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救美
洛雪夢與秦兒在王妃丫鬟的陪同下回到洗衣房,果真不曾被嬤嬤為難。
二人食畢晚膳後,便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房裏。
誰料屋內原本不多的家具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床褥之物都被人狠狠潑了冷人,乍眼看去,倒是像屋子漏水一般。
原本還掛有笑顏的洛雪夢,瞬間就冷冷地瞪向站在自己身後,不懷好意的其他洗衣奴。
“你們誰做的?”
“喲,這怎麽回事啊?”一個長相較為嫵媚的洗衣奴,一麵嗑著瓜子,一麵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真是可憐。怎會這樣呢?可是惹了什麽神明了?”
其他人聽聞都笑開了,秦兒膽小地往屋內躲了躲,低聲說道:“雪夢,以前送衣服去曬衣室都是她們的活計,估計……估計是因為今天我們搶了她們的……”
洛雪夢聽罷,雙手抱肩,斜睨了這些人一眼,“若是神明都這般陰險狡詐、心胸狹隘,那你們個個都是神明的祖宗了!”
嗑瓜子的洗衣奴怒目嬌嗔,隨口“呸”了一聲,便指著洛雪夢威脅道:“新來的,姑奶奶我就是這裏的規矩!去曬衣室的活兒,還輪不到你來做!這次就算警告,如果你敢有下次,姑奶奶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洛雪夢嘴角裂開了一絲冷笑,右手食指輕輕擋開了對方指著她鼻子的手,毫無表情地說著:“或許在我來之前,你是這裏的規矩,但是,現在我來了,我便是這裏的王法!”
“你、你!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那些人就蜂擁而上,黑壓壓著圍著洛雪夢和秦兒。
隻見,一群蠻不講理的女人互相撕扯著對方的頭發,扒拉著對方的衣服,嘴裏還尖聲咒罵著。雖說都是些女子,但她們長期以賣力漿洗衣物為主,手上的勁也不能小瞧。一群人而上,洛雪夢絲毫占不了便宜。
奈何晚膳過後,趙嬤嬤和熊嬤嬤就一如往常,在這附近散步,絲毫不知洗衣房此時已鬧得是天翻地覆。
“秦兒!”
洛雪夢趕緊護住昏迷倒地的秦兒,不料帶頭鬧事的那個洗衣奴,逮住機會揪住了洛雪夢的長發,嘶叫一聲,便拽著洛雪夢朝一旁的灰牆死死撞去。
“去死吧,你!”
洛雪夢咬著牙,猛地站穩了腳跟兒,反而借著那個洗衣奴的力,把她甩到了灰牆上。一聲痛苦的慘叫,那人便捂著頭癱坐在了地上。額頭滲出觸目驚心的鮮血,但性命無憂。
眾人一看,便知洛雪夢不是好惹的,心裏發虛,都住了手。
“秦兒!”
洛雪夢趕緊抱起了秦兒,雖然她傷得重了些,但也都隻是外傷,洛雪夢的心稍稍安穩了。
“你這個賤人!”話音未落,剛剛還流著血、癱坐在一旁的洗衣奴,張開雙爪,就朝洛雪夢狠狠地撲來。
洛雪夢抱著秦兒來不及閃躲,她隻能緊緊把秦兒裹在自己的懷裏,把頭埋在胸前,準備硬生生挨她這一掌。
突然,洛雪夢覺得耳邊吹過一陣涼風,眼角瞥見一道青衣墨色的影子,便有什麽東西重重倒地,驚得人心慌,她下意識地又摟了摟懷裏的秦兒。
“你再不鬆開,她都要被你悶死了!”
