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五帝公審
距離五帝公審的日子越來越近,南方殿派弟子來中央殿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眼下東方殿與西方殿聯手,再加上七清閣包庇著靜言,很明顯南方殿吃不消了,赤丹帝想在五帝議會之前拉攏南方殿與自己為伍,甚至不惜讓前來傳話的弟子以解藥作為要挾。
中央殿的巨大變動,並沒有被其他帝殿所知,所以在赤丹帝的眼中,現在的玄黃帝仍舊是那個被毒藥控製的劉過一。
而玄黃帝麵對赤丹帝三番五次的派人挑釁和威脅,簡直是忍無可忍,若非宿淺塵一直讓他保持沉默,他早就對南方殿的弟子見一個殺一個了。
另一邊,擎天帝生怕赤丹帝會對自己暗自埋伏,在距離議會還有五日時,便早早的帶著所有的弟子抵達了合議峰,當然,隨之而來的不單有西方殿的白皓帝和一眾西方殿弟子,以及景羽寂和所有七字輩的七清閣成員。
“父親,為什麽不直接將靜言交給南方殿?”合議峰暫時休息的房間裏,靜霖後怕的渾身都在繃緊著。
這段時間因為與南方殿之間的爭鬥,已經損傷了東方殿為數一半的弟子,而這次的公審,南方殿很明顯來者不善,若是當真打起來,就算有北方殿與他們聯手,他們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贏了南方殿。
再者,景羽寂雖仍舊在東方殿,卻整日隻陪伴在靜言的身邊,對於殿內弟子與南方殿之間的爭鬥根本置之不理。
“你隻管照顧好你自己,其他的事情無需你管。”擎天帝緊皺著眉頭,對於靜霖的話避重就輕。
“父親,您究竟在猶豫什麽?難道到了現在,您還打算包庇他不成?若是他心裏當真有您和東方殿,又怎麽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靜霖不死心地繼續慫恿著,他很清楚侯芊月究竟是怎麽死的,靜言一日不死,他便一日無法安生,隻有靜言真的閉上了眼睛,他才能夠徹底洗脫掉殺死侯芊月的罪名。
現在的赤丹帝為了給侯芊月報仇雪恨早已沒有任何理智,他可不想自己逃了這麽久之後,最後還是會落到南方殿的手中。
“夠了!”擎天帝猛地厲聲嗬斥,臉色陰沉的厲害。
如果要是可以,他早就親手將靜言給了結了,隻是不行,無論靜言做了何等的錯事,他都必須要保住靜言的性命,不然不光是整個東方殿,就連他恐怕也要為靜言陪葬。
靜霖驚愣地看著麵色陰惻的擎天帝,又是驚又是疑,父親對靜言從小便非打即罵,且冷言冷語,在他看來,靜言的死活對於父親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為什麽?每次隻要一涉及到靜言的生死,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油然記得那次靜言從下界回來時傷勢慘重,就剩下一口氣,父親一改平日對靜言的漠不關心,不但派人從下界抓來了許多的大夫,更是親自前往下界不惜重金購買了許多的珍貴藥材為靜言調養身體。
隻是那個時候的父親,眼中並沒有一絲關心,隻是整日提心吊膽滿眼恐懼,就好像現在一般。
父親在害怕,他害怕靜言死!
隻是……
為什麽?
明明父親對靜言根本不關心,甚至是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房間裏,靜霖和擎天帝各懷所思,相對無言,正各自算計著自己目的的他們,並沒有察覺到,在房間的不遠處,靜言正站在陰暗的角落裏,在手腕上縈環的晃照下,他那雙本就冰冷的眼睛,顯得更加陰戾。
剛巧此時,一名常年看守在合議峰的小廝路過,見了靜言,忙不迭地走了過來,輕聲詢問,“不知靜大少爺可有什麽吩咐?嗯……”
話剛說完,他的脖頸便被一股怪力所攥緊。
靜言挑唇笑看著那在自己的舉起下,雙腳漸漸離地的小廝,聲音冰冷無情,“剛巧我悶的厲害,你來得正是時候。”
小廝驚恐地看著臉上笑容在逐漸擴大的靜言,瘋狂地搖著頭,想要喊救命,卻發現自己竟然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靜言似並不著急殺了小廝,反而很是欣賞地看著小廝那驚恐到極限的表情,為了能夠讓小廝臉上的驚恐逐漸加深,他用另一隻手凝聚出靈法,伸手攥緊了那小廝的手腕。
在強大靈法的震動下,小廝手臂的骨頭開始斷裂,就連皮肉也如同棉花一般開始鬆散。
“唔唔唔……唔唔唔……”小廝拚命地掙紮,不停地求繞著。
靜言卻完全無動於衷,將那小廝四肢的皮肉連同骨頭全部震成粉末之後,才一掌拍向了他的腦袋。
頃刻之間,冒著熱氣腦漿連同鮮血一起噴濺而出,染紅了靜言那張邪佞的臉。
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靜言的身邊,看著那被捏成血泥的小廝,禁不住皺了皺眉。
“現在開心了?”景羽寂對於靜言殘忍的殺戮表現出了極大的縱容,從懷裏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遞了過去。
“果然還是鮮血的味道最好聞,擎天帝派人看了我這麽久,倒是將我憋壞了。”靜言若無其事地將小廝的屍體扔向一旁,接過手帕擦拭著染滿了鮮血的手和臉。
“我說過,時機早已成熟,如果你想離開東方殿,隨時可以。”景羽寂從懷裏掏出一瓶化屍水,灑在了小廝的屍體上。
小廝的屍體連同噴灑在地麵上的鮮血瞬間被溶解,最終蒸發在空氣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暫時不著急。”靜言似乎並不擔心再過幾日的公審。
“你究竟在等什麽?”景羽寂擰了擰眉,看著靜言蕩漾在臉上的笑意,實在是想不透,以前他陪著靜言呆在中央殿,是因為時機未到,他們還走不了,但是現在不同了,那邊已經幾次三番地催促他們動身,可靜言卻始終不肯離開中央殿半步。
靜言笑道,“我在等一個答案。”
那個女人偷偷前往中界,絕對不是單純地為了和他鬥,他是真的很好奇她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