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偶遇
東方無衍抱著她，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嗯。”
司南玉笙的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尖，她緊張又羞澀以及害怕的問道，“都……都看到了……”
東方無衍坦白的說道，“嗯。”
司南玉笙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燒得慌，還有她最大的秘密豈不是就暴露了？
“我……你……啊……這？”她不知道說什麽，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東方無衍見狀就笑了，“給我看，又不是給別人看。”
司南玉笙心裏五味雜陳，她委屈的想哭，又害怕的不行，還有害羞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有，什麽叫給他看，又不是給別人看？
她誰都不想給好麽？
“不是啊……這是我的秘密，還有你……你不是不要我了？那我……”她再結結巴巴的說道，最後是說不下去了。
東方無衍摸了摸她後腦的頭發，將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告訴了她，“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好不好？”
司南玉笙一聽眉頭動了動，他願意把秘密告訴她，那她也沒有必要推辭。
“嗯？”她疑惑出聲。
“大通衍經隻有上卷，就是你身上那一套，而下卷在我手裏，名為六通衍經。”東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聞言隻覺得匪夷所思，下卷原來叫六通衍經且在東方無衍手裏，不過雖然這件事令人不可置信，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麽問題，要不然東方無衍怎麽會有這種家訓要保護司南家族？
“你說的是真的嗎？”司南玉笙問道。
“當然，你如果想看，我也可以給你看，不過你現在看不了。”東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仍然在消化他說的這句話，她一瞬間也有好多問題想問，
“那你能看懂六通衍經嗎？”她問道。
“一點點，我還在破譯。”東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暗道，這感情好，等他把六通衍經破解以後就讓他給她把大通衍經也破解出來。
東方無衍又說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我再沒有人知道六通衍經的存在。”
“我不會說出去的。”司南玉笙趕緊說道。
“那我們就互相守護這兩個秘密，誰都不告訴。”東方無衍說道。
“好。”司南玉笙應聲，她感覺和他交換了最重要的秘密，亦好像簽訂了最牢固的契約。
司南玉笙沉吟了一刻問道，“你為什麽會有六通衍經？”
“祖傳的！”東方無衍說道。
司南玉笙又問道，“好想看看。”
“回頭把你眼睛治好了，給你看，治不好我就讀給你聽。”東方無衍貼心的說道。
“好啊。”司南玉笙笑道。
東方無衍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臉頰貼近了她在他的鼻子上親了親。
“啊？”司南玉笙驚得想退後。
東方無衍卻把她抱的更近了，然後薄唇在她的臉蛋上也親了親，“別動。”
司南玉笙暗道那也要她動的了啊，她現在腿暫時廢了，上半身也挪不到哪裏去，更何況還被他圈在懷裏。
“可是……我們……這……”她問道。
東方無衍倒是覺得沒有什麽不妥，聞言問道，“怎麽了？在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我要娶你？而現在，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娘子了，所以這有什麽不對麽？”
司南玉笙聞言，就有點兒生氣了，她惱道，“可是你之前走了，你說我們就這樣吧，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你憑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當你的寵物嗎？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
