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罪孽的泛濫
冷梓汵自然不敢起身與自己的父親頂撞理論,僵硬的捂住了自己紅腫的麵頰,在所有人暗笑的注視下,狼狽地跑出了正廳。
冷傲瀧自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隻是此刻卻無心顧及,起身對肖鴻飛再次笑道,“不知肖莊主對這次的萬奴王爭選如何看?”
肖鴻飛挑了挑眉,“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冷莊主最勝券在握的麽?”
冷傲瀧故意重重一歎,將冷梓汵輸掉奴隸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講了一遍。
眼下奴隸數量最多的便是淩霧山莊,若是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湊齊足夠爭選的奴隸,唯獨能得到淩霧山莊的支持。
頓了頓,他又道,“當然,若是肖莊主肯割愛借奴,待汵兒當上萬奴王時,自是不會虧待了肖莊主。”
肖鴻飛一向市儈,眼下心知冷傲瀧走投無路,竟是連彎子都懶得繞了,“借冷莊主奴隸並非不可,隻是這好處還是提前說明的好,我要的其實也並不多,每年城內的稅收,我淩霧山莊要與九華山莊四六分。”
冷傲瀧驚,“四六?”
肖鴻飛笑的貪婪,“我六,冷莊主四。”
他一向對浪費腦袋的事情不太感興趣,萬奴王一位他雖貪,卻心知自己並非是一城之主的料,眼下不過是出一出奴隸,以後每年就有大批的銀子進賬,何樂不為?
冷傲瀧明知道這是趁火打劫,也隻能點頭道,“好!”
隻要他兒子手握馭奴手環當上了新的萬奴王,還怕那土梵的長公主不肯乖乖聯婚?
他要趁著這次機會,徹底將三生山莊攆出萬奴城,他要讓那個黑瞳知道,這萬奴城隻會是他九華山莊的!
匆忙帶人跟著肖鴻飛去淩霧山莊借奴隸的冷傲瀧又哪裏會知道,就是他離去的這幾個時辰,冷梓汵再次犯下了滔天孽罪!
冷梓汵一路狂奔出正廳,本就喝了不少酒的他,經由冷風這麽一吹,醉意更是加深了些許,心中地執念也如同魔咒一般,不斷地撞擊著他的心髒。
鬼使神差地,他竟是走到了土梵長公主臨時居住的院子外。
雖說這土梵的長公主是住在了九華山莊內,但此時的門外卻站著很多隨性來的侍衛,那些侍衛一個個蒙臉遮麵,渾身上下均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危險氣息。
“何人?!”
冷梓汵不過剛站在院子外,就被嗬斥住了。
冷梓汵畏懼著那些侍衛,隻得笑著道,“我是九華山莊的少爺冷梓汵,特此前來求見土梵長公主。”
其中一名侍衛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放行的意思,“長公主正與一名友人暢談,此時沒空見你,請回吧。”
友人?哪裏來的友人?
根本就是那個賤瞳罷了!
冷梓汵捏緊雙拳,骨節發出摩擦的響聲,雖是滿肚子地怒火和妒意,卻不敢衝撞了這些侍衛,隻得選擇離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時,看見身後站著一個人影,定睛一看,竟是初醉藍!
初醉藍自也沒想到會遇見冷梓汵,沒有了以往的熱情,隻是站在原地輕聲疏遠地打了個招呼,“梓汵哥。”
冷梓汵噙著一絲冷笑走近,“來找那個賤瞳?我勸你還是走吧,那賤瞳好不容易扒上了土梵長公主,自是要盡心盡力的討好,隻有你還傻傻的以為她會一心一意地對你……”
“曉塵公子並不是那般輕浮勢力的人!至今為止,曉塵公子是我見過最真實最重情義的人,還請梓汵哥莫要汙蔑了曉塵公子!”一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信心的初醉藍,此刻竟瞪著一雙眼,生氣地辯解著。
對於她來說,宿淺塵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朋友,她自是不準許任何人汙蔑。
隻是這樣的她,落到冷梓汵的眼裏就變了味道。
他認識初醉藍這麽長時間,還從未見過初醉藍為了他與別人如此爭執,她懦弱而又沒有主意,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可談!
可眼下她竟是為了那個黑瞳與他爭執!!
又是初醉藍,又是土梵的長公主,這些女人都瞎了麽?放著他這個九華山莊的少爺不要,竟是都主動巴結那個賤瞳!
嫉妒與怒火充斥著胸膛,燃燒著理智,冷梓汵猛地一把捂住了初醉藍的嘴巴,將她掙紮地身體越拖越遠。
他要讓她知道激怒他的代價!
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萬奴城未來的王!!
院子的周圍被設下了結界的陣法,此刻在屋內的宿淺塵,根本不知道初醉藍正在一點點被拖離著這個世界。
宿淺塵安靜剛一扶著那土梵長公主走進屋內,便是聞見一股異香撲鼻。
她微微擰眉,這香味竟與金耀那位天師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我的頭有些暈,不知曉塵公子可願意將我扶上,床榻?”土梵長公主完全是靠在了宿淺塵的身上,說話時,那帶著酒香的氣息,一股一股朝著宿淺塵的耳朵裏鑽著。
宿淺塵沉默著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並沒有拒絕,借此朝著她的頭皮看了去。
在那長公主後腦中間的位置上,有一條細細的紅痕,本就細如銀絲一般,又有密密麻麻的發絲遮蓋,常人很難發現。
隻是這痕跡哪怕瞞得過所有人,也瞞不過宿淺塵那雙敏銳的眼。
易容的手法還有最像也是最難的一種,便是從活人臉上取下一張皮,借由秘製的藥膏將那人皮捏成想要易容的臉,然後趁著上麵的活氣沒有完全消散時,以詭秘的針法縫合在臉上。
因那人皮上活氣未散,再加上每日塗抹秘製藥膏,一月有餘,便能讓那捏出來的臉皮與自身的肌膚長合。
“曉塵公子,我有些熱啊……”土梵長公主並不知宿淺塵心中所想,她趁著兩個人靠近床榻時,借機先行躺了上去,那雙蛇一般的手臂,順其自然地勾在了宿淺塵的脖子上。
宿淺塵被迫微微俯身,站在她肩膀上的桃桃和團團便是同時滑落了下來。
桃桃簡直是惡寒到狐狸嘴抽搐,如此赤,裸,裸地勾,引寶寶美麗無比人見人愛冰清玉潔的寶貝娘親,你這妖女還要不要個臉了?
團團本就是個單純的肉球,眼下更是睡得鼻涕泡直冒。
它身體裏的喵嗚看著桃桃的狐眼圓瞪,無奈撫額,肉丸子你再不醒,你主子就要被睡了,也或者……她把別人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