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做生意
寒煞又道，“我若是想找，全給你找出來信不信？”
司南玉笙眯了眯眼，“我不信。”
寒煞嗤笑了一聲說道，“我這就去找來給你看。”
司南玉笙看他要來真格的，她趕緊說道，“別找了，找什麽找！我沒空陪你玩這無聊的遊戲！”
寒煞的臉沉了下去，“我才懶得陪你玩，不過你要知道，現在在你麵前叫寒煞的這個人，是世間少數的絕頂高手之一！”
司南玉笙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少吹牛了，還少數絕頂高手之一，無衍哥哥都沒和你似的在這兒吹過。”
“你不信？”寒煞挑眉不悅的問道。
司南玉笙嘁了一聲說道，“我不是不信，你這話說的就有毛病，按照你這個說法，我隨便數數絕頂高手我就認識不少了，還少數！”
寒煞聞言一愣，半晌才擠出一句話，“那是因為那少數的絕！”
司南玉笙卻麵無表情的說道，“少忽悠我！”
寒煞嘖了一聲，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一副懶得和她多廢口舌的模樣兒，“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計較！”
司南玉笙立即回懟，“大女子不和臭男人一般計較！”
寒煞聞言險些要七竅生煙，胸口一股悶氣堵著，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又說道，“罷了！我不和你說了！”
司南玉笙看寒煞吃癟的樣子，偷笑。
東方無衍還是第一次看寒煞吃癟，他亦有些忍俊不禁，他瞧了一眼司南玉笙幸災樂禍的小表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一行人來到鳳天都的小吃街，這邊是鳳天都美食最聚集的地方。
一眼看過去五花八門，果然是應有盡有，有中原地區的美食、有南蠻地區的美食、還有西域各國的美食。
“好香啊！我喜歡！”司南玉笙說道。
周塵野說道，“少主喜歡就好。”
話音落下，眾人移步到裏麵去。
司南玉笙看到什麽都買幾份，其餘人都是人手一份，她的就買了以後直接分成兩半，一半給東方無衍，一半她自己吃。
司南玉笙是覺得，這樣就可以多吃幾樣美食了，如果一份一份下肚，那她肯定很快就飽了，將肚子占住了還怎麽吃其他東西？
過了一會兒，司南玉笙就有點飽了，可幾個大男人依舊是還能再戰的樣子，她深諳做男人的好處，胃口大！能吃的美食多！
“真羨慕你們還沒吃飽的樣子。”她忍不住說道。
“你這就吃飽了？”寒煞問道。
司南玉笙看他哪裏還有剛才生氣的樣子，此刻已經消氣了，跟她說話的語氣和平常一樣。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他不懟她，她就絕對不會懟他。
她說道，“差不多了。”
寒煞說道，“那你戰鬥力不行，我還能再幹幾盤菜兩碗飯！”
司南玉笙抽了抽眼角，“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個子。”她說著指了指自己，“我就這麽大的小身板，我能吃多少？”
寒煞輕笑出聲，說實話這小孩有時候真的挺可愛，此刻她這樣說自己頗有些萌態，“你好像每一份都隻吃了半份。”
司南玉笙還說道，“可不是嗎！這還是無衍哥哥幫我吃的！”她想了想又道，“算了，咱們吃飯去！我還能吃點！”
寒煞讚賞的說道，“不愧是飯桶。”
司南玉笙用全身都在抗拒寒煞的表情看著他，“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司南玉笙吃癟了，寒煞幸災樂禍了起來，“嘴長我身上，你管的真寬！我現在就不閉！”
司南玉笙氣結，但懶得繼續跟他講了，她就不明白了吃個東西也能和這人懟上。
“你走開！”她說道。
寒煞無動於衷似得繼續走。
司南玉笙偏過頭不去看他。
兩個人互相看對方都是幼稚到不行，互相鄙視。
找了這條街人最多的酒家，一行人進去。
司南玉笙點了一大桌菜，然後等菜上來，她一個人幹了一碗飯。
