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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消息

  蒼月樓一層的舞台周邊,樂師已經拿著琴出場了。


  舞台上,擺了一圈鼓。


  輕舞帶著舞娘們出場,勁道有力的舞姿,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麽做到的,將舞袖甩出去擊到鼓上,發出悅耳的聲音,再加上樂師們恰到好處的伴奏,簡直不要太驚豔。


  一出場,輕舞的那些舞娘們就成了全場焦點。


  眾人皆覺得驚豔。


  司南玉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卻依舊覺得好看的不行,她身為女子都要為輕舞喝彩。


  “這個就是那位輕舞姑娘?”旗木得問道。


  司南玉笙點點頭。


  “她很有幾把刷子啊。”旗木得說道。


  司南玉笙再次點頭,“是,她這個擊鼓舞特別好看,我每次看都覺得驚豔。”


  旗木得看的入了迷。


  司南玉笙就問道,“二王子,你覺得是你們西域舞蹈好,還是這個擊鼓舞好?”


  旗木得說道,“各有千秋,我覺得我們西域的最難的舞蹈比這個有意思,但是這個對我來說很新鮮,我第一次看。”


  司南玉笙這樣一聽就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勝算有多少了。


  輕舞一舞跳完,全場滿是喝彩,亦有不少人去打聽她,甚至還有人想出高價求親。


  就在這個時候。


  樂師換了人,是教坊的樂師上台坐在舞台周圍。


  緊接著,蒼月樓的鏤空部分,從頂層懸著的紗幔落了下來,仙氣飄逸。


  教坊的舞娘們順著紗幔滑落下來,伴隨著絕美的舞姿,像是仙子落下來似的。


  她們穿的衣服卻頗有些異域風情,一看便知道是從西域那邊過來的。


  惑人又漂亮,舞娘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纏著紗幔一會兒落地,一會兒飛舞到空中,像是仙子在翩翩起舞。


  這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


  在場的人無不癡迷的瞧著這些舞娘。


  司南玉笙也被震撼到了,而且這些小丫頭們,好像手腳的力道比之前更足了,想來這些日子訓練武功也很刻苦,要不然纏著紗幔跳舞不可能跳的這樣輕鬆,反正她學武功也有一段日子了,是感覺自己沒法做到這樣的動作的。


  司南玉笙說道,“這應該是將那飛天舞改良了吧,真的不錯!太好看了!”


  旗木得就說道,“我現在覺得西域的風格更好了,不對,應該是這個帶有西域風格的飛天舞更好,這是仙女啊!這不是舞娘!太美了!”


  旗木得這樣一說。


  司南玉笙又感覺自己的勝算很大,不,應該是瞧著教坊的小丫頭們跳的這麽好,就覺得勝算很大。


  果不其然,教坊的舞娘們跳完了舞,全場皆是歡呼了起來。


  有一些富商直接去纏著白嬤嬤詢問這些舞娘的情況,還有人直接出高價,隻求跟教坊的舞娘們一起吃頓飯。


  ……


  第一場比試結束,讓現場的觀眾投票,結果就是教坊的舞娘勝。


  比試一共有三場,三盤兩勝就算贏。


  第二場比試。


  輕舞再次上台,直接帶著舞娘們表演火焰舞。


  火焰舞陪著樂師激昂的音樂,十分震撼。


  輕舞和幾位琴月樓的舞娘,靈活好看的舞姿不斷的穿梭在火圈中,惹得眾人一陣陣驚叫!但最後都化作了熱烈的喝彩,可想而知有多麽驚豔。


  不光是這些觀眾了。


  司南玉笙瞧著這她們每一次穿進火圈,都覺得心驚肉跳,生怕她們被火傷著了,最後都是有驚無險,或許是太過於專注看她們,導致她們的每個動作都被放大了一樣,覺得特別好看!沒有一絲絲的瑕疵!

  “好厲害。”


  “這姑娘是叫弄琴吧?太美了!”


