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自請出征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趙千浩打斷了趙若曦的話，他知道她想說什麽，這是他不可避免的一戰。
趙若曦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隻要是有機會，他就會抓住。
雖然無奈，趙若曦也隻能接受他的選擇，道：“既然如此，那你好好的研究一下吧，有什麽事可以去靖王府找南宮瑾，他之前和戎狄交過手，可能了解一些。”
“替我先謝過世子。”趙千浩笑道，“你也快回去吧，不用擔心家裏，照顧好自己。”
趙若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暖心的話，一時間紅了眼眶，趕緊低下頭，拜別兄長，帶著清風和冷梅回去。
趙若曦看著早早回來的南宮瑾，心中詫異，走到他身邊問道：“你今日怎得不到午時便回來了？”
南宮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才說道：“前幾天你跟我說的戎狄那件事，今天皇上在朝堂上提了，千浩兄自請出戰，皇上應下了。”
趙若曦知道就是這樣的結果，就算是不讓他去，他也會向皇上請命去的。
看著南宮瑾似乎還沒說完，趙若曦問道：“然後呢？”
“然後，”南宮瑾看了她一眼，道，“皇上讓三皇子也隨軍出征，和千浩兄為左右將軍，我隨行保護三皇子的安危。”
“左右將軍？”趙若曦吃驚，“這是什麽職位？自古以來一山難容二虎，一個隊伍裏有兩個首領，那到時候應該聽誰的？”
“所以，我來跟你說一下，想讓你勸勸千浩兄，放棄這次出征。”南宮瑾道。
趙若曦更加驚訝：“你都說了他是自請出征的，還怎麽放棄？再者他那倔脾氣，誰能勸得動他啊？”
“我可以讓青妙給他下一種無傷大雅卻看起來十分凶險的毒，”南宮瑾道，“不過，這件事還得千浩兄自己同意，我們不能幫他決定。”
趙若曦麵上有猶豫，見南宮瑾連方法都想好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是不是這次去有什麽危險？”
南宮瑾握住她的手，安撫她道：“我現在也隻是懷疑，戎狄來犯這件事本就蹊蹺。我們忌憚戎狄，他們也同樣忌憚我們，更何況是在他們彈盡糧絕之際。往年他們也有這樣的情況，隻不過也是犯犯邊境，搶些糧食罷了。今年如此，我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趙若曦心裏也沒底，趙府可就隻剩下趙千浩這麽一個頂梁柱了，千辰還小，而且被方姨娘養的性子有些歪，看著便不是個挑大梁的樣子，若是趙千浩出了什麽事，那趙家便真的完了！
趙若曦心中打定主意，不管趙千浩答應不答應，她都得去勸勸試試。
“那你呢，你也去邊境，你會不會有危險？”趙若曦心中很著急。
刀劍無眼，更何況是這種真刀真槍廝殺的戰場，稍有不慎便可能命喪戰場。就算是僥幸活了下來，依照現在的醫術，不死也得脫層皮。
越想越嚇人，趙若曦抓住南宮瑾的手，快要哭出來了：“你也不要去了好不好？太嚇人了，我不想讓你去。”
南宮瑾見自己幾句話就把小姑娘嚇哭了，心裏有點難受，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之前一直在那邊戍邊，對那邊的情況很熟悉，就算是真的打起來也不怕的。”
“我不管，你不能去！”趙若曦將頭埋在他的懷裏，蠻不講理的說道。
南宮瑾失笑：“咱們先去解決千浩兄這件事可好？回來再說我的事，一件一件完成。”
趙若曦頓了頓，才在他的懷裏乖巧的點點頭。
用過午膳，趙若曦便來到了趙府，但是趙千浩並未回府，她隻好和側夫人閑話家常。
側夫人看出她心不在焉，忍不住問道：“曦兒怎麽了？是不是和世子吵架了？還是王府裏有人欺負你？”
側夫人冷不丁的冒出來的這句話，讓趙若曦有些疑惑，隨即想到什麽，便道：“沒有，世子從來不與我吵架，府上的人現在也十分敬重我，沒人會與我過不去。”
側夫人見她神情不似作假，這才點點頭道：“女人這一輩子啊，都是仰仗男人。出家之前仰仗父兄，出嫁之後仰仗丈夫。這些人真心對你，別人才會真的看重你。曦兒，你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世子的心，再生個嫡長子，你這地位便是不可撼動了。”
趙若曦聞言失笑，看來兄長回來之後，側夫人真的變了許多，或許是因為父親的去世，讓她知道她不得不仰仗這些子女了吧，不過這句句肺腑之言，也不亞於親生母親了。
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趙若曦有黯然下來，隻道：“嗯，曦兒記下了。”
隨後側夫人又說了些什麽話，趙若曦全都沒往心裏去，直到小廝來稟報趙千浩回來了，趙若曦才和側夫人告辭，去見他。
“曦兒怎會前來？”趙千浩看到趙若曦有些驚訝，“聽奴才們說你已經等了我一下午了？”
趙若曦上前，憂心忡忡的說道：“是啊，我來是想和你說戎狄一事。”
“你都知道了？”趙千浩顯然很高興，“多虧你之前告訴我這件事，我和世子研究了幾天，眼下已經有了應對戎狄之法，今日皇上說起，我便自請出征，而且世子也會隨軍出征，有他在，這場仗戎狄必敗！”
看著趙千浩意氣風發的樣子，趙若曦狠下心來，說道：“兄長，你有沒有想過不去？”
“不去？”趙千浩一愣，“不出征嗎？怎麽會？上陣殺敵那是每一個男兒的夢想，更可況我是將領，我以後便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的。曦兒為何會問這樣的話？”
趙若曦心中的底氣沒了大半，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是看著低頭喝茶的趙千浩，趙若曦還是說道：“是南宮瑾讓我來勸你的，他覺得這場仗不簡單，不想你去冒險。”
趙千浩皺眉，道：“從來便沒有必勝之戰，每一場戰爭都有一半的敗率，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他不會不知道。我也察覺的這場仗不簡單，但是沒有人比我們兩人去更合適，因為隻能是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