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被質疑了
樂師彈奏悅耳曲子,舞姬絕美的舞姿在大殿上展現。
司南玉笙看了一眼東方無衍,見他平視前方目光毫無焦距,好像是在發呆,壓根就沒把人家婀娜多姿的舞姬看到眼裏去。
司南玉笙忍不住戳了戳他,“喂!”
東方無衍蹙眉,不想理她。他正在思考自己為什麽會為了個孩子忍受這樣的喧鬧?為什麽自從認識了司南玉笙以後他感覺天天在帶孩子。
司南玉笙小聲說道,“你是不是要睡著了。”
東方無衍臉黑了一下,他的確是想睡覺了,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司南玉笙見他不說話,又道,“你不要睡著了,好多人在看你呢。”
東方無衍扶額,忍不住說道,“他們在看你。”
“胡說八道,我有什麽好看的。”司南玉笙不相信。
東方無衍暗道這些朝臣都是老狐狸了,雖然他今天是第一次露麵,可是人家最多對他有點好奇,看一眼則以。而司南玉笙就不同了,他們的眼神恨不得把司南玉笙的頭發絲都分成幾份好好研究。
司南玉笙卻是瞧見好多文武百官,在她和他身上輪流掃過,還有不少舞姬都在給他拋媚眼,所以覺得看他的人比較多。
“你看那個舞姬姐姐在看你!”司南玉笙說道。
東方無衍聞言,抬眼將那群人掃了一圈,眼瞎的問道,“哪裏?”
“……”司南玉笙感覺江湖上傳言,東方無衍是個斷背大概是真的!這麽多舞姬在給他拋媚眼,他都沒看見!這麽多舞姬在跳舞,他也沒看見,甚至還有點兒想睡覺。
她看見他的眼皮子都像是在打架似的,然後伸手過去掐了掐他的大腿。
東方無衍嚇了一跳,且險些叫出聲來,他側過頭凝著她問道,“幹什麽?”
“我怕你睡著了,幫你醒瞌睡啊。”司南玉笙說道。
東方無衍臉更黑了,他把小孩的手一把拽到手裏,用力一捏。
司南玉笙疼的險些忍不住叫出聲來,最後忍住了低聲說道,“放……放手!”
東方無衍將她的手甩開,“下回再這樣,我就扭斷你的手。”
司南玉笙衝他做了個鬼臉,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碰他了,又老又臭的男人她才不想碰。
司南玉笙又開始吃東西了,她吃了第一口就停不下來了,皇宮裏的東西真是太好吃了!她開始後悔,和蕭景元談條件的時候沒有跟他要點吃的。
文武百官不少人,將司南玉笙的舉動看在了眼裏。
正對麵的左丞相宇文佑嘖嘖出聲的嫌棄的和右丞相說道,“楊選明,你說這個小孩子真的是司南家族的後人嗎?她當初給老夫算的那一卦,是蒙的吧?”
楊選明也一直在看司南玉笙,聞言麵色未動容的問道,“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眼光?”
“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吧?我什麽時候說質疑陛下了?我是質疑司南國師的能力!”宇文佑說道。
楊選明忽然就大聲說道,“司南國師!宇文丞相質疑你的能力!”
宇文佑見狀,連忙說道,“老臣沒有啊!”
楊選明就說道,“宇文丞相,您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吧?這明明就是你剛才跟在下說的話,您現在怎麽敢說不敢認了?”
宇文佑瞧著楊選明,恨不得把他那張破嘴撕了,他尷尬的左右看了看不少人都在等著他說話,上方龍椅上的蕭景元也如此。
宇文佑就隻好豁出去了似得說道,“老臣的確說了,但不是真的質疑司南國師的能力,而是有點兒想知道司南國師是如何預測的,為何老臣摔跤的事情您也能預測,那麽您連這麽小的事情都能預測,是不是還能預測別的?今日是司南國師的國師大典,司南國師難道不準備做點什麽嗎?”
司南玉笙見狀,就明白了。楊選明是想搞事情,而宇文佑在說她壞話。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宇文佑,對他有些改觀了,這他媽是個傻白甜吧?她不相信宇文佑和楊選明共事會不知道楊選明的為人,竟然對楊選明說她的壞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上丞相的,像這種人一般就是攪屎棍子。
反觀楊選明,這個人明明應該是自己想問這些問題,苦於找不到方法,就利用宇文佑這個傻白甜,而他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如何預測有點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且說了旁人也不一定能理解。”司南玉笙說道。
蕭景元忽然說道,“司南國師的確是厲害,上次若不是親耳聽到她的預測,又親眼驗證了事情的發生,朕恐怕都不會相信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司南玉笙便起身來,對蕭景元施禮,“謝陛下抬愛!”她從廣袖裏拿出來今天準備獻給蕭景元的竹簡,說道,“這一份是臣下對今年後半年的天災預測,此刻獻給陛下。”
宮人過來,將司南玉笙寫好的竹簡接過去,送到了蕭景元的手裏。
蕭景元打開看了看,十分滿意,這份竹簡寫了後半年東啟國大致的天氣和預判,其中對七月份以後會發生的長時間的大旱災特別注明了。
“那司南國師,對這後半年的天災,有什麽好的意見嗎?”蕭景元問道。
司南玉笙說道,“臣根據預判,今年七月份以後會有大旱,遇到這種旱災農耕受損最嚴重,然後會直接影響糧食,所以臣覺得應該廣積糧然後加強對物價的控製,以此來提防饑荒和物價暴漲。”
“陛下,微臣覺得不妥!”穿著紅色朝服,羊胡子垂到胸前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說道。
“有何不妥?”蕭景元問道。
“司南國師預判的天災不一定是真的,如果貿然去廣積糧必定會引起短暫的物價失控,這短暫的失控帶來的損失也無可估量,萬萬不能冒險。”
“臣附議。”
“臣附議。”
李澤忽然在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說道,“陛下,臣相信司南國師的判斷。”
宇文佑也說道,“臣也願意相信司南國師的判斷。”他腿還瘸著,肯定信!而且他今天要不是為了來看司南玉笙,他也不會來。盡管他依然心裏還有點兒質疑司南玉笙,可他這個傷不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