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讓人發指的私心和野心(二)
蓬萊之所以白天沒有男人,是因為這些男人均在這裏黑衣人之中,隻有到了晚上時才得意靠著殘存的意識回到家中。
之所以國中的婦孺們守口如瓶,是因為她們要依靠著這些男人而生存!
蓬萊唯一的一家醫館,是她們所有生的希望!
是人就會有生老病死,而在蓬萊帝的統治下,這些婦孺們想要看病,不但不要打量的金錢,還需要另外一個東西,就是她們丈夫或者是爹的年限。
“朕本著以仁慈之心治國為初衷,不管這些進宮的人都是多大的年歲,他們的年限均為一百,而每一次他們的家人想要看病,按照病情的緩急扣除這些年限,一直到全部扣除,這個人在蓬萊便意味著死亡。”
胡瑟悠悠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響徹在花園之中,“當然,他們隻是在戶籍上死亡,但朕卻給了他們第二次的生命,準許他們以神兵的身份繼續為國家效力,他們應該謝謝朕,是朕讓這些平民的生命有了價值,是朕讓他們借了神力光榮地為國家為朕效力!”
宿淺塵微微擰眉,這根本就是一條萬惡的食物鏈。
是男人就要進宮被製成活死人,但是在初期他們是又自己的意識的,而蓬萊的傳宗接代便是依靠著這些男人薄弱的意識維持著,女人們恐怕早就已經被這扭曲的國法所洗腦,所以心甘情願花費著自己丈夫的時間看病,她們恐怕並不知道,她們的每一次進入醫館,都是將他們的丈夫推向更深的深淵。
胡瑟說的慷慨激昂,“此番朕將各位君主請來,為的便是共同分享這一神力,隻要各位君主願意歸順我蓬萊之下,朕便將這神力賜予給你們,讓你們也可以擁有這些鐵血戰士!”
各國君主無不是膽戰心驚。
“為國效力戰死沙場乃是每個人血液裏的戰魂,而並非借助什麽而磨滅掉百姓的自由!若是一國之君連百姓的自由都要剝奪,又與遺臭萬年的暴君有何區別?我土梵對此不感興趣!”宿震厭惡地擰緊了眉頭,扔下一句話的同時直接起身朝著花園外走去。
宿淺塵眼神溫熱,看向那個永遠都是剛正且正直的背影,心中流淌著暖意。
爺爺……
“朕似乎忘記說一件事。”胡瑟的聲音,再次在宿震的身後響起,“土梵在半月前爆發瘟疫,水,木,火三國參將為了不使瘟疫蔓延,親自帶兵前往土梵屠城,剛巧這個時候水,木,火三國境內爆發動亂,朕為了為各國君主分憂,便提前派出了人馬前去鎮壓,想必此時,朕的人馬早已抵達。”
“什麽?!”
“這怎麽可能……”
水,火,木三國君主驚得渾身發寒,紛紛抱歉地看向宿震,此等調虎離山之計早已不言而喻,根本就是蓬萊帝自說自唱意圖控製他們國家的把戲罷了,他們現在隻恨他們的參將竟如此糊塗!
宿震驀地轉身,毫不示弱地抬頭朝著胡瑟盯視了去。
胡瑟微微眯起窄目,眼中的狠辣之色顯而易見。
氣氛,一時間僵持著。
堇繡公主忽緩緩起身,翩然朝著眾人走了過來,“各位君主稍安勿躁,我父皇也是為了各位國家日後的發展所著想,若是五國當真能全部歸順蓬萊,對各國的子民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好事。”
“在我蓬萊的皇宮內,居住著幾名貴族,他們來自於我們仰望而始終無法攀登的中界,這神力便是借由這幾位貴族們的賞識,我們才得以擁有,幾位君主不妨抬頭朝著東方望去,方可一品貴族們的仙容。”
隨著堇繡公主的話音落下,除了司冥外,其他人均朝著東方緩緩抬頭,而堇繡卻悄悄站在了司冥的身邊。
在皇宮東側的一座寢宮閣樓上,此刻站著四個身穿華麗服飾的年輕男人。
他們兩兩而站,麵對眾人的注視隻是噙著一絲冷冷地譏笑。
“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墨跡的。”站在左側的一個少年當先開了口。
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少年卻道,“靜言你又何必這般心急,下界的螻蟻就是辦事拖延慣了,若非要依靠蓬萊的帝王幫助我們培養血傀,我們自無需在這裏浪費時間。”
“齊寧你不懂,我隻是不願意在廢物的身邊多呆罷了。”靜言輕蔑地掃了一眼右邊的兩個連站都不敢挺胸抬頭的其他兩個少年。
“兩位哥哥稍安勿躁,我們已經將我們的秘方給了那蓬萊帝。”
“隻需要再找足夠的人繼續煉製,總會有能帶去中界的血傀。”
相對於左邊站著的兩個少年,右邊的兩個少年則是帶著小心翼翼的奉承之意。
他們兩個雖一個是九子之中的七子一個是六子,但畢竟都是下界的凡人身,就算被赤丹帝加以改造,也終於比不過東方殿的七清閣,畢竟人家本身就是中界的人。
“希望你們不要耍什麽花樣。”齊寧威脅地看向六子和七子,若不是為了擎天帝能夠得到眾多的血傀以此在中界讓東方殿更加穩固,他自也不願與這些下界的螻蟻們混為一談。
身為七子的少年點頭笑道,“哥哥放心,眼下東方殿已與我們南方殿聯手,我們自會遵循赤丹帝的吩咐,讓哥哥們順利將血傀帶去中界,到時候我們兩殿一手拿著魔君的武器碎片,一手攜著血傀,自當中界無敵。”
靜言譏聲一笑,“雖然是合作,但你們別忘記了,最終拿到碎片之後,我們四你們一。”
六子看向靜言的唇角,不自覺地捏緊了雙拳,雖說是聯手,可這其中的高低未免也太懸殊了一些,若不是打不過他們,他們又怎能以四一分的條件,答應將煉製血傀的方法交給他們。
“我似乎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小東西。”靜言忽朝著遠處的花園看了去,於眾人之中,找到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那雙眸,不過是一雙低賤的黑瞳,卻沉靜清冷的讓人隻需一眼便能記住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