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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00870 睥睨大唐245

  一隊人於百步外停下,目光冷冷地打量著焱飛煌二人,那領頭者突然交手胸前。


  任俊似是對契丹上的人與事極為熟悉,低聲道:“看裝束可肯定他們不是呼延金的人,該是契丹大酋阿保甲最精銳的鷂軍,銀冠代表領隊的是一級鷂將,黃金冠的才是統帥,他的動作是問訊手號,在安全地帶道出來意,必須給他個滿意答複,否則保不定就要拚個你死我活,沒有轉寰的餘地。”


  契丹族行有百多個酋頭,阿保甲隻是其中一酋,呼延金則是馬賊,自然不會是一路人,焱飛煌無視那隊人馬,道:“你可會打手號?著他們走吧,我懶得動手。”


  任俊尷尬道:“小弟隻是聽說過,並不會這些。”


  焱飛煌聳肩道:“那就告訴他們趕快走。”


  任俊長身而起,經過一段日子鍛煉,他早非當日的他,背負長刀,行進間自有一股傲人的氣勢。


  行至雙方隻剩幾十步,任俊停下,以突厥話客氣地道:“諸位契丹兄弟好,我們隻是過路人。”


  鷂軍忽地同聲呐喊,勒緊馬頭,百多匹戰馬停立嘶叫,聲勢駭人。銀寇鷂將等馬兒前足著地,繼續放蹄往他們奔來,其它鷂軍就地結陣,動作迅速好看。銀冠鷂將馳至任俊三十許步外勒馬停定,戰馬仍在原地踏蹄,襯得馬背上的銀冠將更是殺氣騰騰,威風八麵。迅速了掃了一眼看都不看過來的焱飛煌,以突厥話應道:“漢蠻子,你們到我們的地方來幹什麽?”


  任俊深知塞外諸族武風極盛,最重勇力,隻看重有膽色的英雄好漢,聲譽麵子是頭等大事,如若再客客氣氣任人辱侮,對方隻會更看不起你,於是發出震耳長笑,雙目精芒閃閃地盯著他道:“在下是漢人,卻非蠻子,閣下如此沒有禮貌,是否以為我等好欺負?”


  他實力大增的同時,信心也隨之暴漲,況且又有焱飛煌在,根本沒有什麽好怕的,說起話來才不留情麵。


  銀冠將雙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任俊半晌,又移到悠然觀賞河麵水波的焱飛煌處,心中升起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麵色微變道:“我乃阿保甲座下右鋒將荒直昆,朋友是什麽來路?那人又是誰?”


  任俊淡然道:“在下任俊,那位是家兄任傑。”


  這口氣聽在荒直昆耳內簡直是侮辱,且他已是很禮貌了,豈知焱飛煌依舊不回過頭來。“鏘”地一聲拔出馬刀,喝道:“好無禮的漢人,讓我看看你是否虛有其表。”


  任俊心境提升至不著一絲塵念的空靈境地,緩緩拔出長刀,雖未得宋缺‘拔刀式’精髓,但落在荒直昆這些算不上絕世高手人眼中,足教他們一驚,且刀身通體碧綠,在日光下折射著詭異的芒采,荒直昆等人立刻對任俊生出高深莫測的感覺,氣勢登時減了幾分。收起馬刀,有禮貌地道:“朋友是條好漢,在下最敬重這樣的人,請問兩位到草原來所為何事,我等可否幫得上忙?”


  焱飛煌暗笑這人套話的本事倒不簡單,無禮的話說在他嘴裏,硬是教人挑不出毛病。


  任俊回答倒也滴水不漏,道:“朋友好說,我等隻是要到燕原集做筆買賣。”


  荒直昆正待再開口,天空突然響起黑王的響徹雲霄的尖嘯,荒直昆等人齊齊望上去,麵色大變,荒直昆忽然掉轉馬頭就走,聲音遙傳回來道:“原來是‘邪皇’焱兄到來,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後會有期。”


  看著鷂軍旋風般遠去,任俊苦笑了笑道:“看來大哥的行程還是泄露啦!”


