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天衣無縫？
和皇叔聊了一陣子，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些無關痛癢的家長裏短，皇叔因為政務就被叫走了。昔日熱鬧非凡的皇宮，這幾日以來卻冷冷清清，看著那枯木裸露在風沙中，一片蒼涼。
“毅哥，你……能不能再喚我聲臭軒？我整夜想你想得夜不能寐，每日盼君歸來馬蹄輕”皇上嘴唇微啟，笑著帶著點苦澀，讓赫子毅都覺得有些深情。
“那又如何？我再怎麽好也會有人替代，且……我不還是抵不過你的江山，又談何深情？我們之間的差別應該就是為了你我可以放棄世間的所有燈紅酒綠和錦衣玉食，而你放不下這江山社稷又舍不得我，是權衡利弊之下做了選擇，終是兩難全”赫子毅笑了一笑，看著窗外漫飛雪。
“那你也是這世間唯一讓我能為之和江山社稷做權衡利弊之人”皇上還是一副死糜爛眼的模樣，微微抬起身子，靠在床上，看著那漫飛絮……有些淒涼，這是父親親手交到他手中，讓他定拚死護住的江山，他又怎能因為一己私心，就將江山置之度外，他背負的可是卑魏後國上上下下那麽多條命運啊，就算心裏多麽苦痛，又能怎麽辦？既然選擇了皇位，那自然就不能有私情，不能……
“下雪了”赫子毅打開窗戶，一陣寒風順著灌了進來，吹得赫子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皇上最近一直擔心赫子毅會被傳染上病，都不敢麵對赫子毅大喘氣。一聽赫子毅打噴嚏，心裏範一陣嘀咕，何必活得那麽寂寥，事事總為自己出頭呢？明明什麽都不能作為回報。
“毅哥，你沒事吧？讓太醫也給你開服藥吧，你又何必做到這個份上呢？讓兩人都處於慈境地”皇上眉頭緊皺，有些緊張的看著赫子毅。
“臭軒，我是不是你在這世間最想深情共白頭的人選？我是不是你曾經認真愛過的人？”赫子毅看著那仙人掌，忍不住用手撥弄著問
聽著這聲臭軒，似乎時隔多年般期待又滄桑，終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皇上忍不住眼眶泛紅，鼻頭一酸，看著赫子毅久久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是他這輩子唯一覺得契合的靈魂伴侶，是非他不可，可這一切在此時又覺得已經無足輕重。
見皇上沒有回應，赫子毅便心不在焉，被那仙人掌的刺刺得忍不住嘖了兩聲。又拿嘴吹了吹，含在嘴裏，可那明明不痛的淺淺傷，卻有些讓人難以忘記它的存在。
“櫃子裏有藥膏，你拿著敷一敷，挺清涼的”皇上微微張嘴上看著赫子毅的背影，有些恍惚，一直以來他明明是最先控製不住自己，開始這段感情的始作俑者，可……似乎後來一直都是赫子毅在一旁默默付出，不計得失，不論結局
“沒事，無礙，這麽點傷”在我的心傷麵前，都不足以稱得上千億分之一，特別是知道他和那情人還在玉寒宮……
“快點，還有這幾咳嗽怎麽還沒好，趕緊吃藥”皇上不容置疑的
赫子毅看著皇上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是乖乖就去拿藥敷著，又拿了一副草藥，煮了又倒了杯，看著很是惡心，但還是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兩人沉默了良久，都沒有再些什麽，沉默的看著窗外的飛雪，赫子毅站在窗邊想了很久……
“臭軒，我們去外麵雪地上玩玩，好不好？”赫子毅轉回頭笑了一笑，那抹回頭，衣無縫的純真，似乎沒有經曆過世事一般讓人沉淪。
皇上看著許久沒有笑過的赫子毅有些恍了神，這才是剛認識時初生牛犢不怕虎，事事都看得很淡，又積極向上，熱愛生活的赫子毅啊！怎麽一晃他都已經如此多愁善腑…
“毅哥，以後……也要多笑，你梨渦淺笑的樣子……是我今生都難忘的畫麵……”皇上看著赫子毅有些恍惚，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赫子毅的嘴角卻耷拉了下來，轉回頭看著窗外，一片白茫茫，實在刺眼。
赫子毅將皇上扶著走到門口，看著那一片雪花，嘴角忍不住笑了一笑，又拿了個椅子讓皇上坐著，自己則蹲在椅子旁堆了個大雪人，鼻子被凍得紅彤彤的，眉間和睫毛上還掛著白色的雪片。但臉上的笑意卻是蓋不住，這是赫子毅這麽久以來，終於舍得大笑出來。
“臭軒，我好好喜歡你啊”赫子毅衝著那漫飛雪聲嘟囔，完又有些自嘲。
在雪地上摸爬滾打，又是堆雪人，又是轉圈圈，喜歡雪，但更喜歡有你嘴角帶笑看著我在雪中肆意妄為的雪。最後實在玩累了，才躺在雪地上，看著空，烏雲密布，都看不清今的太陽，隻看見隱隱有黃光，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竟覺得有些淒涼，將頭埋進雪中，眼淚順著眼睛滾落下去。在那雪地上把雪弄得千瘡百孔。
“快點起來，臉本來就紅彤彤的了”皇上忍不住笑了一笑，但當赫子毅抬起頭時，心裏卻萬般不是滋味，眼睛紅腫，配上那拙劣的演技……明明心裏想哭都要死，還死撐著一張笑臉……“我有些倦了，帶我回房吧，我想休息會兒”
赫然後聞聲趕緊跑過來，隻有那雪人獨自靠在桂花樹下。
赫子毅將皇上打橫抱起，覺得還是得補補身體一點都不入手，以前抱著還挺敦實，現在……怎麽就那麽消瘦呢？
皇上雙手搭在赫子毅肩膀，看著赫子毅滿眼疲憊，又有些消瘦的臉，依然白皙，今日下了雪之後，更是點點泛紅，簡直讓人……欲罷不能。於是忍不住抬起頭，輕輕親了一口赫子毅的略微冷得發紫的嘴唇……
赫子毅明顯愣住了，站著不動，看著皇上呆滯的站了半，才想起來把他抱到房間裏。把皇上嚴嚴實實用被子圍住之後，又看了一眼皇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知名的味道，赫子毅清了清嗓子，才轉回頭坐在椅子上對著院子裏的雪人發呆。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皇上終於能下地走路了，雖然還是慢慢悠悠的，但總歸來已經算有很大的進展了，身體也似乎變圓潤零，也得虧赫子毅每都變著法做些好吃的給他吃，兩人一起莫名胃口就特別好，每比賽誰吃得多，誰吃得快……似乎一切都如當時那般美好……但又覺得少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