  “火焰舞我久鳴,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火焰舞太好看了。”


  “我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每次看這個火焰舞都覺得震撼。”


  “這些姑娘身懷絕技,在這裏當舞姬真是可惜了。”


  “真想和弄琴姑娘共進美食。”


  “別說吃飯了,我就是和她說句話都覺得滿足。”


  司南玉笙瞧著那些圍在欄杆前之人的眼神就知道這一場肯定是對輕舞看中得。


  輕舞的火焰舞跳完,帶著舞娘們在舞台中央,對大家施禮,然後退下。


  觀眾們皆是依依不舍。


  結果,教坊的眾舞姬們一上場,觀眾們皆是高呼了起來。


  教坊的舞娘們踩著驚鴻舞的步子,優雅的到了舞台中央。


  她們皆是穿著黑白兩色的衣服,絕世雅致的像是畫卷一般,或者說她們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美人。


  她們身上穿的衣服,上麵的墨色山水圖,雅致、清幽、仙絕,但絕不古板和呆滯,隨著她們靈動的舞姿,就好像是真的仙子落凡塵似得。


  教坊的舞娘們,到了舞台中央,就開始了驚鴻舞的舞步,帶著水袖在中間轉圈圈,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完全就是靠精湛的舞技驚豔眾人。


  眾人瞧著教坊舞娘們跳舞,皆是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突然地,教坊的舞娘們,將袖子拋到了舞台周圍的水墨盆裏,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這些瓷盆裏竟然裝的是墨汁。


  而舞娘們的衣袖,像是與眾不同,繡上的是能作畫的不同於絨毛的東西。


  舞娘們將那東西沾了墨又用力的拉了回來,在原本背景是全白色的白布上作畫。


  幾個舞娘配合的極好,沒過一會兒,一副雅致的仙子落凡圖就著她們的舞姿畫了出來。


  這還沒完。


  從天而降,落下來黑白色的長布,穿著水墨畫衣服的仙氣飄飄的舞娘們纏著長布落下來,提著毛筆在上麵大筆寫下,仙子落凡的詩句。


  那字蒼勁有力中夾雜著秀美,與這幅畫是絕配。


  一舞跳完,眾人皆是覺得驚豔。


  這仙子落凡舞已經不是跳舞了,而是一場人間絕色。


  孟西瞧了這一場舞蹈後感歎道,“這仙子落凡舞,絕了!”


  司南玉笙亦是覺得絕妙,不光是她,連寒煞和東方無衍都躲瞧了幾眼,這兩人一向不近女色,能入眼的絕不是凡品,當然他兩人看的不是舞蹈,而是這樣方式的作畫和寫詩。


  東方無衍是覺得,還挺新鮮,且寫的畫的都不錯,他甚至在想如果是司南玉笙這般表演會是什麽景象。


  寒煞這麽多年也見過不少舞姬了,他也每次都是看看,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這個仙子落凡舞卻的確與眾不同。


  寒煞說道,“真的不錯。”


  司南玉笙覺得何止是不錯,簡直絕無僅有,她感覺這將會成為蒼月樓的鎮店之寶,也是她教坊的鎮店之寶。


  第二場比試,無疑又是教坊贏了。


  蒼月樓掌櫃的將結果收上來,宣布說道,“教坊三盤兩勝,贏!”


  全場恍惚。


  然後掌櫃的說道,“有客官說,讓我們把這幅仙子落凡圖拍賣,我問過主人了,我家主人說不行!”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為這幅仙子落凡圖,是本店的第一幅圖,但可以臨摹一份拍賣,如果客官們覺得可以,那我們就先競價,後臨摹一份給你們,雖然是臨摹,但也是美人們親自作畫!”


  “好!”


  “拍賣!”


  “我要!”


  “不如臨摹多幾份,直接買還不行嗎?”


  掌櫃的說道,“我聽到有人說要我們多臨摹幾份,這是不行的,我們這個隻臨摹一份,畢竟我們不是賣畫的,而且臨摹多了就失去了它的價值。”


  結果那個說要多臨摹幾份的一行人覺得有道理,就沒有再要求。


  掌櫃的就開始競價了……


  司南玉笙看著底下那些人競價,淡笑道,“大家還真挺風雅的,不過這幾位沒人畫的畫的確好看。”


  “別說他們了,連我都心動了。”旗木得說道。


  司南玉笙默。


  就在這時候。


  小廝敲門。


  侍女將人放進來。


  小廝施禮道,“主人,輕舞姑娘求見。”


  “讓她進來。”司南玉笙說道。


  小廝便去將輕舞帶進屋。


  司南玉笙起身,“你跟我來,有什麽話我們裏麵去說。”


  說完,司南玉笙就進了耳室。


  輕舞跟著進入,然後就跪下了,“夫人。”


