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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 a00788 睥睨大唐163

  隻要其中‘一環’奏效,安隆將乘勝追擊,以其他殺手對付經脈負傷的敵人。瞬息間,安隆拱攏如蓮的一對肥手送出五朵蓮勁,分取焱飛煌頭頂、背心、胸囗及左右腰脅間的五處要害。


  焱飛煌撮掌成刀,連劈五擊。


  安隆心中大駭,這五刀所取的皆是蓮朵的花蕊處最強氣點,他的數十載內功又豈會這麽脆弱?


  五聲爆音後後,勁氣四散。


  安隆沒時間去驚訝,飛速的來了一個空翻,足可稱之為‘飛天神豬’的胖軀以一個靈敏得可今任何人目瞪囗呆的輕鬆姿態,躍到焱飛煌頭頂兩手或拳或刀,忽爪忽掌,展開一套巧妙精致的手法,狂風掃落葉般向焱飛煌攻去,配合其胖體錯跌無常,忽重忽輕的勁道,確是千變萬化,淩厲至極點。


  勁氣橫空,無一不是毒辣的奪命招數。


  焱飛煌雙眼虛眯,在呼吸說話間閃電般連續刺出五指。


  劍指或開或合,上封下截,總是恰到好處地擋住安隆排山倒海,每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攻來的手刀。


  “轟!”


  連拚五記後,安隆一聲悶哼,口噴鮮血連退數步,肥胖的身軀直接將地上的小幾砸個粉碎。


  安隆回過神來時,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劍。


  焱飛煌冷冷地道:“說不說?”


  安隆硬氣道:“說你奶奶……啊!”


  話還沒罵完,焱飛煌的長劍赫然已將安隆肩上的肥肉削掉了至少一斤上下。


  安隆發出一聲有如殺豬般的慘叫。


  但噩夢還沒結束,不等他求饒,焱飛煌長劍一轉,直接刺透安隆的手掌,將他釘在地上。


  鮮血狂湧,連床上見慣殺人手法的朱媚都不敢再看下去。


  安隆疼得死去活來,忙道:“我說,我說,大爺饒命。”


  焱飛煌不屑地撇了撇嘴。


  安隆齜牙咧嘴道:“從時間上算的話,石大哥現今應該就在黃龍附近,但他到底在哪裏,我真的不知道,他一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焱飛煌自然也知道石之軒行藏隱蔽,要是安隆真的說出一個具體位置,連焱飛煌都不會相信。


  看著焱飛煌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裏,朱媚一邊為安隆包紮傷口,一邊埋怨道:“原來你認識石之軒,怎麽不告訴人家?你這樣輕易把‘邪王’的所在之地告訴外人,不怕‘邪王’報複你嗎?”


  安隆冷哼道:“他再厲害,也不會是石大哥的對手,我告訴他,就等於提前送他去地獄了,日後他若不死,我定要好好‘回報’他!哎喲,輕點!”


  鳳凰山位於成都東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起百餘文,山勢雄偉秀麗,婉蜒數十裏,四周蜂巒透這,群山環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欲飛的鳳凰,故名‘鳳凰山’。


  穿過鳳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從西北境蜒而來,流往東南,兩岸長滿楓樹,際此盛秋之際,楓葉部分轉紅,紅黃綠互相輝映,造成豐富的色感層次,景色極美。


  徜徉在樹林中,與宋師道幾人告別,趕了幾個時辰路的焱飛煌沒有心情欣賞蜀中不同尋常的自然美,他放出全部氣機,探索周遭的所有異動。


  宋師道三人皆知他的心意,是以也沒有阻攔。


  不知不覺間,他竟按照石青璿告訴過他的路過,走入一個小山穀內。


  他曾多次馳想幽林小穀是怎樣一處人間勝地,直至此刻身曆其境,始知是無法憑空猜想的。


  頓住身形,焱飛煌環顧四周。


  在群山環匯形成的寧靜幽穀內,溪水於林木中蜿蜒穿流,溪旁婆婆樹木間隱見幾間小石屋,若他推斷不錯,溪水該繞過屋前,流至穀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流往穀外去。


