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a00559 翻覆風雲159
一座小島能有多大,並沒有多少空曠的地方,雙-修府的建築並不是塞外的樣式,而是充分吸收了中原建築的風格,不過卻沒有中原建築的豪華鋪張,什麽飛簷走壁雕梁畫棟都是沒有的,有的隻有一座座猶如碉堡一般的房院。
這樣的建築風格取塞外和中原建築的精華,去其糟粕,對於防守方麵無疑是得天獨厚,當雙-修府的那些老軍卒躲在厚重的牆壁後麵放射冷箭的時候根本不用擔心遭到外麵的弓箭手壓製,這樣射箭的技藝能夠得到充分的發揮,因此前麵兩大門派那麽多人才會慘死在這些暗箭之下。
兩大門派畢竟是主攻方,防禦方麵的優勢是不可能存在的,就算有著朝廷水師的盾牌也是沒用,畢竟盾牌不可能護住所有的地方,數十支利箭齊射,兩大門派的人也隻能顧頭不顧腚,就算不死,重傷也是免不了的了。
盡管兩大門派在這些方麵都的是處於劣勢,但他們依然是強勢的一方,最大的原因便是這畢竟隻是一場江湖爭鬥,而江湖爭鬥最終比拚的便是雙方高手的數量和質量。而兩方麵的高手相比較,不論是從高手的數量還是質量上來說,兩大門派都是遠遠強於雙-修府的。
雙-修府畢竟建立時間不長,沒有什麽底蘊,但魅影劍派和黃河幫不同,這兩大門都已經經過了幾百年的沉澱,雖然還趕不上慈航靜齋和魔門等傳承一直不斷的超級門派,但也可以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門派了。
一個門派建立時間長,也就意味著這個門派出過的高手多,畢竟江湖中弱小的門派是很難傳承幾百年的。很多門派都是曇花一現,很快便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從此再無任何聲息。而出過的高手多,也就意味著留下的武功秘籍比較高端,也比較多,這樣可供選擇的餘地越來越大,隻要後代子孫不是太過於廢柴,一代強於一代那是必然的事情。
不論是什麽地方,主流都是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由弱者一下子躥升為強者的事情是有的,但那隻是屬於勵誌的個例,永遠不要想著那樣的成功自己也可以複製,否則隻會碰得頭破血流。
無雙國在塞外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國,穀凝清帶出來的能上台麵的武功秘籍也就一本雙-修心法,就算雙-修心法,也是被中原武林正道所不齒的,畢竟中原很多門派第一戒條便是戒銀,而雙-修心法很明顯便是宣揚男女之道,這樣的武功這樣的門派要不是因為有著厲若海的強力支持,雙-修府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起來。
而雙-修心法作為雙-修府最為頂尖的功法,自然是不可能傳給所有人的,雙-修府的很多人修煉的武功心法都隻是一些大路貨,這樣的心法自然修煉不出來什麽絕頂內功,更是不可能出現什麽絕頂高手。武學之道,天賦固然重要,師父、武功秘籍都是很重要的,很多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便是被這樣埋沒,可能直至化為一抷黃土都沒有人知道他的天賦。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便是這個道理。
穀凝清作為雙-修府的開創者,也是雙-修府如今的第一高手,她的武功比之當年無雙國當公主的時候自然強了很多,但也隻是一流高手巔峰的水準,穀凝清之下,穀姿仙和穀倩蓮最強,卻也隻是勉強達到一流高手的地步,其他人等,很多甚至隻有第九流的武功,三流武功已經是高看他們了。
正因為雙方高手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來講都差別太大,因此當知道雙-修府已經被包圍之後穀凝清才會那麽絕望,以至於為了保留一線香火而讓很多雙-修府很多弟兄在突圍中慘死。這並不是穀凝清的指揮錯誤,而是形勢比人強,無奈之中的無奈選擇。
但是無論對哪個門派來說,高手都是絕對的珍惜資源,尤其是二流以上的高手,這部分人每犧牲一個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而相對來講,二流以下的嘍嘍們的性命就不值錢的多了。這也是為什麽焱飛煌能夠連殺過百人、兩大門派進攻雙-修府反而死傷慘重的原因所在。
