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超越七清閣的存在
一行人急匆匆地追出了皇後的寢宮,剛拐了個彎,就瞧見傅承滿正驚慌失措地往承乾殿的方向逃去。
蘇扶眉頭緊皺,那承乾殿不光是滿朝文武上朝議論國事的地方,更是金耀玉璽存放的地方!
“無恥神棍哪裏逃!”
安庭大吼一聲,隨即與容隱二人凝聚出了靈法。
步維竹和彭吏原本是想要上前幫忙的,可是當親眼看著兩道青色的光芒乍現時,當即停下了腳步。
他們是不是看錯了什麽?
那,那兩個少年竟然是五級靈王!
這,這怎麽可能?!
傅承滿看著那兩道朝自己飛奔而來的青色身影,嚇得當即白了臉色。
原本他還打算著要和這些人周旋一番,畢竟他也是擁有黃靈的三級靈師,可是眼下……麵對完全跳躍性的壓製,他別說是周旋了,若是跑得稍微慢一點,可能命都得搭上。
奈何,安庭和容隱根本不是傅承滿想擺脫就能擺脫的,在倆人的乘勝追擊下,曾經那個受人敬仰的天師,如今根本就是一隻過街老鼠!
眼看著那青色靈法如光彈一般朝著他飛射而來,他隻剩下抱頭鼠竄的份了!
一路的你追我趕,當傅承滿終於快要抵達承乾殿時,忽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靜靜地等候在殿門前。
那是一個麵貌清秀的少年郎,年紀不大,黑瞳黑發,在他的身下,是一隻足有一人半高的銀狐,全身的絨毛賽雪潔白,在夕陽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傅承滿並不認識這個少年,眼下早已被追得怒火攻心的他,當即怒吼,“滾開!”
然,那黑瞳少年卻一動未動。
傅承滿登時凝聚起手中三級靈法,召喚出了自己的斬天鱷,直朝著那少年飛撲而去!
一個小小的鶉弱少年也敢攔他的去路?!
那斬天鱷足足兩人高,體型之龐大,身上的鱗片閃爍著青黑色的光芒,猛地張開血盆大口,那鋒利的獠牙簡直就是一把把奪人性命的利刃!
隨後趕來的步維竹和彭吏見此,當即急的大喊,“神醫小心!”
安庭和容隱卻停下了腳步,不但不再追趕,反倒是一臉看熱鬧似的抱住了肩膀。
與此同時,傅承滿攜著自己的斬天鱷直攻向那少年的麵門,隻需一下,那少年的頭顱便會即刻與脖頸分家!
少年仍舊坐於白狐背上平靜無波,薄唇動了動,隻道出了兩個字,“找死。”
與此同時,一道墨綠色的光芒從那少年的身上驟然爆發,隻聽一聲震天響的獸吼響起,一隻似獅非狗的龐然大物從那濃鬱的綠光之中顯露而出。
麵對斬天鱷,那巨獸甚至是連眼珠子都不曾眨一下,張開獸嘴,一口吞下!
那在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的斬天鱷,下一秒便是僅剩下卡在巨獸嘴外的兩條腿,顫抖地蹬了幾蹬之後,便是再沒了動靜。
聚靈遭遇吞噬對宿主的傷害是非常大的,傅承滿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那被剝離聚靈之疼,完全不亞於抽筋剝骨之痛!
“怎,怎麽會這樣?我,我的斬天鱷呢?”傅承滿倒在地上,慘白著一張臉滿頭大汗。
剛剛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的常識,震碎了他的三觀!
此刻,他竟是在巨大的驚恐之下,瞳孔都被嚇得開始渙散了!
宿淺塵從桃桃的背上翻身落地,一步步朝著他走來。
早已迫不及待的桃桃,登時掉頭咬住了斬天鱷僅剩的一條腿,‘小白汪,口下留腿!’
小白死閉著嘴巴,誓死不從,‘滾一邊旯去,老子的美食豈是你這三瓣嘴流口水的?’
‘寶寶舔舔就還給你。’
‘老子嫌你埋汰!’
“……”
傅承滿估計做夢都沒想到,一向被他引以為豪的斬天鱷,竟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聚靈剝離的疼痛逐漸消退,他的瞳孔也開始一點點的收縮,等他的視線終清晰時,直撞進了那一雙沉靜無波的黑瞳裏!
宿淺塵微微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七清閣的人?”
這幾日她查過小白空間內的竹簡和書籍,上麵記載著傅承滿所用的邪法並非來自下界,而是出自中界。
傅承滿死咬著牙關,並不回答。
宿淺塵倒也不著急,她將體內靈法湧向腳尖,驀地將傅承滿那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氣的身體挑起,猛地踢向了不遠處的花牆上。
“砰——!”
傅承滿砸在了碎石下。
步維竹看得一哆嗦。
宿淺塵再次挑起,“砰——!”
傅承滿平拍在了地麵上。
彭吏瞅的一激靈。
“砰砰砰——砰砰砰——!!”
伴隨著一聲聲撞擊,那傅承滿如同一個大餅般,一會被貼在了牆上,一會又被撞上了花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步維竹和彭吏到了最後是完全看不下去了,雙雙伸手撫額,側過了麵頰,“這,這也忒暴力了一點吧……?”
安庭和容隱拍了拍倆人的肩膀,一臉的表示同情,“你們習慣習慣……就好了。”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傅承滿便是被折磨的頭破血流,衣衫襤褸,就連牙齒卻缺了好幾顆!
他再次重重落在地上,終是受不住的開口道,“咳咳咳……七,七清閣算得了什麽?在,在中界,還有一方勢力,遠要比七清閣更加厲害。”
“五帝?那你又是哪個帝的人?”宿淺塵黑瞳發沉,她當初隻是從容隱幾人的口中聽說過這五帝,但具體的卻並不了解。
她算出了這天師的目的是衝著碎片而來,但眼下天師對七清閣的不屑卻讓她感到疑惑。
七清閣畢竟存在於中界,而這個天師不過是學了些中界秘術的下界的人罷了,可剛剛她看得仔細,他眼中對七清閣的不屑那麽坦然。
身份比七清閣低,卻敢如此輕視。
隻能說明這天師所接觸的中界那位的地位,遠在七清閣之上!
“我,我不能說,不能……”傅承滿的雙眼登時瞪大,像是看見了什麽急劇恐怖的事情一般,拚命地搖著頭。
驀地,他一口狠狠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甚至是連哼都未哼,便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