  穀內楓樹參天,密集成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山崖峻峭,石秀泉清,能避世隱居於此,人生尚有何求?際此紅日初升,小穀沐浴在晨曦之中,滿山紅葉,層林如染,陣陣秋風吹來,百鳥和鳴,清新之氣沁人心脾。


  池中大石從水底冒起,或如磨盆,或似方桌,清泉石上過,小魚結伴遊,充滿自由寫意,不染塵俗的意味。


  焱飛煌耳聽流水淙淙,沿溪而行,繞過清池,踏著滿楓葉的碎石小徑,心神出現無比的寧靜,一切似幻疑真,就像在一個美夢中不住深進。


  林路彎彎曲曲,忽然豁然開朗,現出一間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彎右曲的沒在林木深處,看不見小穀入口。


  焱飛煌猛地止住腳步。


  他此行目的自然是為擊殺石之軒而來,但親手在石青璿眼前殺掉石之軒,焱飛煌可能還真狠不下心。怎麽說石之軒都是與石青璿有血緣關係的,無論石青璿多恨他,也改變不了二人是父女的事實,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氣機探索下,焱飛煌發覺石青璿竟然不在屋內,想來她該又是到什麽地方遊玩去了。


  天氣說變就變,不片刻竟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朦朧的秋雨蕭煞淒愁,更添焱飛煌心中的寂寥感。


  站在水池邊,焱飛煌周身半丈內沒有半分濕潤,以他的真氣,要做到這一點簡直太容易了。


  隨手抽出那把在天山頂就陪伴著他的吉他,一個人獨自彈唱起來:“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無所謂的結局。曾經為了愛而努力,曾經為了愛而逃避,逃避那熟悉的往事,逃避那逝去的你。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著有些傷心的雨,這是一個很在乎的我和一個很痛苦的結局,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隻有那甜蜜的往事,隻有那不在的你。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夢裏,不再有藍色和紫色的記憶,在這個沒有把握住的年紀,隻留下雨打風吹的痕跡。為了那不複的愛情的繼續,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麗,就讓這擦幹又流出的淚水,化作滿天相思的雨……”


  完全沉浸在對伊人懷念中的焱飛煌物我兩忘,等到恢複過來時,赫然發覺身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道人影。


  此人立在焱飛煌身側兩丈處,凝望池水,似在緬懷著什麽,他身穿儒服,外披長披風,身形高挺筆直,瀟灑好看,兩鬢帶點花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詭奇氣質。但他的目光卻是時而柔情完千,時而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類的感情,垂下的手潔白修-長,晶瑩通透,像蘊含著無窮的魔力。


  從他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再從對方側麵有幾分酷肖石青璿的臉相,焱飛煌立即認出此人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邪王’石之軒。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焱飛煌站起身形,收好吉他,左手將長劍撈到手上,一字一句地道:“石之軒,焱飛煌特來取你性命!”


  石之軒轉過身來,正麵望向他。


  緬懷回憶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至毫無感情的眼神。


  解暉望著床榻上臉青唇白的宋師道道:“賢侄何必去找他硬拚!我已知道玉華之事都是李元吉的陰謀。”


  宋師道勉強道:“那解伯父為何不早說,小侄被焱飛煌收拾得好慘!”


  解暉歎道:“我親眼見他出手,其功力不說可以以一擋萬,以一擋千卻絕不在話下。而我這幾日一邊思索到底玉華失蹤這件事是誰幹的,一邊在想巴蜀的將來,忘記了知會賢侄。”


  宋師道咬牙切齒地道:“就算大姐的事與他無關,我也不會放過他,伯父您不知道他出手時多麽地無情。我已經將此事告知嶽老了,恰好嶽老對他也毫無好感,日後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解暉驚訝道:“以我那日所看,焱飛煌雖然手段殘忍,但隻要沒人去招惹他,他該不會胡亂惹事的。嶽老又是誰?”


