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震驚眾人的美貌
兩個時辰前。
玄黃帝帶著一眾中央殿的弟子整裝待發。
臨行前,玄黃帝特意來到了玄臻後的寢殿,意料之內的,等待著他的仍舊是緊緊關閉著的殿門。
“師傅,要不要我去敲門?”蘇扶看著一臉黯然的玄黃帝,心裏也不好受,這麽長時間,師傅對師娘的重視是他看在眼裏的。
每天晚上,師傅都會靜默地站在門口,一站便是一夜,感情上的事情他確實不是很明白,但師父的用心他還是能夠明白的。
“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站一會就好。”玄黃帝歎了口氣,他知道曾經的自己太過魯莽,傷害玄臻後太深,現在的他並不想要強求什麽,他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她好,想親眼看著她好。
蘇扶見此,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垂眸時,剛巧見一隻手輕輕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他順著那手抬頭看去,當即嚇得一哆嗦。
十七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蘇扶的身邊,觸景傷情地眼巴巴看著蘇扶,其實,她也隻是想看著蘇扶好,蘇扶幸福而已。
蘇扶顫抖地,且小心翼翼不著痕跡地撥開了那捏在自己袖子上的手,心裏悲催的想哭。
算了吧兄弟,你其實你想看著我死還差不多吧。
“這個人是誰啊?怎麽以前從來都沒見過?”
“咱,咱們殿裏有這種美人的存在嗎?”
“是不是我眼花了?不然怎麽看見仙女下凡了呢?”
在一陣羨慕嫉妒恨的倒抽氣之中,一個嬌小清瘦的身影緩緩而來,在無數縈環的照耀下,她凝脂的肌膚白到發光,眸如空靈,唇若櫻瓣,如墨的黑發如同殿內的其他女弟子一般高高束起在腦後,一眼望去,極盡的清絕脫俗。
這樣的美貌,這樣的氣質,就連玄黃帝都為之一愣,他很確信自己殿中並沒有這個人,不然以這種姿色,就算是想要隱藏也絕對是隱藏不住的。
十七看得都呆掉了,她一個女人都覺得那人兒美得讓人心跳加速移不開眼,就更不要那些男弟子了。
好在中央殿本就男弟子不多,不然的話,肯定會掀起一股浪潮的。
“可以走了麽?”那人兒走到玄黃帝的身邊,輕動櫻唇,清冷的聲音亦如她的人一般涼薄淡漠。
玄黃帝如遭雷擊的僵硬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身邊的靈秀少女。
“曉塵?”玄黃帝當著一眾的弟子麵,盡量保持平靜地小聲詢問。
“嗯。”宿淺塵點了點頭。
玄黃帝覺得自己有點懵……
在宿淺塵給他療傷時,他便是知道琥珀已經死了,而宿淺塵是頂替琥珀的身份混進中央殿的,隻是他萬不曾想到,在琥珀那張臉下竟然隱藏著一張如此絕世傾城的臉麵啊!
就光是憑這麽一張臉,哪裏還用的著如此行走在刀尖上舔著血過日子?若是這張臉放在其他的女子身上,恐怕早就以色誘人,從此衣食無憂,畢竟,如此傾國傾城的美貌足以讓任何一個國家的君王流連忘返,從此君王不早朝。
而她,這個看似瘦小較弱的少女,卻選擇和所有的女子背道而馳,偏生選擇了一條滿是荊棘的道路。
也正是這一刻,玄黃帝從原本對宿淺塵的敬重,變成了發自內心的傾佩。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宿淺塵淡然地轉身,朝著帝殿外走去,對於周圍那些恨不得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置若罔聞。
她一路走來,靠得從不是這副皮囊。
“小塵塵,你怎麽用上自己的臉了?”蘇扶一個箭步衝到了那人兒的身邊,盡量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抵擋著那些癡迷的目光。
“方便。”琥珀那張臉對於東方殿的弟子來說幾乎是人盡皆知,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她當然不能再用琥珀的臉麵出現,而與其再次易容成別人,倒不如直接用自己的臉來的省事。
至於靜言……
不過是一個幾次三番慘敗的手下敗將,於來說她早已索然無趣,這次,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赤丹帝!
在宿淺塵美貌的引領下,殿內的弟子連等待玄黃帝發號施令都忘記了,見宿淺塵往外走,他們也自然而然地跟著往外走去。
而就在此時,那始終緊閉著的寢殿門,忽然打開了。
玄臻後看著玄黃帝漸漸遠行的背影,輕聲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她的聲音並不大,若非仔細聆聽,根本無從察覺,隻是玄黃帝一心係在身後那道門裏,哪怕她聲音再小,還是被玄黃帝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玄黃帝腳下的步伐一頓,卻並沒有回頭,“我已安排下去,若我兩日不回,你便隨著我安排的弟子前往下界。”
玄臻後搖了搖頭,卻笑了,“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等你。”
“我不值得。”玄黃帝高大的身軀輕輕一顫,盛載著滿眼的濕紅,朝著殿外走去。
此番前去,生死未卜。
他已經荒廢了她的前半生,不想連她的後半生都一並耽誤了去。
走在前麵的宿淺塵,將玄臻後與玄黃帝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黑眸微涼,不覺攥緊了雙手。
她從不曾體會到何為生離死別,前一世身為醫生的她,早已習慣了各種悲歡離合,原本,她以為自己的心應該永遠不會為了誰而為之顫抖。
但是就在剛剛,她的腦海裏卻浮現起了司冥那總是慵懶的身影。
她並不知道司冥一直在躲閃的對手究竟有多強大,但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從她的身邊奪走司冥。
絕不!
“師傅真是太過分了,當著我這個萬年光棍的麵上演如此情深意切的起碼,這不是成心刺激人麽。”蘇扶這段時間在玄黃帝的訓練下,靈法逐漸增長,明顯已經開始突破四級靈冥的他,耳力自然也開始變得敏銳。
“你想如何?我都能做到的。”跟在他身邊的十七,小聲說著。
蘇扶看著一臉含情脈脈的十七,瞬間僵硬,弱小的心靈如同受了成噸的傷害,又好似有一萬頭草泥馬於心頭奔馳而過。
兄得,我隻想你離我遠點,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