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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a00551 翻覆風雲151

  若換了是其它正道人物,即使知道了這可供運用的策略,也恥於去實行,又或放不下道德的觀念。但焱飛煌哪裏有這種顧慮,黑貓白貓能抓老鼠便是好貓,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為了自己的生命,無論用任何手段,也絕無絲毫不妥。


  花解語又走了回來,拿起他臉上的熱巾,敷上另一條。


  花解語正陷於解不開的矛盾之中。


  她既瘋狂地愛上了他,但又因為龐斑失蹤的緣故遷怒於他。為此要她就這樣宰了焱飛煌,她絕對舍不得,可是當焱飛煌將她逼到不能不下手的死角時,她便會在無可選擇下殺了焱飛煌,而她方可將自己從情局之中解困脫身,回複她冷血無情的一貫風格。


  焱飛煌側頭往窗旁幾上裝滿水的銅盆望去,運足眼力,但水質一點異樣也沒有,也沒有粉末狀的東西留在水裏,心中嘀咕間,看到盆旁一個小碗,浮著幾片星狀的紅色小葉。


  焱飛煌俯身用力一嗅,一絲微微的香氣傳入鼻內,和熱毛巾的香氣果是相同。


  焱飛煌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了一點,推門就那樣走出廳堂去。


  花解語剛捧起盛著一壺香茶和兩個小杯的托盤,見到他出來,笑盈盈放在桌上,媚眼橫了他一記,道:“夫君請用茶:”就像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焱飛煌皺眉道:“你這樣留我在房裏,不怕我會逃走,又或大叫大嚷麽?”


  花解語故作驚奇道:“你為何要逃走?”


  焱飛煌來到桌前坐下,捧起花解語斟給他的茶,倒進口裏,哈哈大笑道:“你製著我的穴道,顯是圖謀不軌,又或是想謀殺親夫,我驚惶起來,逃走又有啥稀奇?”


  花解語見他昂然無懼的情態,眼中掠過意亂情迷的神色,歎道:“真是冤孽之至,我花解語一生冷酷無情,誰知道最終竟然落入情網怎麽也解不開,唉!”


  一直隻想著如何鬥爭、如何脫身的焱飛煌,聽到花解語這一番多情的自白,心頭不由一陣激動。此時見到這外貌與年紀絕不相稱的美麗嬌娘對自己情深款款,心頭一熱道:“娘子,你殺了我吧。一來你可以解開心結,二來我也厭倦了。唉,這麽辛苦何苦來由?可笑我剛才還想盡力法逃走,知道嗎,我剛才早已醒了。還在裝睡來騙你呢。”他忽地豁了出去,隻覺心頭大快,因為心中那異常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樣說絕對有益無害。


  花解語全身劇震,淒叫道:“焱郎,你這回真是要害死我,讓我更為難了。你當我真不知你早已醒來嗎?我的姹-女心功令我能對你的生理狀況產生微妙的反應,我隻是詐作不知,看看你怎樣騙我,騙到我受不了時,我便可迫自己硬著心腸殺了你。”


  接著花解語再長長一歎道:“裏大哥要我誘你歸隱不理江湖的事,但我和他都知道那是行不通的,因為那樣子的焱飛煌,再沒有了他吸引我的不羈和灑脫,也沒有了那種形骸的奇行異舉,我喜歡的焱飛煌也給毀了,即便你依然是那麽的俊美無雙。”說到最後,兩行情淚由眼角瀉下。


  花解語一開始或許隻是迷戀焱飛煌的俊美,但隨著兩人的感情繼續,俊美已經隻是一個曆史,畢竟隻靠著俊美的外表可以迷惑一個人一時,卻絕對不能夠迷惑一個人一世。長相廝守更多的還是注重真情和內涵。


  而焱飛煌,無疑便是那種不但外表俊美,內涵也是無比豐富的人。他那些來自後世的知識,以及相處過程之中對於女性的充分尊重,都是最大的魅力所在。


  焱飛煌作夢也想不到花解語也會有如此真情流露的一刻,一邊定下心來,暗慶自己坦白交代得好,一邊也心中感動,伸手為她揩掉淚珠,柔聲道:“你離開魔師宮,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不,那樣的話花解語就不是花解語,也失去了吸引我這不羈的焱飛煌的魅力了,我便是歡喜那樣,每次調-戲你不知多麽有趣呢?”他這一番倒真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字虛假。這便是焱飛煌最吸引女人的地方,真誠坦蕩。


  花解語猶帶淚漬的俏臉綻出一個給氣得半死的笑容,嗔道:“你這死鬼:我真的想勾出你的舌頭,再慢慢嚼著吞到肚子裏,看你是不是還這麽會哄我開心。”跟著幽幽道:“慘了,愈和你相處,我便愈覺不能自拔,若殺不了你,怎麽辦才好?”