  宋師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後道:“便是嶽山老前輩,我八月十五那晚在郊區遇到了全身經脈被廢的他,然後救了下來,他現今在城外一處隱秘之地靜養。”


  解暉瞬間已經明白定是宋師道因宋缺之事,對焱飛煌的看法到了偏執過激的地步,因此對焱飛煌出手過狠,才使得焱飛煌重創他,於是道:“原來是嶽山,前幾日我聽說他要來成都的消息,後來又聽到李元吉所講,說他被席風所廢掉,想不到當年宋賢弟重創他,今日卻是由你救了他,他的經脈還可以醫治好?以他的性子會讓你救他?”


  宋師道搖頭苦笑了笑道:“當年是先父對不起他,嶽老對我從沒一分好顏色,但我不怪他。至於他的傷,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恢複,但他的‘換日大法’乃佛門絕學,很是神奇,這幾日來恢複得還可以。”


  解暉歎了口氣一口氣道:“嶽山注定了是個悲劇人物。你好好歇息吧,要不是我們的探子發現你,將你帶回獨尊堡,你可能要吃很多苦。”


  說完轉身離去。


  宋師道長籲了一口氣,暗忖自己和自己作戲真是夠累的。隨後閉上雙眼,逐漸進入夢鄉。


  花間籌謀補天道,覆雨翻雲彈指間。神魔同體不死印,蓋世邪王氣吞天。


  ‘邪王’石之軒,可以說是江湖中最神秘莫測,活生生的一個神話傳奇。其出身來曆不為外人所知,慈航靜齋曾耗費十載光陰,傾盡人力物力亦無法查得答案。


  實際上他不但是魔門中人,更是身兼花間派與補天道兩宗,可說是異數中的異數。


  石之軒與碧秀心的戀情,可以說是極惡與極善的組合,既匪夷所思,又注定充滿了悲劇色彩。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有見過他的人形容,其凶殘嗜血,功力高絕,出手必殺,恐怖得有如來自地獄的索命魔神。但另一方麵,他化身舊隋重臣裴矩,能寫出三卷《西域圖記》巨著,自然不會胸無點墨。故亦有人描述他是位文才風流,學貫中外的儒雅逸士。


  攬有如此複雜又相異的特質,石之軒若非最癲狂的瘋子,便是最驚世的奇才!

  焱飛煌自然知道石之軒是多重性格之事,對於他,焱飛煌絕不敢小看。


  石之軒上下打量焱飛煌幾眼後,淡然道:“聽說你也是我聖門中人,有個什麽‘邪皇’的名頭,可以為我詳細解釋一下嗎?”


  焱飛煌冷哼一聲,沒有答他。


  二人對望,不發出一絲氣勢,情景卻越發地詭異,氣氛亦越來越緊張。


  石之軒又道:“是否你幫助青璿進入‘心有靈犀’境界的?”


  焱飛煌答非所問道:“你知道玉妍已經死了嗎?便是你害的!”


  一直平靜的石之軒微微動容道:“誰可以殺她?莫非是你?”


  隨即又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充滿人性化的表情,輕輕道:“我並沒有殺死玉妍,我是絕不會對她下殺手的,一錯焉能再錯。”


  頓了頓又點頭讚許道:“看你的意思是愛上玉妍了?不錯,很有我聖門真性情的風範!”


  不等焱飛煌開口,石之軒表情突然變冷,渾身上下散發出濃烈有如實質,強大絕倫的氣勢,整個人雄偉威猛得猶如來自異域冥界的魔神,道:“但你不該破壞青璿的心境,像你這般濫情的人如何配得起青璿?”


  說完,前踏一步。


  從石之軒的話語中,焱飛煌已經完全明白婠婠的推斷是正確的,那便是祝玉妍在與辟守玄與席風交手前,的確與石之軒打鬥過,並且受了傷。焱飛煌沒時間理會就算祝玉妍沒有受傷,是否仍可以敵得過辟守玄與席風聯手,他隻知道石之軒是祝玉妍身死的一個間接原因,因此石之軒必須死。


  隨著石之軒前踏的一步,天地驟生異變,整個空間扭曲變形,化成一個迷離虛幻的世界。


  焱飛煌不動如山,甚至收回了所有的護身氣勁,任憑逐漸轉大的雨水衝刷著臉龐,仿佛天地間再無他物,石之軒亦不存在了一般。


  以無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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