  “哎呀,你每次一見麵就跪!快起來!”司南玉笙說道。


  輕舞起身,“多謝夫人。”


  司南玉笙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輕舞想說,這次比賽教坊的舞娘們實至名歸。”輕舞笑道。


  “嗯,我看到了。”司南玉笙說道。


  “然後比試完了,輕舞想問我可以走了麽?”輕舞問道。


  “可以。”司南玉笙應聲。


  輕舞點點頭,“夫人,我會走,不過我真的舍不得夫人。”


  司南玉笙默。


  輕舞就說道,“夫人別誤會,我會走,隻不過就是說說這些體己話罷了。”


  司南玉笙頷首,“我明白。”


  “夫人,我很仰慕您。”輕舞說道。


  司南玉笙再默。


  輕舞說道,“希望夫人一生平安順遂,夫人是個好人,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


  司南玉笙不置可否,她雖然覺得就目前來看,將來她的命運應該會在掌握中,但是誰又能知道真的會如何呢?畢竟前兩世她都死的很慘,所以這輩子她真的不敢說,雖然她會拚命活下去。


  司南玉笙說道,“別說這個了,你好好走吧,也別想著去報仇了,直接殺死你們的人,已經得到了報應,至於那幕後之人,我相信他很快也會遭到報應的。”


  輕舞點點頭,“我知道,我已經沒那麽執著了,因為夫人說的對,往後餘生都要好好的過。”她沉吟了一刻說道,“不過我知道一些秘密,想告訴夫人。”


  司南玉笙一聽來了精神,“什麽秘密?”


  輕舞說道,“就是七皇子在這次內亂之前,被顧淩天派往炎國,找過慕容家族的人,至於七皇子有沒有回雲陵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已經離開那邊了,包括我的人也離開了。”


  司南玉笙聞言便沉吟了起來,七皇子顧薺霖去炎國做什麽?難不成顧家和慕容家還有聯係?要不然找慕容家做什麽?

  而她覺得,能找慕容家的,肯定是密謀大事,顧淩天在內亂以前找慕容家,難道是知道會內亂,然後才去尋求幫助,可慕容家族能做什麽?給雲陵國問吉凶嗎?


  司南玉笙想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原因,因為如果說要尋求穩定內亂的阻力,找炎國皇室楚家就好了,這樣是最直接有效的,可他們找的卻是慕容家,所以她隻能這麽想了,慕容家是從司南家族分出去的,而司南家族最擅長的就是觀星和占卜。


  但是,她記得上次慕容修對這個方麵一竅不通,她原本還以為慕容家對占卜完全不懂,現在按照她的推測來看,可能不是這樣。


  她沉吟半晌後才說道,“你是怎麽知道這消息的?”


  “我雖然能力不足,但是還是有一定能力的,我接近了七皇子身邊的人問出了他的去處。”輕舞說道。


  司南玉笙恍然,亦頷首,“我知道了。”


  輕舞說完就點點頭,“那夫人,奴婢走了。”


  “不送。”司南玉笙說道。


  輕舞瞧著司南玉笙半晌,然後對她施禮,隨後是步履有些沉重的離開了。


  司南玉笙知道,這次和這姑娘分別,恐怕就是最後一次了,因為她也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見,但看輕舞的樣子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司南玉笙回到正屋內,亦回到欄杆前自己的座位上,瞧著下方時,下方的拍賣已經結束了。


  司南玉笙問道,“拍賣了多少銀兩?”


  “三千兩。”寒煞說道。


  司南玉笙愣怔的說道,“這手筆也太大了,這些人還真舍得花錢。”


  寒煞就說道,“也就是腦門一熱的事情。”


  他語氣中滿是鄙視,認為這群人很沒眼光,一群教坊裏的舞娘們畫出來的畫,能值什麽錢?竟然還花了三千兩將這畫拍賣下來!


  不過很久以後,寒煞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行了,教坊的舞娘們後來得作畫每一幅都是絕筆,珍貴無比!這些舞娘除了舞娘,還成為了一流的女畫師。


  看完了表演。


  旗木得和孟西就要走了。


  馬車行禮和禮品都準備好了。


  司南玉笙親自送他們出了城門,然後才折返回來。


  司南玉笙回了鳳行宮,還在想白天的事情。


  東方無衍看出她的憂心忡忡,就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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