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十萬塊下品靈石的賭注
雲邀月的傳音讓幾欲陷入瘋狂的燕南淵,逐漸冷靜了下來。眸子中冒出的血紅,也漸隱漸消。
“邀月,你說的很對,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可你要知道,現在這種日子我是生不如死啊!”
燕南淵的眼睛又次泛紅,雲邀月看到燕南淵這樣,心中也滿是無奈,她能夠明白燕南淵的想法。
這麽多年來,燕南淵為什麽總是那麽嚴厲、冷漠?為什麽會絞盡腦汁的發展燕氏家族?
燕氏家族的其他人不知道,雲邀月卻很清楚,在燕菲妍父母死之前,燕南淵是一個非常開朗的人。但自從燕菲妍父母死了後,燕南淵的性情也就變了。
如若不然,以雲邀月的身份和性情,怎麽會在眾多的競爭者中,選擇喜歡燕南淵?
……
當燕霸天從入定中蘇醒過來時,天色已經逐漸昏暗,迷惘的眨了眨眼睛,在略微呆愣之後,燕霸天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抬起頭,望著那盤膝坐在小床對麵,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燕菲妍,目光對上那雙略顯清冷的秋水眸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霸天哥哥,醒了啊?”
望著醒來的燕霸天,燕菲妍撲棱一下站起身來,嬌笑道。
笑著點了點頭,燕霸天從小床上爬起身來,下了小床,扭了扭酸麻的脖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陣骨頭相碰撞的劈裏啪啦聲,卻是從剛剛運動的身體中接連傳了出來。
被這股隻有在進階之後才能感受到的法力充盈感覺,震得愣了愣,燕霸天握了握拳頭,旋即微張著嘴,抬起了小臉。
“那個……妍兒,我好像已經突破練氣後期了!”
猛地往身上一看,燕霸天差點沒有羞的找個地縫鑽進去,渾身上下除了一條短褲,就什麽也沒有了。
隨手抓起衣衫快速穿好,燕霸天對著燕菲妍尷尬的笑了笑。這時他才察覺到昏沉的天色,衝著燕菲妍歉意一笑,他知道,這小妮子肯定是知道自己突破練氣後期,來到自己寢室並且一直等到自己蘇醒。
看著燕霸天的窘態,燕菲妍忍不住捂嘴輕笑。
突然燕霸天臉色一變,“妍兒,我突破練氣後期,用了多長時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放心吧我的霸天哥哥,明天才是和熊氏家族決戰的日子,我們並沒有失言!”
燕菲妍笑嘻嘻的說道。
“不好!希望還來得及!跟我來!”
燕霸天直接吩咐道。
燕菲妍跟在燕霸天身後,兄妹二人不管燕府中其他,修士怪異的目光,直接奔出燕府,向城主府方向急行。
……
紫光城城主府是紫光城中占地麵積最大,裝飾最奢華的府邸。很符合城主的身份和地位。
城主府門前的投注點,隻接收千塊下品靈石以上的賭注,這樣大的賭注已經把九成以上的紫光城修士拒之門外。
因此城主府的投注點雖然接收的賭注最多,但反而沒有其他較小的投注點顯得那麽擁擠繁忙。
馬上就要到了結束投注的時間了,在城主府接收賭注的負責人築基期修士錢明然,一張臉上愁容滿麵。
這次的賭局可謂是空前絕後,以前錢明然接手的賭局,一般都是勢均力敵的賭局,賭鬥雙方的賭注大致相當,這樣一來主持賭局的城主府,就會有大量的中間利潤產生。
而這次幾乎無任何懸念的賭鬥,雖然隻給了十賠一的賠率,但還是讓眾多修士瘋狂參賭。
在加上齊樂明事件,更是讓賭注一邊倒的支持熊氏家族,下注賭燕氏家族勝的萬不足一。
錢明然幾次向城主大人建議抬高燕氏家族的賠率,用來吸引以小博大的修士介入,以壓低此次賭局的風險,但都被城主大人駁回。這讓他很是無可奈何。
就在今天下午,他突然接了一個五萬塊下品靈石的巨額賭注,下注方竟然是紫光城第一大家族曲氏家族,並且還是報出了一個巨大的冷門,曲氏家族竟然是把賭注壓在燕氏家族贏上。
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五萬塊下品靈石,對曲氏家族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字,這已經可以買下一粒築基丹了,能讓他們下此重注,這中間難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幕?
但這五萬塊下品靈石,對整個賭局來說,還起不到多大作用。錢明然雖然不知道紫光城其他地方的投注點,壓熊氏家族贏的賭注有多少,但他卻知道,這五萬塊下品靈石的賭注,還填補不上,他這個投注點的窟窿。
正當錢明然感歎之時,城主府遠處人群中急匆匆奔來一對少年少女。直向城主府這邊奔來。這少年少女的氣質,讓賭桌後已經百無聊賴的錢明然眼前一亮。
少年臉龐上雖然稚氣未脫,但顯得英俊瀟灑,一襲青色長衫讓他更是神采奕奕,慵懶又從容不迫的行走姿態,讓人心曠神怡,特別是嘴角的那若有若無淡淡的自信笑容,更是讓人迷醉。
少女比那少年還小了幾歲,蓮步移動間,猶如鳳凰出巢,曼妙的身姿讓人浮想聯翩。身上斜背著一張長弓,腰間插著三支箭矢,這樣的裝扮很像世俗界的女俠。但又讓人找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少年少女直徑向錢明然奔來,在這個快收賭局的時刻急匆匆敢來,不是為下賭注而來,還能是為了什麽?
錢明然心中暗歎:“又要賠靈石了!”但他臉上仍然掛著職業性的微笑,隻要沒有過點,他就得接受任何一名修士的賭注,這是城主府開賭局的硬性規定。
少年來到錢明然的賭桌前,一揮手一個儲物袋出現在賭桌上,懶洋洋的說出一句讓錢明然直接愣在當地的話來。
“十萬塊下品靈石,買燕氏家族贏!”
賭桌之後已經準備收攤的幾名練氣期修士,被這懶洋洋的話語,給徹底怔住了。
一名手裏拿著一摞賭單的練氣期修士,手中的那摞賭單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卻砸在了他自己的腳麵上,他猶自未覺,不可置信的看著賭桌前一臉平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