寒煞就笑道，“你不是說吃飽了？現在又吃飯！撐不撐？”
司南玉笙懶得理他，她吃了飯以後已經沒那麽生氣了，果然吃好吃的能讓人開心。
寒煞其實也不想和她懟，可每次說著說著就懟上了，每次把人氣得不輕他也檢討過自己，可就是忍不住！不過能和他說上話的人也不多，重點是他願意說話的人不多。這小孩，是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媳婦，也是他當做妹妹的小女孩，他還是蠻重視的。
怎麽說呢，最開始是被她驚豔到了，就有那種不熟悉的陌生的重視，再後來他就是當做是自己的妹妹了。因為他和東方無衍都是彼此最好的兄弟，所以他才甘願留在他身邊，做護衛做隨從都無所謂，他不在乎那些虛的名利，反正天大地大他也沒想去的地方，所以在當初就決定跟隨他了，結果這一留就留了這麽多年。
“我跟你說話。”他強調了一遍。
司南玉笙就是有點生氣，但不至於苦大仇深的，她聞言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撐！我又不傻，撐得話我就不吃了。”
她回了話，寒煞就滿意的笑了笑，他沒再說話。
眾人吃完飯，就打道回府了。
一進入中院。
寒煞忽然又冒了出來，“小孩！”
司南玉笙看見他就會自動冒火，“幹什麽？”
寒煞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往她那兒一扔。
司南玉笙手忙腳亂的接了過來，仔細一看是一個小吊墜，係的是黑色的繩子，吊墜是個木頭做的小女娃。
“你看和你像不像？這個給你了，就當是兄長我送你的！”他說道。
司南玉笙心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收到寒煞的禮物心裏多少是高興的，隻不過寒煞平常賤兮兮的，她本能的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她麵上是嫌棄的說道，“醜了吧唧的！也就隻有你能挑出這樣的東西送人！還兄長，誰要你做兄長！”
寒煞的臉色黑了下去，“你這個小孩，別不識好歹，我是第一次送東西給除了無衍以外的人。”
司南玉笙就說道，“哦，那我不是很幸運？”
寒煞挑眉說道，“你知道就好。”
司南玉笙嗤了一聲表示鄙視，然後卻沒有說話。
寒煞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隻看著她進了屋，也沒說不要那東西，“禮物收了，就是我妹妹了！跟無衍一樣重要！”
東方無衍是先進屋的，聽到她的腳步聲進來就問道，“怎麽表情這般古怪？”
司南玉笙揚了揚手裏寒煞送的小玩意，“這寒煞送我的，他說他作為兄長送我的，且這是除了你以外他送的第一任。”
東方無衍說道，“他說的沒錯！他是個孤兒，在江湖中長大，拜過幾個師父，那幾個師父都死了，無依無靠，是靠著自己自創了獨門武功少年成名後在江湖中立足，他是個極其冷漠的人，別說送人禮物了，就是多說一句話都不可能！
是他十一二歲的時候，我們在江湖中相識，他自那以後就一直跟著我，說起來我們兩人也已經有十來年的交情了。”
司南玉笙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她忍不住聯想寒煞遇到東方無衍以前的日子，應該也很苦吧，“那他挺不容易的。”
東方無衍默，算是默認。
司南玉笙將那吊墜收好，“那這禮物還蠻珍貴的。”
東方無衍淡笑。
司南玉笙就問道，“那寒煞送過你什麽？”
東方無衍說道，“他送我的東西，我記不清了。”
“啊？”司南玉笙納悶。
東方無衍就說道，“他送過我紙、筆、劍等等亂七八糟的。”
司南玉笙怎麽聽著就是像寒煞想起來送什麽，就送給東方無衍什麽，她忍不住笑了，“這怎麽像小孩子送的禮物，他有這樣可愛的麽？”
東方無衍聽她這個比喻，也笑了，“嗯！”
司南玉笙就問道，“那他以後是不是也會對我這樣？送一些亂七八糟的！？”
東方無衍挑眉，“很有可能。”
司南玉笙哭笑不得，“那他這人不但心性像小孩，還挺執著的！”
……
過了幾天以後，寒煞送了她第二件禮物，不知道打哪兒買的算命用的竹筒，說是竹筒，卻被塗的五顏六色的，花裏胡哨的一點都不嚴肅。