  焱飛煌渾忘了樓外的世界,哈又哈大笑道:“管那些做什麽,如今隻有娘子為夫作樂,在你殺我前,你要全聽我的。”


  花解語一呆道:“全聽你的什麽?”看到這江湖上人人驚怕的女魔頭如此情態,焱飛煌充滿了男性征服女性的暢美。隻覺熊熊騰升而起,剛才被壓下了欲念熔岩般噴發出來,哈哈大笑道:“先站起來走走!”


  屋內陷入一片旖旎。


  焱飛煌的心神出奇地清明,每一次在他似乎要迷失時,立刻便有一股舒緩的力道在他體內奔騰舒展,而每當這樣的情況發生一次後,他的心靈便升高了一個層次,思慮更清晰寧遠。


  隱隱間,他感到身體所受的傷勢正在快速的複原。


  這種複原速度雖然極快,但一時半會也恢複不到全盛時期的功力,隻是相比較平時慢的像蝸牛一般的恢複速度,這種恢複速度已經可以讓焱飛煌笑醒了。


  他的傷勢極快的複原,但被花解語製住的穴道並沒有衝開,但這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隨著他的傷勢極快的複原,隻要能夠恢複到五成,他就有把握衝開被製住的穴道。


  花解語自然不會知道焱飛煌的傷勢竟然在極快的複原,她出身於西域魔派,她在姹-女派內,已是出類拔萃的高手,否則也不能位至魔師宮護法之職。


  一般下焉的采-補之道,盜的隻是對方的陽氣或陰氣,但到花解語這級數的采-補高手,要盜的卻是對方陽氣裏的一點“真陰”。


  原來男雖屬陽,女雖屬陰,但陽中自有陰,陰中亦自藏著陽。就像太極裏的陽中陰、陰中陽,這說來玄之又玄,卻是自然的物性。一個人,無論男女,若是陽氣或陰氣被盜,體健者隻是精氣虛脫,若非太過,一段時間後便能大部分恢複過來,唯有這點真陰或真陽被盜,無論多麽強壯的人,也會立即虛脫而亡,盜得對方真陰真陽者,功力自是大有裨益,遠勝一般陰氣。


  平常這點男人陽氣中的真陰,女人陰氣中的真陽,都包藏得嚴密之極,全無出之機,隻有在走火入魔,又或男女開放時,才有出的機會,整個采-補之術,歡-喜之道,便建立在這理論上。


  而要引對方出真陰真陽,以為己有,靠的正是自己的真陽真陰。


  隻有真陽才能吸取對方的真陰,隻有真陰才可以吸收對方的真陽。


  像花解語的姹-女之術,自幼便通過種種術法,把自己陰氣中那點真陽,練得通靈活潑,故能發揮功能,不但可令對方,還可盜取對方最珍貴的元陰。


  獨陽不生、孤陰不長。


  因此純陽無陰、純陰缺陽,立死當場。一般的馬上風或虛脫等症,均與此有關。


  花解語早先趁焱飛煌昏迷時,以產自天竺,再經秘法製煉過的珍貴罕有合-歡葉,和熱水刺激焱飛煌的觸感,本便是不安好心,使焱飛煌更難抵受她的引-誘,以盜取他的真元。


  她的姹-女術能使對方心神受製,如狂如瘋,致心神失守。


  花解語的姹-女術已發揮至極限,而使她震駭莫名的是,每一次真陽和真陰的接觸,都令焱飛煌那點真元壯大起來,還隱隱給她一種反吸的力道,這在她真是未之前見、也未之前聞的怪事,而更便她駭異的,是隻要她稍放緩,對方的反吸亦頓消弛於無形。


  淚水由花解語眼角滲出。


  因為到了這刻,她再也沒有絲毫懷疑焱飛煌對她的真誠和熱愛。


  若她要盜取焱飛煌的真元,會弄出來怎樣後果呢?此刻她真是不敢估計。


  修習姹-女術的人,若非天生自私,也必須將自己變成自私自利的人,因為整個姹-女術的目的都在損人利己,花解語之因此成為人人驚懼的女魔頭,便是這個道理。


  兩人相互依偎,焱飛煌悠悠問道:“為何你剛才不殺死我?”