  焱飛煌笑了笑道:“未必,剛剛隻是下意識的反應罷了。黑王並未落下,他們仔細思索後或許會以為我就在附近也說不定呢。”


  任俊目送黑王飛遠,點頭道:“這也有可能,他們疑神疑鬼最好。”


  焱飛煌道:“若我猜得不錯,他們該是另有任務在身,不欲節外生枝,否則若猜出我不是焱飛煌,必定會返回來幹掉我們。在這等平野之地,一旦動手,我們二人要收拾他們,怕要付出慘痛代價。”


  再行半日,二人於黃昏十分越過契丹區域,來到任俊口中所說的白霫人地盤。


  立在一座小丘上遙望過去,出現今眼前的是一片綠色的的叢林,縱的、橫的、一條條、一行行的聳立著。生意盎然,吹來的風、送來嫩草和濕潤的氣味。使他們心曠神怡。筆直的楊樹和茂密的榆槐緊挨雜生。形成天然的防沙陣形,綠油油的草野衝展開去,仿似由天而降的—大塊綠毯,與周圍高低起伏的連綿山勢形成一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的畫麵。


  遼闊的天空中,發亮的銀白色雲團閑適地自由飄浮,傘子般遮擋著午後的春陽,造成雲移蔭動的草原奇觀。湖水反映陽光,寶石似的閃閃生輝。長風徐來,拂人衣襟。


  焱飛煌環目四觀,暗道這裏雖是風景秀麗,水草豐盛,但道路坎坷崎嶇,山峰連綿,形成星羅棋布的小平原勢,大批人馬易入難出,很容易就會被人圍困,難怪無人來搶占這麽好的地方。


  任俊道:“隻要過了這片樹林,應該便是穀內了,大哥是否想去領略一下白霫人的好客與熱情?”


  黑王突然由空中衝下,兩個盤旋後,落上焱飛煌肩膀,有點大煞風景的感覺,焱飛煌麵色一沉,道:“東北方發生了大規模衝突,恐怕是軍隊。”


  任俊眼珠一轉,道:“會否與我們之前遇到的荒直昆有關,他們便是撤往那個方向的?”


  焱飛煌大手撫上黑王腦袋,道:“看看再說,敗者正在往我們這個方向退來。”


  接著送飛黑王,躍到一處隱秘的樹梢上,注目遠眺。任俊慌忙跟上。


  過了大半個時辰,東北方塵土大起,隱隱有人馬趕來,可見黑王偵察範圍之廣。


  再片刻,蹄聲轟鳴,數十騎如飛馳來,馬上的人打扮怪異,他們中有許多人已是丟盔卸甲,渾身血跡,顯然經過了一場苦鬥方能逃出來。領頭一人裝束還算整齊,他身上披掛垂至齊膝鎖子甲,褲子塞在高筒靴子中,圓領上衣隻遮一截手臂,令人注目的是他頭戴頂部呈雞冠狀的頭盔,有護簷垂至耳際,護頸背,既是頭盔,更是沙漠區民族流行防風沙的風帽。


  越馳越近,焱飛煌突然一震。


  引起他注意的並非那個長發披肩,手握長槍,身披棗紅色戰袍,腰束鋼索鋼索,麵容猙獰的壯漢,而是護在逃亡人隊尾處那熟悉的背影和長劍。


  一人一劍,渾身浴血,且殺且退,勇悍無比,不是久違了的跋鋒寒又是何人!

  一聲長嘯,焱飛煌飛身而起,如炮彈般疾射向跋鋒寒頭上,大笑了笑道:“跋兄別來無恙,想煞小弟也!”


  同是雙掌翻飛,一手先劃圓,再劃方,另一手先劃方,再劃圓,似慢實快,最終變成四點,激射而出。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跋鋒寒為之一怔,那猙獰壯漢手上的長槍已閃電般直取跋峰寒脖頸,疾勁淩厲至極點。同時兩旁又騰起三名賊將,兩刀一斧猛攻而至,全部攻向跋鋒寒。


  四人說不出的難受,攔路殺出的無名高手什麽長相都還沒看到,卻被那鋪天蓋地的氣勁壓得睜不開雙眼,情急下惟有變招保命,大歎錯失殺死跋鋒寒的最佳時機。


  那猙獰壯漢本事不俗,長槍一收再刺,絞擊而上,堪堪架住焱飛煌的一掌,再倏地飄退,輕鬆寫意。其他三人直接被焱飛煌轟飛退數丈,麵色轉白,受了內傷。


  跋鋒寒雖是滿身血跡,卻不損其威武半分,跳下馬來,對卓立身前的焱飛煌苦笑了笑道:“在這裏見到你,我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焱飛煌氣勢緊緊鎖住那猙獰壯漢,聞言愕然道:“此話怎講?”


