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危機四伏
在隴翰毅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某三隻齊齊地呼出了一口長氣。
人渣終於死了。
這裏的空氣總算是恢複了清新。
“嘔,嘔……”一陣的幹嘔聲忽然響起。
隻見小白正用爪子在自己的嘴巴裏費力的扣著什麽,很快,一個白絨絨,濕噠噠的東西便是從小白的嘴巴裏滾了出來。
原來,桃桃不死心小白一口都不給自己留,竟是抓著那長毛象的尾巴,一同被小白吞進了口中。
“你這死狐狸找死是不是?”小白瞪眼。
“誰叫你一口都不給我留,活該你塞牙。”桃桃起身,甩了甩身上黏膩的口水。
“你……”
“吃獨食,拉黑屎……”
“……”
小白徹底黑了臉,忽然覺得其實一直呆在宿淺塵的靈識裏,才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某三隻則是笑的合不攏嘴。
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沒有這般,看著宿淺塵的聚靈們嬉笑打鬧了。
宿淺塵見這裏的空間足夠平穩和寬敞,索性再次凝聚出了靈法,將其他寄宿在自己體內的小東西一並召喚了出來。
很快,窮鳥,小白,就連那團魔焰都漂浮在了空氣之中。
某三隻見此,也是將自己的聚靈紛紛召喚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的聚靈聚集在這片充滿著陽光的森林之中,好不熱鬧。
羊寶,九陰燭,鸞鳳鳥在見到宿淺塵時,均是撲到了宿淺塵的身邊,不停地圍繞在宿淺塵的身邊。
窮鳥見此,發揮了當家做主的威嚴,試圖商量著羊寶,九陰燭和鸞鳳鳥,讓它們加入到自己這龐大的隊伍裏,這樣就能夠隨時隨地感受到宿淺塵的氣息了。
羊寶,九陰燭和鸞鳳鳥呆呆地看著宿淺塵,很明顯,它們對窮鳥的話產生了動搖。
某三隻見此,嚇得一個個抱緊了自己的聚靈,哄蒼蠅似的將窮鳥哄開,唯恐窮鳥再給他們的寶貝聚靈們洗腦。
開什麽玩笑,雖然說他們家的聚靈們一看見宿淺塵就見異思遷,但那好歹還剩下個身體不是?若是當真就這麽跟宿淺塵跑了,他們可是連毛都不剩了!
開心見此,譏笑道,“挺大個老爺們,怎麽一個個小肚雞腸的?”
某三隻抱著自家的聚靈欲哭無淚,你一個魂兒懂個屁?
一路上打打鬧鬧個不停,眾人夾帶著眾聚靈一路從深林的入口處來到了森林的末尾,在接連經曆過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他們,忽然有一種曆經了世間萬物流動的感覺。
白雪皚皚,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上飄落下來,寒風呼嘯,就連呼吸進身體裏的氣息都有一種割肉似的的疼。
“阿嚏!”蘇扶凍得直哆嗦,伸手將身邊的羊寶死死摟在懷裏,如同一顆老蔥似的要死不活的掛在了羊寶的身上。
“咩,咩咩咩!”羊寶用蹄子輕輕地踢著掛在身側的蘇扶,眼神兒之中滿滿是對自家主人的鄙夷,隨後又看向宿淺塵,似是又說,同樣都是人,這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哩?
蘇扶抹了一把鼻涕,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哆哆嗦嗦地道,“羊寶,你就不能拿我跟個人比比?前麵那個已經強大到連人都不算了,你看看後麵那幾個,我不比他們強多了?”
蘇扶所指的,自然不是走在最前麵的宿淺塵,而是走在後麵的安庭和容隱。
“我說,玄黃老兒至於這麽狠嗎?冬天就冬天唄,幹嘛還非要下雪?”安庭凍得上下牙齒都在打顫,說話的時候,朝著自家的九陰燭摟了去。
九陰燭倒是沒有掙紮,可它天生冷血,身上的蛇鱗早已凍得比冰塊還冷,安庭在抱上去的瞬間便一蹦老高。
安庭左瞄瞄,又看看,宿淺塵那幾隻傲嬌的聚靈他是不敢碰了,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容隱的鸞鳳鳥身上。
容隱確實是冷,可卻極其愛惜鸞鳳鳥身上的羽毛,哪怕是冷也絕不碰鸞鳳鳥一下,奈何安庭那個死不要臉的隻顧自己暖和,朝著鸞鳳鳥就伸出了魔爪。
“小鸞鸞,過來給叔叔抱抱唄……”安庭一副要誘拐孩童的模樣。
鸞鳳鳥嚇得渾身一抖,當即拍著翅膀就要往高處飛。
“別走嘛,咱倆聯絡聯絡感情。”安庭卻一把抓住了鸞鳳鳥的羽毛,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懷裏塞著。
容隱見鸞鳳鳥的羽毛大把地往下落著,心疼的皺眉,一巴掌打在了安庭的後背上,安庭吃痛之際,終於鬆開了兩隻魔爪,眼睜睜看著鸞鳳鳥飛起在了半空中,冷得連眼淚都不敢往下流,眼淚巴巴地朝著宿淺塵看去,胸口酸得厲害。
此刻在宿淺塵的身邊,桃桃為了給宿淺塵擋風,已經巨大化,毛茸茸地尾巴輕輕卷在宿淺塵的腰上,用自己的身體為宿淺塵擋著風雪。
身材最大的小白則是走在最前麵開路,在它那龐大身軀的遮擋下,大部分的寒風都被擋了下來。
而窮鳥則是在宿淺塵的頭頂忽高忽低地飛著,掃落著從天而降的飄雪,不讓那些雪花打濕了宿淺塵的發絲。
狸藻始終跟隨在宿淺塵的身邊,如翩翩公子一般,手中握著一把由狸藻花編出的花傘,支撐在宿淺塵的頭頂上方。
再看開心,雖一直跟在宿淺塵的身邊玩著雪,可他畢竟是一抹魂魄,周圍那細碎的冷風在他的玩樂下全都改變了原本的方向,朝著兩旁吹了去。
可以說,現在宿淺塵的身邊,完全就是一個密封的,無風的,根本不會沾染一片雪花以及溫暖如春的移動空間。
在看那此刻被保護地最為密實的宿淺塵,別說是安庭了,就連蘇扶和容隱都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能不能分給他們點地方?哪怕隻是半拉呢?
忽然,前行的宿淺塵停下了腳步。
同樣察覺到氣息有異的某三隻也跟著停了下來。
風雪夾雜之中,隻見有十幾名黑衣人,正站在不遠的地方,正看著宿淺塵一行人虎視眈眈。
他們均蒙麵遮頭,從上到下一身黑衣,可哪怕此刻他們隻露出一雙雙眼睛在外麵,也仍舊能讓人清晰地感受到他們身上不斷流竄著的殺氣。
“這也是迷途裏的節目之一?”蘇扶疑惑道。
“是與不是,現在似乎並不是我們說的算的。”容隱正色道。
“能動手的時候,盡量少吵吵,太累。”安庭說著,已經開始下意識地往上擼袖子。
不單單是某三隻,這樣夾雜著寒風來襲的濃重殺意,就連那些聚靈們都全身防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