秦默冰冰冷的聲音飄進洛雪夢的耳朵裏,她猛地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秦默冰。他負手而立,盛氣淩人地怒視著那些洗衣奴。趙嬤嬤和熊嬤嬤也不知是何時歸來的,也和那幫欺負自己的人一樣,戰戰兢兢地跪在秦默冰麵前。
而此時,洛雪夢心裏冒出來的念頭,竟然是有他在,她們安全了。
洛雪夢為之一愣,趕緊甩了甩頭,想把這奇怪的念頭甩出去。
“宿風,請大夫。”秦默冰劍眉深鎖,不曾看洛雪夢一眼。
一旁隨著秦默冰而來的采青趕緊扶著洛雪夢起身,這時,洛雪夢才看見帶頭鬧事的那個洗衣奴,已經倒在了一旁的血泊裏。
“雪夢。”一同前來的木菀雲向洛雪夢打了個招呼,就抱起了地上的秦兒,慢慢走向了東廂房。
“王、王爺……”趙嬤嬤趕緊匍匐在地上,拽著秦默冰的衣角求著情,“奴婢實在不知怎會這樣……奴婢、奴婢一直待夢奴……哦,不,夢姑娘是極用心,極好的啊……”
秦默冰掃了她一眼,極不耐煩地踹了她一腳,頗為嫌棄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角。
洛雪夢聽不清秦默冰說了些什麽,此時采青關上了東廂房的門,木菀雲把秦兒放在了趙嬤嬤的床上,又扶著洛雪夢坐了下來。
“姑娘傷得不輕啊!”采青挽起洛雪夢的袖子,隻見手上都是淤青。
洛雪夢看著躺在床上的秦兒,稍稍鬆了口氣,勉強笑道:“女人打架,不都這樣嗎?”
“奴婢先去打了熱水來,陳大夫看過傷之後,也好上藥。”采青恭敬地合上了門,退了下去。
木菀雲皺著眉,道:“王爺私下告訴我說你偷了密函,我不信,才要王爺帶我來看看你。”
洛雪夢無奈地聳了聳肩,說:“我原本以為去了冰玉雪堂就能查到蛛絲馬跡,結果自己還是中了別人的計。”
“究竟怎麽回事,你且細細說來聽聽。”木菀雲挨著洛雪夢坐在了另一邊的太師椅上。
洛雪夢便趕忙將自己的發現和自己的懷疑,都告訴了木菀雲。良久,二人都不曾言語。
“這事兒確實棘手。”木菀雲低聲說道,“王妃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她素來吃齋念佛,不過問王府之事,怎麽會是夏侯桀的細作?而且夏侯桀這種蠻橫無理的人,也不配讓王妃這等的女子做牛做馬!”
洛雪夢心中也是極不願意是王妃所為,但隻怕王妃有什麽把柄在夏侯桀身上,被利用也說不準。
木菀雲又猜測道:“淩弱水與你最不合,但不像她素來的手段。淩弱水每次行動,都會拉一個替死鬼,自己是根本不會出現在現場的。而這一次,在現場的人卻是她,我想來,她倒也像被人利用了。”
洛雪夢想了想三娘和木菀雲當年的事,便也覺得木菀雲說得有理,的確不像是淩弱水的作風。
那說來說去,還有誰呢?
“我懷疑,你院子裏有丫鬟被收買了,才能讓外人如此清楚地掌握你的一舉一動。你細想想,對你的行動最了解的丫鬟,都有哪些?”
洛雪夢絞盡腦汁想了想,回道:“我院子裏丫鬟不多,近身伺候的也隻有采薇一人,要說誰最了解的話,也隻有采薇。但是……但是我不覺得采薇會出賣我!”
采薇,是她穿越醒後結交的第一人。平時采薇也對自己照顧有加,事事提醒,這樣的人,在洛雪夢心裏已經把她當朋友對待了,實在不願意相信,采薇真的會背叛自己。
“我懂。你且安心在這裏,不要擔心,我在府裏再查看查看!”木菀雲握緊了洛雪夢的手,以示鼓勵。
洛雪夢心中頗為感動,不曾想木菀雲會這般幫她。
木菀雲聽她如是說後,依舊是淺淺一笑,道:“別忘了,說不定將來你對我更有價值呢!”
話音一落,宿風帶著陳大夫回來了。
陳大夫為洛雪夢和秦兒逐一看過後,開了幾服藥,叮囑了幾句,就要離去。
“請問陳大夫。”洛雪夢忽然攔住了他,“我之前遇見王妃,聽說她在我與王爺成親前日身體不舒服,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陳大夫立馬作揖道:“不打緊,隻是頭疼的老毛病,尤其在夏季較為難纏。”
木菀雲與洛雪夢相視一眼,便打發了陳大夫去了。
陳大夫走後,秦默冰便走了進來,木菀雲及眾人便紛紛退下了。
“今日是三日之約的第二日,明日便是最後一日了,本王特來提醒提醒你。”秦默冰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茶,隻因洗衣房都是粗茶,不對秦默冰的口味,他又吐了出來。
洛雪夢靜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說著:“不用你提醒。姐我最受不了冤枉,所以我會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秦默冰懶洋洋地抬頭看向洛雪夢,“不知道你究竟給菀雲說了什麽,她竟那麽篤信你的無辜!”