黃河幫死掉那過百人並不是什麽不能讓人接受的損失,但幫主藍天雲的死亡絕對是最不能忍受的。江湖中,人命賤如草,尤其是身處底層的江湖人。
發現派出嘍嘍的消耗戰術沒有什麽作用,隻是消耗己方的人員和士氣,兩大門派的掌權者終於派出了幫中的高手,不過兩大門派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自然
不可能把所有的籌碼都擺出來。因為藍天雲死亡黃河幫暫時無人主事,這次派遣高手的過程中黃河幫自然略吃了點小虧,派出的高手要比魅影劍派派出的稍微多上一點。
當這幫高手加入進攻的陣營,雙-修府守衛的壓力立時增大了很多,這些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但是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總能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好的效果。雙-修府躲在暗處射冷箭的戰術效果自然還是有的,但在這些高手身上卻是被很大的削弱,至少想要全部擊殺這些人已經不可能了。
尤其是同一幫派的高手之間已經有了一些簡單的配合,這就讓冷箭的威力越發的減小,兩大門派高手輕傷的很多,重傷的就沒有幾個了,不過被當場射殺的也有十幾個,這讓兩大門派都是異常的心疼。不過這點損失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類,隻要讓這些高手攻入雙-修府的建築群,到時候便是雙-修府的噩夢,兩大門派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就在前方向自己招手。
雙-修府的人也意識到兩大門派派遣出來的高手威脅,這時候這些高手已經接近房屋不足十米,在這個射程內,弓箭的威力並不是很大,這便是所謂的十米盲區。自然,因為距離比較近,精準度要高上不少,但這個距離之內,利箭的威力還沒有來得及發揮,想要射殺這些高手卻是絕不可能了。
要是普通的江湖門派自然不會知道這個十米盲區的概念,當看到利箭的威力莫名其妙的在距離縮減之後反而減小,肯定會出現騷動和慌亂,但雙-修府的人並不是普通江湖人,他們事實上是一幫軍人,或許比不上大明的百戰之師,射箭技藝絕對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
當發現這幫高手已經跨入十米盲區之後,雙-修府的這些人立即棄弓,既然弓箭已經發揮不出它最大的威力,那麽就換威力更大的武器。
十米之內什麽武器威力最大,此戰過後兩大門派的高手絕對會說是投槍。沒錯,便是投槍!當兩大門派以為勝利唾手可得的時候投槍密密麻麻飛射過來,猶如蝗災,遮天蔽日,就連天空的月光似乎都為之一暗。
投槍可不比利箭,利箭的威力在於射程遠,但它本身的重量並不大,而投槍自身的重量就不小,由雙-修府這些人一起投射之後更是沒有任何死角。因為看到勝利在握,正是兩大門派高手心裏比較放鬆的時候,投槍漫天而來,這幫高手連忙用盾牌抵擋,然而便是軍用的盾牌也抵擋不住這種沒有任何死角並且毫無間斷的攻擊,很多高手就這樣憋屈的死在了他們以前不屑一顧的低手手中。
當看到漫天的投槍之時兩大病門派的掌權者臉色也有些變了,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雙-修府居然會如此難纏,兩大門派這次派出的可都是幫中的中層,最次也是二流高手,有數十人甚至已經跨入了一流高手之列。
但是在漫天投槍之下武功是一流還是二流已經區別不大,能活下去的隻能說運氣太好,而不能說死去的那些人運氣太差。
這次派出的高手幾乎全軍覆滅,這樣的損失已經完全超出了兩大門派的承受範圍。兩大門派圍攻雙-修府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利益,可兩大門派損失掉這麽多高手之後,就算血洗了雙-修府也隻是出一口惡氣,對於兩大門派的實力並沒有增長,反而有所減弱。這讓兩大門派的掌權者心疼的厲害,不過損失的已經損失掉了,後悔也沒用,當務之急便是以最小的代價滅掉雙-修府。
這次投槍的威力雖然巨大,但畢竟還是有一些幸運兒在漫天投槍之下逆流而上,不但活了下來,並且攻進了雙-修府的地盤,對雙-修府的人進行全麵的屠戮!
