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單方麵毆打
宿淺塵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著亂哄哄的院子裏,表情平靜。
倒是那些站在她身後的弟子們,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他們自從跟了宿淺塵之後,他們便是發現他們好像與曾經有什麽不同了,可究竟是哪裏不同他們卻完全察覺不出來。
但是現在,當他們看見那些曾經與他們站在一起的弟子們在院子裏互相推擠,相互碰撞的時候,他們才恍然,原來他們變的是他們那顆冷漠堅硬的心。
跟在小少爺的身邊之後,他們確實沒有什麽進步可談,可就是在這種不爭不搶的環境下,讓他們漸漸忘記了他們曾經也是那種人踩人,隻為了自己而活的那種人。
當初,他們並不覺得那樣有什麽不對,但是現在,他們竟是如此的慶幸。
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他們為何願意跟隨在小少爺的身邊了,他們不但想要在小少爺的身邊尋求溫暖,更想互相取暖。
“小少爺,當真不用我們去幫忙嗎?”
那些站在宿淺塵身後的弟子們既然決定一條心,自然是不會再繼續畏畏縮縮,他們是真的想通了,就算是死又如何?隻要他們的身邊有同伴,有戰友,就算是死也不會孤獨。
“無需。”宿淺塵淡聲道。
其實對付那些廢物,光是某三隻其中的一個就足夠了,可是她不會忘記,當她第一次看見容隱的時候,容隱正在忍受著什麽。
對於那次在池塘的事情,她不再提起,卻並不代表著她早已忘記,她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而已。
眼下,既然宇文毓自動送上門,她自沒有再放他一馬的必要。
今日,她要讓某三隻打個夠,殺個爽。
敢欺負她的人的人,自然是要付出加倍代價的。
坐在宿淺塵身邊的宇文毓,臉色已經可以說是相當的難看了,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帶來這些本打算耀武揚威的弟子,還沒等開打呢,便是將他的所有臉麵都一並丟了個幹淨。
“你們還在等什麽?”宇文毓怒斥一聲,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給那些隻顧著自己利益的弟子們一人一巴掌。
在宇文毓的怒斥聲中,那些還在爭搶著的弟子們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站在一邊腿都站酸了的某三隻見此,也紛紛站直了身體,打起了精神。
“終於能打了麽?”蘇扶道。
“那就開始吧。”容隱道。
“撒冷的,別耽誤了老子的晚飯。”安庭道。
隨著某三隻的話音落下,隻見他們三個人當即全部幻化成了三道靈光,朝著對麵的那些弟子們衝了過去。
容隱當先停住了腳步,站在了幾名弟子的中間,抓住那些弟子的手一推一送,抬腳將那些弟子全部掀翻在了地上。
他的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閃電,不停地穿梭在弟子之間,等那些弟子反應過來時,早已被打到在地,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再看蘇扶這邊,他雖然沒有容隱那麽的帥,不過站在他周圍的弟子們則像是被黏在了地上似的,滿眼驚恐一動不動,而在他們的腳下,則是有微微的靈光閃爍著。
至於安庭那,算是最驚天地泣鬼神的了,一會狂風一會暴雨,一會冰雹一會閃電,將附近的弟子折磨到簡直可以說是鬼哭狼嚎。
誰見過比拳頭還大的冰雹?
誰見過比胳膊還粗的閃電?
還,還有那能把人頭發絲都吹斷的大風是怎麽回事?
外加那比鋼珠還要硬上百倍的雨滴是什麽鬼?!
站在宿淺塵身後的那些弟子們看得簡直是目瞪口呆,這,這哪裏是比試啊?這根本就是單方麵毆打好嗎!
“這,這是怎麽回事?為,為什麽……”宇文毓徹底呆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看見了什麽。
地師,靈隱者,陣法師……
這些他曾經隻是聽過的職業,竟是在今日一招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宇文毓搖著頭,那些人隻是廢物,隻是一個個根本登不上台麵的廢物而已,怎麽可能是擁有職業的人?
宿淺塵將宇文毓的驚愣盡收眼底,心中卻愈發冰冷。
先別來得及驚訝,好戲還沒開始呢。
驀地,宿淺塵抬眼,看向某三隻的方向,緩緩地舉起手,對著自己的脖子輕輕一劃。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卻預示著一個極其殘酷的字眼。
殺!
她今日既打算坐在這裏,就沒打算要放過一個。
“啊啊啊——!”
“不,不要——!”
“救命,救命啊——!!”
霎時間,院子裏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些慘叫聲猶如一波波海浪般,此起彼伏,連綿不斷,聲聲刺進宇文毓的耳朵裏。
宇文毓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麽?想爽約?”宿淺塵轉頭,冷眼看向宇文毓。
宇文毓愣愣地轉過頭,在目光觸及到宿淺塵的瞬間,猶如看見了鬼一般。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根本沒想過!
誰能想到在一個廢物的身邊竟然會有職業師?而且那些人不都是府裏麵所有人公認的垃圾嗎?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想爽約也不是不可以……”宿淺塵冷漠地看著宇文毓,聲音比目光更冷地又道,“跪在我的麵前磕頭認錯。”
宇文毓僵硬地站在原地,如果他今日給一個廢物磕頭了,那他以後還要怎麽在這府裏呆下去?可,可是……院子裏那些弟子的慘叫聲還在繼續,若是再這麽下去的話,他身邊將會一個人都不剩!
宿淺塵並不著急,任由宇文毓繼續左右為難到渾身顫抖幾乎崩潰。
她一直以為,能夠想方設法算計別人的人會有怎樣的成承受能力,現在看來……似乎也不過如此。
“你,你是故意的……”宇文毓後知後覺地道。
“嗯,算是吧。”宿淺塵並不否認。
從那些弟子站在她的院子外謾罵,她便是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所以她才讓安庭和蘇扶打了那些弟子,讓宇文毓有理由繼續帶人來她的院子裏麵鬧。
“為,為什麽?”宇文毓愣愣地呢喃著。
“你既然喜歡唱戲,我又為何要掃你的興?隻是不知道現在這出戲,你可是滿意?”宿淺塵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