“那是當然!不像有些人是有眼無珠!”
秦默冰忽然笑了起來,走到洛雪夢麵前,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又迷離,“本王最近沒聽見你唱的反調,倒是挺懷念的。”
說罷,秦默冰托著洛雪夢下巴的手,溫柔地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撫摸。滑過她的香頸,猛地加重了氣力,掐住了洛雪夢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你放手!禽獸……瘋牛病又犯了嗎?”洛雪夢使勁用手掰著秦默冰的手,卻毫無作用。
秦默冰瞪著她,狠狠地說道:“記住本王的話!最後一日,要麽交出東西,要麽就交出你所謂的背後黑手,要麽就在奈何橋上與你的老爹重逢!”
秦默冰手一鬆,洛雪夢趕緊補充著大腦裏的氧氣,輕咳了幾聲。
“秦默冰,你我都看對方不順眼,倒不如你放了我出去,我耳根子清淨了,你心裏也沒這麽多猜疑。大家都省事!”
“想法不錯。可惜,太便宜你了!本王就是要留著你,看著你在本王的魔爪下苦苦哀求,聽著你在本王玩弄的手段下深情呻吟……”
洛雪夢還未狡辯,秦默冰的手卻突然抓住了她的頭,一拉,洛雪夢的紅唇便被秦默冰貪婪的吮吸了起來。
“本王今日救美,你怎麽也該表達感謝啊!”
“流氓……”洛雪夢手腳不停地掙紮著。
秦默冰卻是一笑,更加瘋狂地強吻著。
“本王今夜便做一回流氓,讓你嚐嚐味道!”
按耐不住的秦默冰,兩三下就解開了洛雪夢的衣服,觸摸到那圓潤凸翹的一對寶貝兒,秦默冰便肆無忌憚,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地玩弄在手中。
“洛雪夢啊洛雪夢,你若是溫柔的從了本王多好啊……本王好想要你……”秦默冰一邊親吻著洛雪夢,一邊在她的唇邊說道。
引得洛雪夢身上麻酥酥的,想叫,嘴卻又被秦默冰含在口中。
而秦默冰那番刺骨的言語,卻依舊在洛雪夢的耳邊響起,“你是本王的妾,為何總是要拒絕本王呢?你好聰明,這樣挑逗本王……本王喜歡聰明的女人!”
秦默冰說著,喘氣聲越發急促,身子越發燥熱,胸中壓抑的那股欲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的下體緊緊挨著她的小腹,一合一離地摩擦,讓他瘋狂地扒開了洛雪夢的下衣。
洛雪夢卻抓住機會,咬破了秦默冰的嘴唇。
秦默冰被迫鬆開了洛雪夢的紅唇,將自己左手的食指放進洛雪夢的唇中,旋轉的指尖,不住地在她的皓齒香唇間來回挑逗。
在洛雪夢咬著他手指的痛感中,他享受著一浪高似一浪的情欲在體內迸發而出的快感。
洛雪夢的反抗,正好刺激著秦默冰越發想發泄!
“洛雪夢啊,你就狠狠地咬吧!狠狠地刺激本王,讓本王慢慢滿足你……”
秦默冰狂熱的唇,貼在洛雪夢的香頸上,又滑落至她的鎖骨。
他用溫熱的舌尖輕輕舔過洛雪夢的溝壑,又繞著那座山峰來回畫著圈。一圈一圈,向中間粉嫩的山頂靠近。而洛雪夢身上的力量,卻在這圈圈的魔力中,慢慢喪失。
“你嘴裏拒絕著本王,怎麽身體一點兒都不老實?”秦默冰妖媚著一笑,手中握著玉峰狠狠一捏,洛雪夢便叫出了聲來。
“快求本王……快說你想要……”
“我不說!”
“是嗎?那本王就慢慢來,慢慢來啊……”
洛雪夢不住地扭動著嬌弱的身軀,仿佛是一灘水在秦默冰的手裏蕩漾。
秦默冰越舔越往下,越舔越帶勁。
洛雪夢低沉的呻吟聲,在這萬般肅靜的夜晚裏,格外分明。
洗衣房裏的奴婢,也不過十五六歲。情竇初開,欲望蘇醒,甚少接觸男子。聽著洛雪夢的呻吟聲,和秦默冰低沉的挑逗聲,怎是按捺的住?大夥一夜未眠,望著映在窗紙上的那對交融的男女,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