  花解語道:“焱郎,我能夠殺死你嗎?此刻希望你聽著我的話,離開這裏後,立即有多麽遠走多麽遠,如果不能恢複全部的實力,便隱姓埋名,找個地方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算了。”


  焱飛煌不以為然道:“龐斑如今不知所蹤,魔師宮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暗算到我。”


  花解語道:“焱郎,我知道忙你身為頂尖高手自然有頂尖高手的氣度,當今天下,除了魔師之外你恐怕不會懼怕任何人。但如今魔師宮為了對付你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你要知道,暗殺和正麵交鋒畢竟是不同的,你不可能永遠保持完美的姿態,不可能一直無懈可擊,你總有睡覺先休息或者解決一些生理問題的時候,這些時候,你能保證你不受暗算?”


  焱飛煌想要反駁,但花解語剛剛擒下他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道:“解語,你能暗算我並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夠暗算得了我,你對我沒有什麽殺意,因此我雖然感覺到危險,但並沒有太在意,我就不相信魔師宮還有什麽人能把殺意淡化到我感覺不到殺意的地步。”


  花解語道:“焱郎,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武林世家的弟子,但你出道以來從來沒有經受過什麽大的挫折,任何事情都能化險為夷,這固然培養起了你無敵的信心,但也讓你少了幾分警惕。常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魔師宮的那些殺手雖然武功不及你,但真要麵對他們永無休止的追殺,你願意過這種生活麽?”


  焱飛煌淡淡的一笑。


  隨即心中一動,道:“同我一齊走吧!”


  花解語推開了他,堅決地道:“不!我們的緣份至此為止,若要再在一起,隻能祈諸來世。在半晌前我的幾回天人交戰中,我已感到你的傷勢又好了許多,我那根金針就算我不把它吸出來,你也自己能逼出來吧。隻是……隻是希望你能渡過接下來追殺吧,唉!”


  焱飛煌道:“為什麽你歎起氣來?”


  花解語別過臉去,幽幽道:“魔師他老人家至今不知所蹤,也不知道傷勢恢複的怎麽樣,我如今既希望魔師他老人家早點恢複實力早日歸來,又希望他永遠也不要恢複實力,還真是矛盾呢,唉!”


  焱飛煌聽她一歎再歎,顯是心中矛盾重重,難以平靜,想不到這縱橫江湖的女魔頭,動起真感情來時,竟是如此脆弱。她心中的矛盾糾結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她顯然不願意龐斑回來傷害到自己,但是,塞外如果沒有了龐斑,花解語的同胞恐怕會遭受很多的災難,這也是花解語希望龐斑能夠早日歸來的原因所在。


  龐斑便是塞外的神,隻要龐斑一日還在,塞外就永遠有和中原叫板的勇氣。


  焱飛煌著花解語滿頭的秀發,道:“解語,委屈你了。”


  花解語又道:“連厲若海也不知道,他已錯失了一次戰勝龐斑的機會。這也許也是最後的唯一的機會。”


  焱飛煌從來沒有聽過此事,問道:“什麽?”


  花解語道:“那是在他道心種魔大法初成之時,心中填滿對靳冰雲的愛戀,因此才會讓你獲得好處。直到厲若海出現讓他感受到一個可以期待的對手,他忽地拋開了一切,就像佛家所說的立地成佛,由那刻開始,他已晉升至另一層次,沒有人能明白的層次。”


  焱飛煌道:“但厲大哥總是讓他負了傷的。”


  花解語聽到厲若海的名字,眼中閃過彩芒,徐徐道:“厲若海的武功,已經到了天下人都需要仰視的地步,若連他他殺不了龐斑,根本便沒有人能殺死龐斑。而與厲若海的決鬥,亦使龐斑的修為更踏前了一步,更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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