司南玉笙說完，那種心痛到極致的感覺襲上心頭，她又想哭了。
東方無衍抱住她，自責又心疼，“那是我的錯，所以我收回。”他柔聲說道，“我保證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司南玉笙閉著眼，眼珠子在眼皮下麵動了動，“可我現在不想要你了。”
東方無衍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眉頭蹙起，“你身子都給我看過了，你還不要我！你想要誰？”
司南玉笙是覺得自己現在是個廢人了，眼睛瞎了，容貌也毀了，還殘疾了，她感覺還是不要耽誤別人比較好。
“我還能要誰？我誰都要不了！”司南玉笙怒道。
東方無衍一怔，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現在這樣才說這番話，他不和她置氣，“你是我的，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要你，而且不管你要不要。”
說實話，司南玉笙聽他說這番話心裏很高興，可是她現在自己都嫌棄自己，時間久了難免東方無衍也會嫌棄她。
“你有病！我不看鏡子都知道我的臉很難看，我的腿現在也廢了，眼睛也瞎了！你要我做什麽？”她問道。
誰知道，東方無衍想都不想回答道，“不正好嗎？腿廢了就不會到處跑了，省的我一轉身你就不見了還要到處找你。眼睛瞎了以後就不會看別人了，你的臉這樣別人也不會看你，我覺得挺好。”
司南玉笙被他氣笑了，“你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我得了隻要你的病。”東方無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司南玉笙聞言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東方無衍看她不說話，就安慰她說道，“而且我不是說了嗎？你的臉問題不大，很快就能好起來！腿也會恢複的和正常人一樣，至少走路沒什麽問題！你最大的問題是體內的毒素和眼睛，我不知道能恢複到什麽程度，但我會盡量給你治。”
等他一說完，司南玉笙就一把抱住了他，然後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你這個壞人，你大混蛋！”
他走的時候那麽決絕，像是把她的心捅了一刀似得，疼的她死去活來。
可一轉頭，又對她這麽好，還對她說這麽動聽的話。
好的壞的都給他說了做了，她真是恨極了也愛極了他。
“我恨死你了。”她臉頰貼在他胸口，說完話就一張嘴咬了他一口。
東方無衍眉頭微蹙，任由她咬自己，他知道她心裏有氣有怨也有恨，總要發泄出來才會舒坦。而且他想過了，既然這般放不下她那他也就不糾結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倘若那夢境裏的一切真的發生了，那他就把自己殺了好了，如此就絕對不會傷害到她了。
司南玉笙鬆嘴，然後恨恨道，“反正我不要你，這次我說什麽也不會輕易原諒你。”
東方無衍如果知道自己的離開會讓她那麽傷心，還讓她身陷險境，打死他也不會離開她。
東方無衍嘁了一聲，“沒事，慢慢來，你人都是我的了，還不要我！我們時間多的是，不輕易原諒就慢慢原諒，我等的起。”
司南玉笙聞言氣的冷哼了一聲，她已經開始嫌棄自己的腿不好了，現在還真的是留在他身邊的時間會很多，她現在這樣子哪都去不了。
司南玉笙現在身子弱得很，才醒來說了會話就在他懷裏又睡了過去。
直到體內的毒素作祟，她渾身又燥熱了起來，她掙紮著醒過來，“啊——”
東方無衍早就準備好了她毒發時的準備，把人抱著進了屏風後麵，給她褪去衣物後就把她放入了飄著熱氣且浸過藥的熱水裏。
司南玉笙體內的燥熱更加洶湧的躁動了起來，她背後的大通衍經也顯現出來，密密麻麻的全是晦澀難懂的奇異字體，她拚命的要爬出浴桶。
東方無衍隻好也下了藥桶裏，抱著她不讓亂動。
司南玉笙隻覺得方才一陣洶湧的燥熱過後，好像那不適就被逼出了一些到體外，體內的不適卻是慢慢的冷靜了下去。
司南玉笙完全冷靜下來的時候，也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意識到自己什麽都沒穿，以及被他抱著，耳根子頃刻間紅的像是要滴血似得。
