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哄騙
“好了,別哭了啊。”吳若輕拭去北澤言臉上殘餘的淚水,耐心哄著。
“姐姐從來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就不要難過了,好不好?不然姐姐也會不開心的,澤言不想要讓姐姐開心對不對?”吳若輕哄著,看著北澤言那難過愧疚的模樣,她的心裏也心疼得緊。
這傻孩子,怎麽那麽傻呢?上次都說了她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怎麽這孩子還耿耿於懷呢?
北澤言點點頭,向吳若輕露出了微笑,臉上盡是歡喜之色。
本來就是他做得不對,現在吳若輕肯原諒他,他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可以哭呢。
而且最重要的,他不能讓吳若輕不開心,陪著他一塊兒難過,所以,他不能再哭了。
“這就對了嘛!開心點。”看著北澤言露出微笑,吳若輕欣慰,總算是把北澤言給哄開心了。
看見北澤言這個模樣,吳若輕不禁想到了自己以後的孩子,不知道她的孩子,以後會不會也像北澤言這麽難哄呢?
想到要哄小孩,吳若輕的內心一陣陣疲憊。
算了,暫時先不想那麽多,想多了就是在自尋煩惱。
現在誰都不知道以後的事情,要是她以後的孩子,是十分聽話懂事的,那她這不就是自尋煩惱嗎?
“走吧!姐姐現在帶你去學畫畫好不好?”吳若輕拉著北澤言起身,為了讓北澤言相信她沒有騙他,她現在就帶北澤言去畫畫。
想來,她也已經許久沒有作畫了,因為懷孕,自己總是很容易累,也沒有什麽精力去作畫。
不過最近適應了許多,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現在也已經好了。
“好。”北澤言歡喜,開開心心地任由吳若輕牽著去作畫。
看著兩人又像剛認識那般,北遇的心裏也是歡喜得很。隻一個晃神,吳若輕和北澤言就已經走遠,北遇忙走上前幾步,追上了他們的步伐,與他們並肩走著。
時間過得很快,隻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又過去了。
北遇早起去上早朝,北澤言也早早來到吳若輕的院子裏,要她教他畫畫,吳若輕耐心地教著,兩人其樂融融,看起來唯美至極。
“若輕,出去走走吧!”下了早朝,北遇對著吳若輕說著,這是他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可不會因為北澤言的到來而改變。
“澤言,我們先歇會兒,去走走好不好?”吳若輕詢問著北澤言,現在北澤言在跟她學畫畫,她怎麽都不能對北澤言不管不顧。
若要跟北遇一塊兒出去走走,那麽他們也應該帶上北澤言,絕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不過北澤言去還是不去,就得看看他的意見了。
“我不要,我要繼續畫畫。”北澤言拒絕,他畫得正起勁兒,這個時候,他還不想要停止畫畫。
“那你自己去吧!我陪澤言在這裏畫畫。”北澤言拒絕,吳若輕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北遇。
她可不能放一個孩子在這裏,所以今兒她就先不去散步了,讓北遇一個人去吧!
看到吳若輕因為北澤言而拒絕和自己一塊兒出去散步,北遇氣得七竅生煙。
這個時候,他隻想要把北澤言提起來丟出去,不要讓他再在這裏妨礙他和吳若輕。
但北遇知道,自己不能那麽做,現在這樣,他也就隻能忍著了。
這一次,他就先放過那個臭小子,若是下次他再敢妨礙他和吳若輕,那麽他鐵定不會放過。
吳若輕不再理會自己,北遇無奈,隻能搬了凳子在他們的旁邊坐著,看著他們作畫。
“澤言,你應該回去了。”北遇又一次催促,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了幾遍了,但北澤言就是無動於衷,繼續留在這裏作畫。
這可真讓北遇氣得夠嗆,早知道昨天他就應該阻止吳若輕靠近北澤言,虧他昨天還在為兩人和好如初而開心呢!沒想到這北澤言就是故意來跟他作對的。
今兒一整天,吳若輕因為北澤言少理他不說,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這北澤言還不肯走,這可真氣炸了他。
但北澤言還是個孩子,再加上若輕在這裏,北遇還真的不好對北澤言做什麽。
“澤言,今兒你就先回去了好不好?明兒大哥帶你上街買禮物去。”北遇哄著,既然不能強行讓北澤言回去,那麽他也隻能哄著北澤言回去。
隻要北澤言肯回去,什麽條件他都可以答應。
看著北遇又開始了軟磨硬泡的模式,吳若輕隻覺得好笑至極,北遇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不過吳若輕可沒有要幫北遇的意思,北澤言不肯走,她自然是不會趕他走。
而北遇想要讓北澤言離開,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她可不會插手。
聽見北遇的誘惑,北澤言不為所動,繼續作畫,時不時向吳若輕請教作畫的問題。
“澤言……”北遇不放棄,使出了渾身解數繼續哄著北澤言,想要讓他快些離開,可是依舊無濟於事。
院子外麵,北雅萱聽著裏麵的動靜,思緒萬千,隨後轉身離開。
那日之後,北雅萱雖然有些後悔,但是想到沒有完成圓月郡主交代給她任務的後果,另一方麵,她也想要讓吳若輕受到懲罰,所以北雅萱決定要再一次動手。
所以自那日之後,北雅萱一直都在尋找著下手的機會,但卻一直都沒有結果。
因為每日,北遇粘著吳若輕粘得緊,有北遇在場,北雅萱根本就不敢動手。
因為北雅萱知道,自己隻要在自己大哥的麵前動手,那必定會露餡,所以她絕對不能冒險。
所以她一直都在尋找著能和吳若輕獨處的機會,但那日之後,吳若輕又和北澤言和好,兩人又繼續一塊兒作畫,待在院子裏的時間多了,北雅萱想要接近吳若輕的機會就更少了。
無奈,一連幾日沒有找著機會,北雅萱也沒了耐性。
而最主要的,是她始終不能跨出去自己心中的那一步。
北雅萱來到湖邊,掏出那包放在自己身上已久的藥包,將它拆開,藥粉灑落,與湖水融為一體,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