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無法隱藏的氣息
魔都其實是一個存在於中界入口的海島,四麵有海環繞,而這片海因為是死海,便被稱之為寂靜海。
隻是在寂靜海底,存在著讓人聞風喪膽的霸王類怪魚,每一條足有三五十米之長,吞人骨頭,食人精髓,且善聞氣息,隻有乘坐赤鱬族以鱗片做成的鱗葉舟能通過此海,否則無一生還。
這也是為何三界一直想要得到赤鱬族的筋和最後一口氣凝聚出的精芝,卻始終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你們不能攆我走,我已經是賽靈台的勝者,我可以免除氣息的查探,你們沒有權利禁止我參加試煉!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那連勝了十場的少年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奈何赤鱬族根本不留任何情麵,將那少年直接托拽著出了院子,隻留下你少年絕望的哀嚎聲還盤旋在空氣之中久久不曾消卻。
宿淺塵不由得再次擰緊了秀眉,沒想到赤鱬族對於氣息竟如此的敏感,隻需要伸手一碰便能清楚感受到氣息,雖眼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揣著日月合,歡輪的碎片,但想要在赤鱬族麵前蒙混過關隻怕是不可能。
人群散去時,某三隻很是自覺地混進了宿淺塵所在的房間內。
“你們是什麽人?”
“不知道比賽期間不可以隨意出入其他人房間的嗎?”
房間裏的少年們不但對某三隻異常排斥,更是起身有想要動手的打算。
來這裏想要加入五殿的少年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再加上屋內的這幾名少年來的最早,本來就排斥最後抵達的宿淺塵,眼下更是看不上蘇扶等人。
尤其是瞧著這幾個人粗布麻衣的穿戴,一看就知是從中界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
“日你們大爺的!想打架就直說!”安庭這暴脾氣幾乎是點火就著,瞪著一雙眼睛就開始擼袖子。
“算了安庭,別惹事……”容隱走過來,原本是想要拉架,沒想到其中一名少年竟直接飛起板凳砸了過去,雖然容隱靈活閃躲開,卻也跟著沉下了臉。
蘇扶朝著默不作聲的宿淺塵看去,打?還是打?
宿淺塵緩緩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呦!怎麽沒等打就要跑?”
“還真是山溝溝裏爬出來的土鱉,該不會是嚇哭了吧?”
“臭小子你別想跑!”
一個少年直朝著宿淺塵衝了過來,伸手就朝著她的手臂擰了去,沒想到宿淺塵竟突然轉身,腳步一晃,躲過了攻擊。
少年沒想到宿淺塵動作竟如此靈活,驚愣之下想要轉頭喊人,卻不料宿淺塵猛一甩袖子,一陣異常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砰!”
與此同時,宿淺塵之間甩出一道青靈,關上了屋子的所有門窗。
那股奇異的香味很快於屋中所彌漫,在那些少年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便是紛紛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容隱和蘇扶也接連中招,跟著倒地,唯獨安庭挺得時間比較長,卻也逃不掉雙腿發軟的命運,最後還是宿淺塵往他們每個人嘴裏塞了一顆解藥,才徹底精神過來。
“特奶奶的,幹甚不讓老子直接垂死這些個滿嘴噴糞的?”安庭坐在地上滿臉的不爽。
宿淺塵輕聲道,“我們的目的是混入五帝殿,在此之前切不可招惹麻煩。”
冷靜下來的容隱也讚同道,“曉塵說的對,赤鱬族規矩眾多又本身對中界和下界的人表現出了極大的不友好,想來能同意這次成為五帝的試煉地已是最大的容忍,若我們招惹上是非被赤鱬族找借口禁止參加試煉,就得不償失了。”
蘇扶一聽說赤鱬族三個字,就頭皮發麻,“小塵塵,先知法陣不是說過,魔君的武器碎片能夠完全遮掩住咱們的氣息嗎?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咱們不怕赤鱬族的探查?”
宿淺塵搖了搖頭,“不能。”
先知隻說魔君的碎片能夠遮掩氣息,但卻不能夠改變氣息,也就是說,除去安庭和容隱,她和蘇扶還是下界的氣息,而赤鱬族似乎對氣息天生敏感,如此強大的感應,別說是魔君碎片,就是將魔君請出來扛在身上估計都混不過去。
蘇扶一臉欲哭無淚,“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還沒等摸進中界呢,就先被那些怪物扔去喂魚了。”
容隱皺眉道,“曉塵,不如你和蘇扶先去下界,等我和安庭先混進中界再做打算?或者,你不是說你想找人麽?將你要找的人告訴我們,我們來想辦法。”
宿淺塵搖了搖,自己的仇自要自己報,她從不願依附別人。
頓了頓,她看向蘇扶,“我有辦法讓你先留下,待明日……”
蘇扶原本還很認真的在聽著,隻是一雙眼睛卻越睜越大,一直等宿淺塵把話說完,他才不敢置信的驚呼,“小塵塵,你認真的?”
宿淺塵點了點頭,“自然。”
蘇扶沉了口氣,忽一臉的大義凜然,“好吧,女神既要我送死,我豈能苟且偷生!”
宿淺塵唇角一抽,又看向安庭和容隱,“在魔都的這幾日,我們要暫且保持距離於陌生人一般,你們兩個不要展現任何光芒,將所有的精力都留到試煉。”
想要混進五帝殿,他們就必須保持著陌生的關係,五帝既能稱霸中界如此之久,自不會是泛泛之輩,若是被他們查到些什麽,那麽她們幾個隨時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安庭和容隱慎重地點了點頭,他們雖不明宿淺塵的意思,但深知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理由。
差不多一炷香之後,某三隻相續從宿淺塵的房間裏溜了出去,礙於院子裏的少年眾多,並沒有注意到某三隻,而那些被宿淺塵迷暈的少年,則是在又過了一盞茶之後才漸漸蘇醒的。
“我怎麽睡在地上了?”
“我,我也是啊,可我想不起來啥時候睡著的了。”
“估計咱們是這幾日練習靈法太累了吧。”
宿淺塵靜默地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看著那些如夢初醒的少年們,黑眸毫無波動。
窩在衣襟裏的桃桃吹了吹自己的胡須,不屑哼唧,‘娘親親手調配的醉生遙豈是爾等雜碎能夠消受的?’
要不是本寶寶娘親手下留情,爾等別說是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就是連你們爹娘姓甚叫啥,那都得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