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意外的結果
兩個時辰後,絡繹帶著皇宮內所有的弟子,在各個家族們長老和族長的跟隨下,來到了上界在皇宮之中的介子入口。
家族長老和族長們一看見那介子空間就傻眼了,他們確實是能夠感受到這裏的氣息濃鬱與其它的地方不同,可是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找到介子空間的入口。
連入口都找不到,拿什麽跟上界那些人火拚?
“來來,都讓讓。”蘇扶從後麵擠到了前麵。
家族的長老和族長們看著這個麵生年輕的少年,無不是擰眉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水皇,這也是你水築的弟子?”
“怎得小小年紀便如此的目中無人?”
“這種毛頭小子就不要往前湊了,還是去一旁呆著吧。”
家族的長老和族長們自是不相信蘇扶的,這介子陣法尤其複雜隱秘,連他們都束手無策,一個小小的少年又能有什麽辦法?
絡繹則是笑著道,“此等傑出的少年若是我水築的弟子,那可是我水築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可惜,我水築並沒有那個福氣。”
長老和族長們一愣,這水皇果然是年紀輕輕不懂事,拿著雞毛也能當令箭。
然而!
就在此時,一道奇異的光芒在每個人的眼前驟然亮起!
無數星星點點的靈法猶如一隻隻揮動著翅膀的螢火蟲,讓人眼花繚亂,在蘇扶的凝聚下,那些靈法的光芒漸漸匯聚在了半空中,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一道通往介子空間的大門便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那些才剛還對蘇扶指指點點的人,此刻則是瞪大著一雙雙眼睛說不出話。
“咳……”
絡繹輕咳了一聲,“不如等我們辦完了事之後,各位族長和長老再繼續感慨?”
各族族長和長老紛紛回神,當即全神戒備地跟著絡繹逐一走進了那介子空間的大門內。
其實在踏入這扇門的同時,每個人都已經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甚至都沒想過要活著出來。
隻是眾人才剛一踏入介子空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是鑽進了每一個人的鼻息。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不知是誰驚恐地喊出口,其他跟進來的人瞬間便是僵硬在了原地。
隻見在這碩大的介子空間內,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放眼望去滿目的血紅,好似剛剛經曆了一場屠殺的洗禮,其殘忍的畫麵震驚了所有人的眼睛。
帶著安庭和蘇扶最後走進介子空間的宿淺塵,看著眼前這一幕同樣緊擰著眉頭,隻是相對於其他人的驚訝和驚恐,她更多的則是擔憂。
因為她很清楚,能夠做到如此的隻有一個人。
“有,有人,有活人!”
“這,這怎麽可能?”
“究,究竟是誰?”
在眾人的驚呼聲之中,隻見一抹白袍漸漸由遠及近,隻是那不然塵俗的白袍上,此刻卻沾滿了猩紅的鮮血,猶如暈染在衣衫上的墨跡,淩亂而醒目,就連那完美無缺的麵龐上,都迸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痕。
那一雙藍眸,因為殺戮而充斥著血紅。
他猶如一尊屹立在血海之中的雕像般,腳踏著粘稠著鮮血,站在滿是屍體的介子空間內,華發在陣陣飄動的血氣下逆風而揚,遠遠望去,光是看著就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各家族的族長和長老們隻覺得心髒都快要爆停了,這裏麵的弟子可都是上界的啊,這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但以寡敵眾大獲全勝,而且還能毫發無傷的身上連一個細微的傷口都看不見?
“我,我說小塵塵,那,那真的是小叔父嗎?”蘇扶看著遠處的司冥,渾身止不住地抖了又抖,明明是一個人沒錯,可為啥此刻的小叔父卻跟平時的不大一樣?
如果說,平時的司冥是危險的,那麽現在的司冥就是凶險的,他就如同一隻野獸一般,就差露出滿嘴的獠牙了。
“小白臉,不然我們先讓小叔父冷靜冷靜?”安庭瞄著司冥,總覺得這個時候過去的話,司冥會將他們一並殺掉且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宿淺塵靜默地看著遠處的司冥,黑眸微微眯起。
這邊的竊竊私語聲,終引起了司冥的主意,他慢慢轉頭朝著這邊看來,那充斥著猩紅的藍眸,險些沒將家族的長老和族長們嚇昏過去。
這,這世上怎得有如此奇異的瞳色?
這,這還是……是人嗎?!
一直站在原地的司冥忽然動了動,估計是站在原地時間太久了,腳上的鞋子早已跟漸漸凝固的鮮血粘連在了一起。
隨著他的抬腳,地上的鮮血不斷發出黏膩的聲音,那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止不住的心裏發寒。
隨著司冥的靠近,眾人這才得以看清楚,那雙藍眸空蕩且猙獰,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屬於人類的感情,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隻行屍走肉一般,渾身上下無不是充滿著讓人驚悚的殺意。
此情此景,就連絡繹都震驚住了,周圍的那些家族長老和族長們更是隨著司冥的靠近而防備地後退著。
他們現在是連哭的心都有了,不是說這介子空間裏隻有那些上界的弟子嗎?那這個男人又是怎麽回事?沒人告訴他們這裏還有一個比上界弟子還要恐怖的存在啊!
在眾人的後退下,一條路漸漸讓了出來,就連安庭和蘇扶見著這樣的司冥,都下意識地往後退讓著,唯獨宿淺塵從始至終地站在原地。
“那個女人是誰?”
“是誰將這個女人放進來的?”
“不要命了麽?還不趕緊閃開!”
周圍的長老和族長們雜七雜八地喊著什麽,隻是宿淺塵卻完全不理會,或者說她根本沒有聽見,因為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緩緩朝著她走來的男人身上。
終於,司冥在她的麵前停下了腳步。
宿淺塵看著他的模樣,有那麽一瞬間心疼了起來。
她知道,以司冥的強大想要解決掉這介子空間的弟子很輕鬆,隻是她既想好了要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他的身後,便從不會開口讓他去做什麽,隻是沒想到他竟是一個人來到了這裏。
從懷裏掏出一抹白色的手帕,她踮腳靠近他的同時,用手中的手帕輕輕擦拭上了他那沾染著鮮血的麵龐。
司冥那一直垂在身側的手臂忽然動了動。
就在眾人驚呼出聲,以為司冥要對宿淺塵不利的時候,卻見那手臂隻是摟在了宿淺塵纖細的腰身上,攬著她緊緊貼向自己。
問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司冥繃緊的唇角漸漸揚起了一個弧度。
淺淺的,卻很暖。
“不是說不需要你出手的嗎?”宿淺塵輕聲開口。
“順便而已。”司冥低笑一聲。
宿淺塵無奈,這樣一戳就破的謊言,估計也就麵前的男人能夠這般不假思索的就說出口吧。
她知道,他是想幫她分擔,而越是這樣,她的心便越是疼。
宿淺塵自然知道司冥這話是騙她的,不過站在後麵的某兩隻卻完完全全的相信了,而且相信的很是堅定不移。
隻是他們搞不明白,小叔父究竟是要去哪裏,才能路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