  場麵有點怪異。


  對方至少有過千人,人人身泛殺伐之氣,目光冷峻,胯下駿馬威武昂揚,更添馬上之人的威猛和霸道。不過他們卻默契地散開,擺出一個扇形的大陣。焱飛煌與跋鋒寒這一方僅得兩人,後方的任俊和那批逃亡者還在趕過來的途中。這其中自然有焱飛煌的震懾作用在,更主要原因是他們的首領並沒有下達圍殲的命令。


  那猙獰壯漢持槍卓立,發出淩厲氣勢與焱飛煌對抗,目光森寒,罩定焱飛煌,以突厥話一字一頓地道:“原來是焱兄,的確好身手,可惜與傳聞相去甚遠,看來你真的元氣大傷。在下勸你莫幹涉我等的事,否則後悔莫及!”


  焱飛煌輕描淡寫下的強悍實力已經引起他的注意,不自覺間說話也客氣了起來。


  這正是草原人的特點。


  焱飛煌心感詫異:這人一眼就認出自己,難道自己這麽好認?看來自己在北霸幫總舵時的表現已被他知曉,否則不會說出剛才的話來,更不會有如此夷然不懼的神色。跋鋒寒見他臉色變來變去,上前道:“你的畫像都傳到突厥了,你說這契丹的呼延金會否不認識你呢?”


  焱飛煌恍然,以杜興和頡利的關係,很可能早就將他的畫像以飛鴿傳出,杜興與呼延金關係不淺,呼延金提前知道了也沒有什麽稀奇。麵對上千凶悍馬賊,焱飛煌不但沒有驚慌,反是心中慶幸這傷天害理的混蛋終於自己送上門來了,於是以學了個把月的突厥語答道:“中原有句話叫‘路見不平有人踩’,何況你聽不出跋兄乃是我的朋友嗎?”


  任俊和那一批逃亡者此時已經趕了過來,他們聽到剛才的對話,都露出尊敬的神色,那首領似的隊長前行幾步,舉起右手,對焱飛煌行了個古怪的禮,以漢語道:“焱兄弟好,我叫越克蓬,是吐魯番車師國王座下護駕將軍,多謝救命之恩。”


  焱飛煌仔細看了他幾眼,但見越克蓬身型強悍壯實,膚色黝黑,麵容忠厚樸實,但一對眼非常精靈,該是智勇兼備之輩,雖然腰上的馬刀已經因狼狽逃亡而扭到背後,卻不減其威風半分。他想起越克蓬的中義與熱情,長笑了笑道:“蓬兄客氣了,何況此事牽扯到跋兄,我怎會不理?”


  呼延金見焱飛煌幾人親密聊天,根本不把自己一方人放在眼裏,怒火大盛,厲聲喝道:“名大於實的家夥,讓我來教訓一下你,好教你知道大草原上有多殘酷,也順手為杜兄報仇血恨!”


  任俊單膝跪倒,麵色凝重地以突厥話道:“請大哥準許任俊出戰!”


  跋鋒寒與越克蓬仔細打量了任俊幾眼,心中讚歎一句,跋鋒寒沉聲道:“這位小兄弟相當不錯,前途無可限量,不過……”


  他本想說不可給呼延金逃跑的機會,因此自然是焱飛煌親自上陣最保險,因為他根本不相信焱飛煌會如傳言中那樣受了重傷。


  焱飛煌一手按上跋鋒寒肩膀,真氣立即渡了過去,助他恢複體力的同時微笑了笑道:“好!小俊你若能將平時與我操練時的水平發揮出來,兩個呼延金也不是你的對手!”


  任俊喜出望外,他實力雖然飛速增長,但實戰經驗匱乏,一時手癢下衝動請戰,不禁有些汗顏,怕自己會誤事,哪料焱飛煌這樣褒獎他。於是長身而起,昂然道:“小弟若斬不下呼延金的頭顱,願自刎以謝罪!”


  他說得慷慨激昂,毫不在意生死,車師國幾十個手下大受感染,且對對手恨之入骨,立即大聲歡呼喝彩,人數雖不多,卻別具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壯烈味兒。


  真氣入體,跋鋒寒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聚聲成線道:“你真受傷了!”


  焱飛煌知道他察覺自己內力不如當初雄渾,始有此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望向龍行虎步,昂然前行的任俊道:“待事後再與跋兄說,你們就看看小俊如何勝利的吧,他可是小仲以外,中原最有機會攀上刀道極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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