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被嫉妒扭曲的報複
邵昕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並不知道,其實從他邁步的那一刻起,宿淺塵便是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的一切。
距離的遠近,靈法的強弱,以及他攻擊的方向。
打?還是不打?
宿淺塵快速地在腦海之中考慮著利弊,若此番動手,別說是邵昕,就是在場的所有少年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可若這般出手定會引來帝殿的察覺,那麽她前邊所做的一切,所有的隱忍便全都付之東流。
可若是不動手,她又如何招架邵昕那充滿著殺意的一擊?
就在宿淺塵左右徘徊時,原本被她抱在懷裏的小老虎忽然掙紮了起來。
這小家夥似乎對靈法異常敏銳而且膽怯,竟是猛地從宿淺塵的懷裏掙紮了出來,並在井下之後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直朝著邵昕凝聚的青靈撞了去。
千鈞一發,宿淺塵將原本想要凝聚於掌心的靈法散到了全身,猛地轉身將小老虎再次抓住,一切動作快如閃電,根本不給邵昕看清的機會。
小老虎嚇得直接攥緊了宿淺塵的袖子裏,厚厚地爪子抱在了腦袋上,而宿淺塵則再也沒有時間對邵昕的攻擊做出任何的反應。
‘砰!’一掌全力拍在後背上,就連宿淺塵半邊的衣袖都被震成了碎片!
饒是宿淺塵以靈法覆於體內及時抵擋,仍舊被這充滿著殺意的一掌打的微微皺了眉。
“邵昕打的好!”
“繼續,繼續!”
“不如就這麽直接打死這個廢物算了!”
其他的少年在呐喊,在歡呼,他們那因為嫉妒的雙眼早已變得扭曲。
然而,就在滿場歡呼時,邵昕卻完全笑不出來,或者說他那一直充滿著恨意的眼睛裏竟堆滿了無法言語的震驚!
剛剛那一掌他完全是灌入了所有的靈法以及全部的力量,若是打在旁人的身上,那人早就筋脈盡斷吐血不止了,但眼下宿淺塵除了微微皺眉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邵昕緩緩舉起手臂,手掌不受控地輕輕顫抖著,就在那一刹那,他明顯感覺到了宿淺塵體內有一股靈法在躥動,而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清楚的知道那靈法強大於在場的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宿淺塵緩緩抬眼看向邵昕,冰冷的眼底有陣陣殺氣呼嘯而過,那種冷仿佛能凍進骨頭縫之中,凍僵血液。
邵昕被那冷到止不住汗毛倒豎的目光嚇得後退了幾步,雖然宿淺塵最後一句話都沒說便轉身離開了,但他卻僵硬在原地連呼吸都在顫抖著。
那眼神,遠要比任何凶狠的話語更讓他心驚膽戰!
一場鬧劇隨著宿淺塵的離開啞然而止,而這裏剛剛發生的一切,均是被遠處的幾個人看的真切。
靜霖的胸膛因不幹而劇烈起伏著,他沒想到邵昕竟然如此的廢物,連一個瘦小的幹巴小子都打不死。
“靜小少爺,你們東方殿並沒有資格幹預我們其他殿爭選弟子。”
“若靜小少爺當真不喜歡曉塵,大可以將她給我們其他殿。”
“此番四帝商議定下集體訓練,為的不過就是讓那名叫曉塵的少年有機會重新選擇其他的帝殿,若當真在這個途中出現什麽意外,恐怕靜小少爺也無法擔當。”
其他幾名帝殿的精英弟子們怎麽都沒想到,靜霖故意將他們之走,竟是為了將那個叫曉塵的少年置於危險之中。
剛剛邵昕那一掌他們看的真切,根本是本著十足的殺意去的,若非是邵昕能力不夠,靈法不強,那叫曉塵的少年哪裏還有命在?
雖然他們同樣不喜歡那個悶葫蘆似的小子,但帝的命令他們不敢不遵從。
靜霖冷冷一哼,“如果他當真是被炎築看上的人,自然會毫發無傷,若是連那些剛剛選進殿中的弟子都打不過,就算是要來有何用?技不如人就活該死!”
精英弟子們好一陣啞口無言,這根本就是明顯的送那小子去死,若非那小子命大,哪裏還能活著離開?
靜霖於一片沉默之中,目露陰狠,在這各個帝殿之中,誰不知道他苦苦追侯芊月許多年,奈何侯芊月心高氣傲,始終對他的示愛沒有表示,可眼下侯芊月竟然對那小子大獻殷勤,敢和他搶女人,別說是挨揍,就是死都不足惜。
不甘心至於,他再次咬牙切齒道,“那個邵昕真是個廢物,連個最後一名的小子都擺不平!”
“唰!”
有什麽東西從他的臉側掛過,帶起一陣冷風。
靜霖側眼,剛好就對上了三個人,六雙眼的冷瞪。
“怎麽?難道你想反駁我不成?”這三個人均是這次帝殿試煉的並列第一,若非他們的成績擺在那裏,他自然不屑於他們站在一起。
反駁你?
老子根本是要揍你!
安庭氣得恨不的將麵前這廝分分鍾撕成碎片,敢當著他們幾個的麵如此算計宿淺塵,不是活夠了是什麽?
蘇扶眼中冰冷,手心發癢,滿身的殺氣與安庭不分上下,若非顧忌著宿淺塵的交代,他早就將這混蛋玩意兒扔法陣裏千刀萬剮了。
容隱雖同樣陰沉著臉,但他的理智卻束縛著他的衝動,而他,則是用他殘存的理智狠狠捏著安庭的手腕。
身為東方殿少爺的靜霖根本不將三人放在眼裏,見他們沉默,獰笑著又道,“聰明一些就乖乖做你們那該做的事情,今日那個叫曉塵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若是膽敢與我為敵讓我不順心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活得太長久。”
語落,獰笑變為大笑,囂張至極地離開了。
一直等其他殿的精英弟子都離開了,安庭才甩開了容隱的手,“你剛剛一直拉著我幹甚?”
“不拉著你,現在那東方殿的小少爺早死了!”容隱頭疼欲裂,安庭那一拳揮的極快,若非他及時半路攔下,後果根本不堪設想,“欺負曉塵的人固然該死,但你不要忘了曉塵和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蘇扶拍了拍安庭的肩膀,“就算咱們不能忍也要忍,不然小塵塵一路的容忍就都白費了。”
安庭氣不過地一拳砸在地麵上,他知道自己比不過宿淺塵能隱忍,就好像師傅曾經說過的那樣,能戒掉自己的脾氣者,方能成就大業,隻是這話說的好聽,可真正一步步走來時,他們眼睜睜看著宿淺塵背負的那些艱辛與不易,又哪裏是旁人能夠體會的?
容隱無聲地眼了口氣,將團團從容隱的懷裏掏了出來,再三囑咐讓它仔細檢查宿淺塵的傷勢之後,才將它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