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沒有緣由的怪病
又過了幾日,終於等來了玄黃帝出關的日子。
意外的是,玄黃帝沒有召見兩位帝後,而是讓宿淺塵當先前往主寢殿。
宿淺塵在弟子的帶領下進了院子,剛邁步進主寢殿,就聽見了玄黃帝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他斜靠在軟塌上,一隻手死死揪著自己的胸口,咳嗽到陣陣幹嘔。
“琥,琥珀你過來。”看見宿淺塵,他忙不迭地招了招手。
宿淺塵走過去,站定在他的麵前,“我還是去請玄臻後過來為玄黃帝煎藥吧。”
玄黃帝卻擺了擺手,“她的藥隻能緩解,不能徹底的根治,她不過隻是以前在川家族的時候接觸一些藥材而已,如何能夠治好我身上這毒?”
宿淺塵靜默著,沒有接話。
玄黃帝頓了頓又道,“琥珀啊,我記得前段時間你倒是救回了玄臻後一命,沒想到你對醫術竟然有如此深的造詣,我知道以前是我忽視了你,你怪我也是應該,以後我一定會多加關心你的生活起居。”
他說著,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很明顯,他想借助琥珀的醫術,為他查看他自己的身體。
宿淺塵看著滿舉起在自己眼前的手臂,伸手搭了上去,對於玄黃帝身體裏的毒,她倒是也十分的好奇。
隻是一番的把脈和檢查之後,她的一雙眉卻皺緊了。
這次的結果和她當初初見玄黃帝時觀察的一樣,玄黃帝的身體確實是有些若,但在他的體內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毒素。
換言之,他根本就沒有中毒!
“琥珀,如何了?”玄黃帝滿眼期盼地問。
宿淺塵搖了搖頭,在沒有解開謎題之前,她並不打算說出真相。
“竟,竟然還是不行麽?她還要控製我到什麽時候!我不能繼續當傀儡,不能!”玄黃帝忽然暴怒,一把扯斷了身側的珠簾。
宿淺塵看著玄黃帝幾乎崩潰的模樣,心中暗道,看樣子,玄黃帝以前是真的中毒了,而且還有人以這個毒試圖要挾控製玄黃帝,隻是在玄黃帝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個毒卻已經被清除了。
那麽,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麽?
解毒之人的目的又是什麽?
“啟稟玄黃帝,玄臻後與玄貅後在門外求見。”一名弟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在門外。
玄黃帝粗喘著,似乎是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憤怒。
過了好半晌,他才對宿淺塵道,“琥珀,你先走吧,今日的事情,切記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宿淺塵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寢殿。
院子裏,玄貅後與玄臻後並排而站,平分秋色。
自從上次出了毒害的事情之後,就連主寢殿的弟子們都避讓著玄貅後,而正是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一向張揚跋扈的玄臻後雖厲害了一些,可從沒有要過她們的性命。
本著本能的偏向,就連弟子去通報的時候,都是先報出了玄臻後,才報出了玄貅後,隻是最後的結果卻讓所有人都驚訝,因為玄黃帝當先召見的並不是玄臻後,而是玄貅後。
“真是不好意思,還得讓妹妹多等一會。”玄貅後勾唇一笑,在弟子的帶領下邁步上了主寢殿的台階。
玄臻後似早就已經喜歡自己與玄貅後的落差,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獨自一個人去了正廳等候,將跟在身後的女弟子們留在了院子裏。
寢殿裏。
玄黃帝的咳嗽聲再次響起,相比於剛剛,這次來的更加凶猛。
玄貅後緩緩走到軟塌前,並沒有任何的擔心與驚訝之色,反倒是就這麽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一直到玄黃帝咳嗽聲漸漸小去,她才輕聲笑了笑,“帝下何必自找苦吃?早聽我的與東方殿聯手豈不妙哉?隻要除掉了南方殿,帝下以後也就無需再如此痛苦了。”
玄黃帝抬眼,不耐煩地擰眉,“你說的倒是輕鬆,那個人豈是那麽好除掉的?倒是你,不要再在帝殿內惹是生非,現在能夠唯一緩解我毒發時痛苦的人隻有柳臻,你若當真下毒除掉她,我又還能活幾年?”
玄貅後不以為意地笑了,“柳臻那個賤人的藥不過指標不治本,難道帝下真打算一輩子如此?”
“不管以後如何,現在你不可再動彈她半分,你別忘了,若是我不好過,你也一定好過不到哪裏去。”玄黃帝凶狠地瞪著眼睛,猶如一頭迫臨暴怒的野獸。
玄貅後心有不服,卻不敢再開口多說什麽。
玄黃帝看著這個麵上一套,背後一套,披著華麗外皮,實則猶如一個厲鬼一般讓人作嘔的玄貅後,心中真真作嘔,若不是她抓著那件事情,他第一個除掉的便是她!
“你如此著急前來,可是玉佩的事情有著落了?”玄黃帝對玄貅後,明顯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
玄貅後臉色微變,“還沒有,不過也應該快了,你也知道琥珀那個賤丫頭現在跑去了柳臻那裏,不過,陣法的路線已經探查的差不多了,等我再挑選幾個得力的弟子,估計也就應該可以了。”
玄黃帝冷著臉警告,“你別小看了他,那個人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夠對付的,若是事情一旦敗落,你和我誰也活不了。”
玄貅後點了點頭,暗自捏了捏袖子裏那塊冰涼的玉佩。
這是她唯一的護身符,現在還不能交出來。
院子裏。
等待著兩方帝後的女弟子們無聲地互相瞪著眼,明顯的水火不容。
宿淺塵嫌麻煩,為了不引起這些女弟子們的注意,特意走進了旁邊的小路,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被人一個熊抱。
“這麽多天沒見,想我了吧?”蘇扶眉開眼笑沒個正經的,這幾天一直陪著玄黃帝閉關,比守靈還枯燥,可把他被憋壞了,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悅,更是直接給了宿淺塵一個舉高高。
對於蘇扶來說,宿淺塵可以是她的姐姐,妹妹,朋友,家人,總之他對宿淺塵所做的一切是不帶半點邪念的。
宿淺塵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不代表其他人也都能夠明白。
這不,守在院子裏的一眾女弟子們直接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