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詭異的蓬萊國度
“我們如此也是無可奈何。”容隱算是蘇扶和安庭之中最正常的,拉著蘇扶很自覺對坐在了宿淺塵的對麵,無奈地歎氣,“想必你也發現了,蓬萊國內與其它國很不一樣。”
宿淺塵挑眉,“你是說男人?”
容隱點頭道,“不光是酒樓或者是客棧,就連很多的地方都不準許男人入內,為了方便打探消息,我們也隻能如此。”
蘇扶和安庭其實已經打探出了原因,但為了在宿淺塵的麵前賣弄一番,也好為他們這身行頭正名,所以故意沒開口。
誰料,宿淺塵卻一語擊中,“表麵看沒有男人,其實這個國家是有男人的。”
“你咋知道的?!”安庭和蘇扶登時坐不住了,這可是他們打探了好幾天的消息好嘛?
宿淺塵朝著樓下流動的人群揚了揚下巴,“如果這個國家真的沒有男人,那麽如何繁衍至今?再者,你們看蓬萊國的女人們,無論是何種年紀的,對異國來的靈法者均淡定自若,很明顯她們是熟悉男人更有男人的,從生理的角度分析,同性相克,異性相吸,哪怕是懵懂也會憧憬,能讓異性之間和平共處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那些女人均名花有主。”
安庭和蘇扶差點沒哭出來,大姐啊,我們知道你聰明,可你要不要這麽聰明啊!你這讓傻子怎麽活?能不能給廣大智障者留條活路啊?!
“曉塵你分析的沒錯,蓬萊國確實有男人,隻是這些男人都是見不得光的。”容隱擰了擰眉,忽壓低了幾分聲音,“其實……”
蓬萊有個國歸,戌時過後,城中不許再有人走動,各家商鋪酒樓也必須吹滅蠟燭,就連窗戶和門都要緊閉。
他們三個初來乍到自是對沒有男人好奇,隻是他們並沒有宿淺塵那玲瓏剔透的心和冷靜過人的頭腦,本來想著趁著晚上查探,卻沒料到,接連的幾天,他們一過了戌時就困得睜不開眼睛,幾乎是毫無征兆地睡死過去,一覺天明。
好在容隱察覺到了不對,三人提前服用了從宿淺塵那裏帶來的醒神藥,這才得以避免繼續昏睡。
“小塵塵,你猜我們看見了什麽?”蘇扶等不及,繼續說道,“每天戌時之後,竟然不知從哪裏來了那麽多的男人,而且更讓人好奇的是,他們就好像是回家一般,均悄無聲息的打開宅子的門走進去,而且當天晚上也沒有出現女人的尖叫,似乎每家每戶的女人已經習慣自己的丈夫那個時間回家了,更神奇的是,等到第二天一早,滿國的街道上仍看不見任何一個本國的男人,就好像昨天晚上是我們的幻覺似的。”
安庭擰眉道,“接連的幾天晚上我們均看見那些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家,絕對不是幻覺。”
宿淺塵緊皺著眉頭,這個國家當真比她想象之中複雜的多。
“善人堂開門了!善人堂開門了——!”
街道上的百姓忽然湧動了起來,她們像是聽見了什麽讓人振奮的消息一般,集體朝著一個地方奔湧而去。
宿淺塵對著某三隻使了個眼色,當即紛紛起身走出酒樓,與那些湧動的百姓一起朝著街道的某一處走去。
在蓬萊主街道的盡頭,一家醫館正悄然推開著窗戶,打開著大門。
湧到醫館門外的百姓們雖心急,卻仍舊很有秩序的排著隊,一個接著一個的走進這家藥鋪。
醫館處理病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這個進去了,那個就出來了,生產線一樣的飛速,讓某三隻簡直目不暇接。
安庭驚訝地瞪著眼睛,“難道這藥鋪裏坐著一百個大夫?”
宿淺塵走到其中一位婦女的身邊,輕聲詢問,“這位大姐,能給我看看你抓的藥麽?”
那婦人倒是也不避嫌,打開了手中的紙包,“我家娃這幾日有些咳嗽,雖然不嚴重,可孩子的病耽誤不得。”
宿淺塵掃了一眼紙包之中的些許藥材,皺了皺眉。
“大姐,這裏看病莫不是免費的?不然為啥人這麽多啊?”蘇扶看著藥鋪門前的人滿為患。
那婦人笑著道,“幾位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我這些藥可是足足花了三十兩呢!”
‘咣當!’一聲,是安庭下巴砸在地上的聲音。
三十兩……
那是足夠普通人家生活二年的錢!
“我們蓬萊就這一家藥鋪,而且還是定點開門,不過貴是貴了一些,但隻要能治好孩子的病,花多少銀子都是值的的。”
婦人說完就走了,可安庭的下巴始終合不上。
容隱走過來小聲說,“蓬萊果然是九州大陸上的第一大國,就連穿戴普通的百姓都如此有錢,隻是為何如此繁榮的國家隻有一間醫館?”
宿淺塵眉頭擰得更緊了。
醫館?未免誇張了。
剛剛那婦人說了,她的孩子隻是患有簡單的咳嗽,可那婦人從醫館裏拿出來的藥,卻根本沒有一味是對症的。
“沒有東西就別來耽誤我們的時間!”
“趕緊滾出去!”
醫館裏一陣騷動,很快,在幾名小廝的推搡下,一名婦人被蠻橫地趕出了藥鋪。
“我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吧,她真的快要不行了,求求你們了……”那婦人卻不死心,跪在藥鋪的門前哭求著。
“滾!若是再敢來鬧事,我們立即報官!”小廝痛罵著,將一個包裹朝著那婦人砸了過來。
婦人躲閃不及,被那包裹砸了個正著,頃刻之間,那婦人的額頭腫了起來,而那包袱最終落在地上攤開,露出了裏麵一根根黃燦燦的金條。
周圍排隊的其他百姓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了,冷漠地站在藥鋪的門前繼續排隊,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看見。
那婦人撿起地上的金條,吃力地站了起來,擦著早已幹澀的眼淚,默默地朝著街道的巷子裏走了去。
她的孩子已經高燒五日了,若是在如此下去,恐,恐怕……
一隻手,忽握在了她的手腕上,“我幫你。”
婦人詫異抬頭,隻見四個年輕的少女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邊,打頭的少女長得最為平庸不說,在左側的麵頰上還有一塊巴掌大的傷疤,唯獨那雙幽黑的眸,清冷而又平靜,讓人莫名地安心。
“你,你們是誰?”
宿淺塵淡聲道,“能救你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