隻是雙-修府這些人的悍不畏死也讓剩餘的高手大為驚懼,這些人明顯不是兩大門派高手的對手,但是他們寧死不退,誓死保衛著雙-修府的每一寸土地。一個人倒下,另一個人很快就會替代他的位置,永遠不留任何空當,死死的把兩大門派的入侵者擋住,不讓再進一步。
能夠在漫天投槍下幸存下來並且攻入雙-修府的高手也就十數人,這些人很快遭到十倍於他們的敵人的攻擊,不過近身戰之中江湖高手的優勢完全發揮了出來,雖然麵對著十倍於自己的兵力,這幫高手還是表現的遊刃有餘,很多雙-修府的人死在了這十數人之手。
不過江湖高手也隻是武功高一些的人,並不是神,雙方的力量差距還沒有到人數無法彌補的地步,這十數人一開始看著很風光,殺雙-修府的人猶如砍菜切瓜一般,但是麵對著一幫悍不畏死的人,就算知道必死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這樣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已經不好計算,十數人的高手團在殺死近百人之後還是被雙-修府的人活活耗死!
大戰至此,兩大門派派出的第一幫高手全部死亡,無一活口!
不過最後這十數人的犧牲也並非全無作用,他們至少牽製了雙-修府的一部分力量,這讓兩大門派後麵派出的高手可以以很小的傷亡攻入雙-修府。
投槍雖然威力十足,但也要精銳戰士來投擲,雙-修府數百人去圍攻先前攻進來的十數高手,自然對後麵攻進來的高手的壓製大為減輕。這隻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這第二波高手已經傾盡了兩大門派之力,都是由兩大門派的掌權者親自帶隊進行攻擊,無論是士氣還是武功都要比第一波強上很多,這才是第二波人能夠很快攻入雙-修府的關鍵所在。
當兩大門派的高手傾巢出動,雙-修府的人就算再有鋼鐵般的意誌與敵攜亡的勇氣都沒有用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算計都隻是浮雲。
雖然明知道擋不住,但雙-修府的人依然在浴血奮戰,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侵略者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占領自己最後的安居之地。這讓本來就已經很憤怒的兩大門派掌權者更是怒火滔天,下令所過之處雞犬不留。
然而這樣的血腥並沒有嚇垮雙-修府的抵禦,反而讓抵禦更加的瘋狂,更加的肆無忌憚,什麽手段都可以用上,這裏,已經沒有什麽江湖規矩,在這場戰鬥之中什麽伎倆都可以用上,隻要能夠以最有效的方法殺死敵人。
雙-修府修建的時候不隻是堅固,內部還預設了許多機關,這些機關隻是以防萬一,但在這個時候卻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雙-修府的人拚死抵禦的時候還好,一旦這些人開始撤退,兩大門派的高手都是手腳發涼,因為誰也不知道要命的陷阱會出如今什麽地方。可是他們卻不得不進,盡管他們屠殺了很多雙-修府的人,但也有很多高手慘死在了雙-修府的機關暗器之下。
雙方的人都打出了怒火打出了士氣,所有的人都用上了淬毒的兵器,什麽迷.藥石灰之類的東西全部彌散,每時每刻都有人慘叫著死去,雙-修府這個時候已經不若人間,仿如地獄!
前方的戰況不斷的傳來,讓穀姿仙有些六神無主,她不停的在大廳中踱步,焦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是實在不願意打擾母親和焱飛煌之間的好事或者說是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