第368章 這算什麽報應
“那你就去對付南宮月了？”黛妃問道。
季如煙點頭：“趙若曦一直想做老好人，保護好身邊的人，而靖王夫婦去世之後，南宮月和南宮澤便是他們看護的重點，我想著若是從這兩人這裏入手，定能讓趙若曦生不如死。但是南宮澤在國子監被人護著，身邊又有兩個世家公子形影不離，隻好選南宮月了。”
“你對我阿姐做了什麽！”南宮澤聞言立刻像隻小獸一樣，惡狠狠的盯著季如煙。若不是被趙若曦攔著，怕是就要衝上去了。
季如煙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啊，不過是讓柳如煙那個蠢貨散出去消息，說是城郊有家女子會所，可讓女子永葆容顏不老，她們便動心了。我在那裏設了埋伏，不讓男子進入，也焚了迷香，讓人聞了渾身無力。”
想到什麽，季如煙笑了下：“那南宮月也是厲害，竟然很快就察覺到了，到處找出口，竟然還被她誤打誤撞找到了李尤爾她們。沒想到她吸入了迷香竟然還能堅持那麽久，堅持到我都不耐煩了，隻好讓人將她打暈，送去了望花樓。那裏，可有我給她找的樂子呢，哈哈哈……”
趙若曦冷下臉色，她當然知道不是這樣：“你撒謊，你若是隻想毀了月兒，為何不在竹樓便設計了她，如當年的彤兒一般，叫人去圍觀？”
“那種翻不起的水花的計策，我怎麽可能再用？”季如煙冷笑道，“再者，南宮月身邊也有不少侍衛，若是他們察覺到不對找了來，那豈不是還沒得逞就被救了？那太沒意思了。”
“你這個壞女人！我要打死你為我阿姐報仇！”南宮澤在地上爬起來，就要衝上去打她，被趙若曦攔下。
“澤兒，不要急，皇上會為我們討回公道的！”趙若曦趕緊說道，生怕他做出什麽事來讓皇上不喜。
南宮澤憤憤的，眼圈都紅了，眼裏有淚，卻忍住不哭，使得眸子愈發的澄澈明亮，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我是壞女人怎麽了？那也是被趙若曦給逼得！”季如煙露出怨毒的表情，“我本來順風順水，隻要嫁給三皇子，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是偏偏跑出來個趙若曦，明明知道我同三皇子有婚約，明明已經嫁給了南宮瑾，卻還要勾引三皇子，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好啊，既然你想跟我搶，那就要付出代價！”季如煙冷笑道，“從小到大，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可惜啊，你若是讓我贏了一場，那也就罷了，你卻處處與我作對，還有人說，這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應該是你，當真是可笑，你算個什麽東西！”
趙若曦拉著南宮澤跪在地上，一直麵無表情，聽到季如煙的話也無動於衷。
“現在好了吧？你害的你妹妹名聲掃地，客死他鄉，現在又害了自己的小姑子，你可真是掃把星啊，走到哪克到哪，要我說，靖王和靖王妃也是被你克死的！”
“住口！”皇上怒喝道，“沒想到朕一直被你蒙騙了，你竟然是如此蛇蠍心腸之人！”
季如煙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皇上怒不可遏，深呼吸了一陣，才道：“來人呐，把她給朕關到慎刑司，聽候發落！”
“皇上，”趙若曦出聲，說道，“她還沒有講到重點。”
“什麽重點？”黛妃冷言問道，“現在皇上給你們討回公道，你還不多知足？”
趙若曦盯著黛妃，笑了一下，道：“黛妃娘娘急什麽，她還沒交代她是如何掩人耳目將柳如眉送到宮裏的，又是如何將若水帶到宮裏來的，更有，她要將這毒下給誰？”
黛妃眼睛眯起來，看向趙若曦的眼神帶了殺氣，懶懶的開口：“我倒是一時之間忘了還有這些事了。”
轉頭，看向皇上，道：“皇上，這件事還是您來審吧，臣妾乏了，想下去休息一下。”
皇上柔和了臉色，趕緊說道：“好好好，愛妃先下去休息，可別因為這些人委屈了自己和肚子裏的龍兒。”
等到黛妃離開，皇上又恢複了冰冷的樣子，看向季如煙，問：“這些事，你是自己說，還是朕派人來問？”
季霖已經完全不敢說話了，他現在腦子轉的很快，一直在找理由想讓季候府置身事外，保住根本。
他相信柳如眉說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孩子什麽秉性他還是了解的。但是季飛雲已經是季家唯一可堪大任的孩子了，不能讓他折在這樣的小事上。
季如煙是不知道下毒之事的，她在猶豫，若是這件事不是季候府所為，那她擔下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趙若曦看向她，冷笑一聲，對皇上說道：“皇上，還是找人先審審那個小太監吧，臣婦覺得，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皇上正在考慮，季如煙不敢再遲疑，說道：“這些事情，確實是我所為。”
皇上看向她，目光閃爍不明。
季如煙坦然道：“將柳如眉送到宮裏來，是以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隻要將她藏到宮裏，就沒人找得到，誰能想到她會在宮裏呢？”
“我將她送到宮裏來，也是找的這個小太監，趁著宮門換班的那段時間，將人悄悄地從後門送進來的。本來這次送毒藥進來，隻是想讓小條件把毒藥放在柳如眉的吃食裏。她還活著到底是個隱患，冷宮裏死個人也是隨手扔出去埋了，這樣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後患。”
“沒想到你的心思還挺縝密，可惜不是男兒身，也沒有用到正路上。”皇上感慨道。
季霖聞言，磕頭哽咽道：“還請皇上網開一麵，好在煙兒尚未鑄成大錯，也剛好促成了大皇子與南宮月的一樁美事。其實煙兒不知道的是，本來老臣是想替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向世子提親，想讓南宮月做我們侯府的媳婦的，可惜因果循環，也算是報應了。”
“這算是什麽報應？我阿姐這麽單純的人，若是去了你們季候府，可不是要被剝皮拆骨了！”南宮澤氣憤的說道，“幸好兄長不答應，就算是他應下了，我也要拚死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