司南玉笙看見他拿出這東西的時候，抽了抽嘴角，“這是打哪來的？”
“路上看到的。”寒煞說完就把東西塞到她手裏，然後轉身跑了。
司南玉笙在一臉懵逼中接收了他送的第二件禮物。
她轉身回房。
東方無衍正在寫著什麽，聽見她進門瞧向她，然後就看見了她手裏的竹筒，“寒煞給你的？”
司南玉笙點點頭，“這是算命用的竹筒吧？專門裝簽文的！”
東方無衍瞧了那竹筒幾個呼吸的功夫，“嗯，看著像。”
司南玉笙聞言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也太可愛了！寒煞居然送我這種東西！所以我在他眼裏真的是小孩吧？是小妹妹？”
東方無衍瞧著司南玉笙稚嫩的臉蛋，他尋思寒煞和他同歲，在他們眼裏司南玉笙可不就是個小女孩嗎？
隻不過，司南玉笙對他來說是媳婦，對寒煞來說是妹妹。
“嗯。”他說道。
司南玉笙哭笑不得，“他比我幼稚多了，還說我是小孩！”
東方無衍卻覺得兩人的幼稚程度差不多，幼稚不幼稚倒不要緊，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時候都挺幼稚的，這和年齡無關。隻不過，司南玉笙和寒煞互相看對方幼稚和鄙視對方，就有點搞笑了。
司南玉笙將寒煞送她的第二件禮物收好，她有點期待接下來寒煞會送什麽，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她鐵定會嫌棄寒煞送的禮物，但又會很珍惜的收藏起來，畢竟寒煞一片赤子之心送的禮物她不能糟蹋了不是嗎？不過想想他將來會送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她就有點忍俊不禁。
在鳳天都住了幾天後，雲陵國忽然傳來了內亂的消息。
來匯報的小廝說道，“雲陵國邊陲地帶流寇忽然聚攏，怕是要作亂，鄴都已經戒嚴了，周邊每個方位靠近的城池也不讓通行了，老百姓已經在大量的遊走，有的甚至是要離開雲陵國到炎國以及東啟國，甚至是咱們鳳棲城來！”
司南玉笙早就料到了這結果，所以提早將糧草什麽的已經開始預備了，按照雲陵國內戰的進度，現在這個時候不過是小打小鬧，她如果沒記錯會有長達半年的刺殺。
六皇子等人應該是派人去刺殺顧淩天，後來是得逞了的！七皇子才能繼位！然後六皇子就開始起兵造反了！顧淩天在位的時候，六皇子是沒有起兵造反的。
所以，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
她說道，“嗯，還有其他消息麽？”
小廝說道，“顧淩天在找公子了！”
司南玉笙應聲表示知道了。
小廝差不多就匯報完了，然後離開。
司南玉笙瞧著窗邊負手而立的東方無衍問道，“無衍哥哥，你有什麽打算？”
東方無衍冷靜淡定的說道，“本來準備來玩玩就回去的，現在看來雲陵國是去不得了，炎國也不太平，東啟國也暫時不要去的最好，那咱們就先留在這裏吧，不到萬不得已不離開鳳棲城。”
司南玉笙也是這個意思，“也好。”
東方無衍就說道，“不過雲陵國若是真的亂起來，那我肯定是要回去的，到時候你就乖乖呆在這裏，等我回來！”
司南玉笙應聲，“好，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東方無衍回身看向她，目光溫柔，“那是當然的，我不想將你的後半生交給別人！”
司南玉笙聞言一愣，隨後是靦腆的笑了笑，“我也不想讓自己得後半生換人，隻不過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平平安安的，我想要和你舉案齊眉！”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如司南玉笙所料，不斷有流寇作亂的消息傳來，也有從鄴都傳來顧淩天大發雷霆的消息。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流寇，普通的流寇做不到讓鄴都和周圍的城池戒嚴，普通的流寇不會讓顧淩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