東方無衍看到她羞窘的樣子，眸光暗沉，他沒說什麽直接把人撈出了浴桶，擦拭幹淨後給她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一起躺回到床上去。
司南玉笙仍然臉紅羞赧。
東方無衍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說道，“乖，睡覺。”
司南玉笙隻好閉上眼睛盡量不去胡思亂想。
過了幾天，司南玉笙也習慣了他的照顧，不過她除了毒發的時候控製不了，其餘時候她能生活自理。
一大早。
東方無衍把剛做好的輪椅推了過來，“來，試試這個。”
說完，東方無衍把她抱到輪椅上，然後教她使用。
司南玉笙在輪椅上控製著輪子隨意試了試，感覺還不錯，這總比她困在床上要強。
東方無衍柔聲說道，“你的腳還要恢複幾個月，你可以用這個輪椅代替。”
“好。”司南玉笙應聲，然後就操控著輪椅在屋子裏轉了轉，她的眼睛現在仍然看不見人，每次碰到物體時就會和輪椅前麵的護欄撞到，但不會傷到她，她暗道這細節做的好用心。
她心頭暖了暖，“這個輪椅挺好用。”
東方無衍沒說話，但看到她操控著輪椅到了屋子門口，他就走過去把她推了回來。
司南玉笙問道，“幹嘛？”
東方無衍把一條抹額係在了她的眼睛上，“你輪椅都溜到門外了，你的眼睛現在還不能見強光，等恢複一些適應了再解開。”
司南玉笙聞言嘴角壓了壓，靦腆的笑了笑然後輕應了一聲，“哦。”
司南玉笙又操控著輪椅磕磕碰碰的到處轉悠，經過一番折騰她大概知道了屋內物體的位置，沒一會兒就能完美的避開這些障礙物往屋外去。
東方無衍跟了出去，看她雖然行動不便但努力且因為有了輪椅能到處跑開心的樣子，算是也笑了起來。
不過，在看到她的輪椅快要撞到大樹的時候，他急了，“笙兒，回來。”
司南玉笙已經來不及了，險些要撞上去。
寒煞從樹上跳下來擋在了她的麵前，瞧著她坐在輪椅上，眼睛上綁著抹額，臉頰雖然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仍然還有餘毒沒褪去，他壓下心裏對害她之人的憤怒以及對她的心疼。
調侃道，“小不點，你往哪兒撞？”
司南玉笙聽到寒煞的聲音皺了眉，不想理他然後想操控輪椅轉身離開。
輪椅的輪子卻被他一腳刹住，“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往哪兒跑。”
司南玉笙想瞪他，可是看不見，就氣的哼了一聲，“你有話就快點說，有屁就快點放，別影響我的好心情。”
寒煞給她氣笑了，但是難得的不和她鬥嘴，“周塵野和羅小北叫我帶話給你，說他們在鎮上住下了，你有事就可以去找他們。”
司南玉笙聞言，“我知道了。”
說完，司南玉笙操控著輪椅又要走，可他還不放開，她就惱了，“你給我讓開，別攔著我。”
寒煞卻不放，“咦？這麽久不見，你難道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麽？”
司南玉笙覺得寒煞好煩人，以前天天跟她鬥嘴，現在卻纏著人不放，淨拉著人不放說話。不過這歸月閣的男人似乎都差不多，一天一個樣，東方無衍不也是前些日子神經兮兮的要走，這兩天說什麽也不放過她。
“我沒什麽要跟你說的。”司南玉笙說道。
司南玉笙說完看他還不放自己走，就大喊道，“無衍哥哥！寒煞欺負我！”
寒煞嘴角抽了抽，他哪兒欺負她了？他不過是跟她不怎麽對付聊不上話而已，如果不是心疼他，他才不會拉下麵子給她講這麽多話，結果這丫頭倒好還告狀了。
“去去去！快走吧！”寒煞說完轉身一躍就上了樹，然後不一會兒就溜不見了。
東方無衍過來的時候，寒煞已經沒影了，他把司南玉笙抱起來然後自己坐在了輪椅上，讓她坐在自己懷裏，“他欺負你，你就欺負他！不要手下留情！”
“可是我這樣，怎麽欺負他啊？”司南玉笙兩手一攤暗指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欺負不了他。
“有我在，你隻管欺負。”東方無衍卻說道。
寒煞還沒走遠，剛要遠離這兩人聽到這句他又回來了，“公子，偏心。”
東方無衍抬手揉了揉司南玉笙的頭發，對寒煞說道，“你不偏心？你不偏心能讓人這麽欺負你？”
寒煞被他戳穿了，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不過他說的倒也對，普通人要是敢像司南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