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a00548 翻覆風雲148
焱飛煌不知道自己這種靈台空明智慧通天的狀態還能保持多久,自然絕不敢浪費一點時間,心神極速推演,得自慈航靜齋、浪翻雲、厲若海、甚至龐斑、裏赤媚等人的武道經驗不斷的醞釀發酵,他不但要創出一套全新的功法,還要創出屬於自己的招式。
別人的再好,也是別人的。想要成為一代武學巨匠破碎虛空就不能隻走別人規定好的路,這樣窮其一生都不可能踏入破碎虛空之境,隻有找出適合自己的道,對於武有了自己獨特的理解,才有可能走到那一步。
焱飛煌如今看起來風光無限,就連龐斑都殺他不死,這個世界基本上已經沒有誰能夠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但焱飛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如果找不出自己的武道,創不出屬於自己的絕學,成就也就隻能止步於此。會被已經找出自己的道並且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的龐斑、浪翻雲、厲若海等人遠遠的拋在身後。
要是一般人可能對這些並無所謂,畢竟天人合一的境界已經是極為了不起的了,他又和浪翻雲、厲若海關係極好,有這兩人護著,就算龐斑也不可能把他怎麽樣。等這三人破碎虛空了,焱飛煌還是這個世界的老大。但是焱飛煌又豈是一般人,且不說他穿越眾的身份,能夠修煉到天人合一之境又花費了多少苦功,正所謂學如逆水行舟,武功也是如此,要是焱飛煌失去了進取之心,他的武功隻能大幅下降,最為重要的是,焱飛煌對於破碎虛空之後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破碎虛空之後的世界會是什麽樣的呢,是不是便是自己穿越之前的二十一世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覆雨翻雲這個世界又算什麽,遊戲世界?自己又算是什麽,靳冰雲、秦夢瑤、言靜庵……這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又算什麽?NPC麽,或者隻是一組數據?
但是,不管言靜庵等女人還是厲若海等男人,他們都是一個個有著自己的經曆有著自己的愛恨情仇的鮮活的人啊,這個答案,焱飛煌絕對接受不了。
事實上,焱飛煌一直都在索覆雨翻雲的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要知道答案,隻有突破這方世界,破碎虛空對焱飛煌來講不止是好奇,還是一種責任,一種尋找答案的必然途徑。
這些都隻是焱飛煌的一種猜測,真相具體怎樣,還要等待破碎虛空之後才能揭曉。
也不知道過了許久,或者隻是一瞬間,焱飛煌從這種玄妙難測的境界之中脫離了過來。
“焱郎!”玄靜緊緊抱住焱飛煌,似乎永遠舍不得放手。
焱飛煌在空山隱庵的日子繼續著,很多事情難的隻是第一次,有了第一次之後,第一次直到第N次都隻是一個量的積累,而第一次卻是一次質變。
玄靜初為人婦,又知道雙-修對於焱飛煌的傷勢有著很大的好處,因此非常配合焱飛煌的“工作”,甚至有時候會主動出擊,焱飛煌自然是樂得逍遙。
然而,她知道她和焱飛煌之間終究隻是這一段情緣,她固然深愛著焱飛煌,但佛法才是她的信仰。她是一個有著主見的女人,並不會因為愛情而放棄信仰,自然,也不會因為信仰而放棄愛情。
焱飛煌尊重她的決定,愛她愛的更深,每一個男人都希望遇到一個有著自己主見的美女,而不是一個花瓶。
焱飛煌和玄靜不斷的雙-修,傷勢好了將近四成左右,隻是像第一次的時候感悟到的那種玄妙的境界卻是再也沒有出現,焱飛煌雖然有些淡淡的失落,但並不感到無法忍受,這樣的好事能夠出現一次已經是莫大的機緣,不可能每次都落在他的頭上。
他草創的內功心法轟功招式已經初具模型,雖然威力還趕不上以前,但這套功法還不完善,很多細節和破綻還需要常年累月的積累才能完善,這件事情卻是急不來的,這兩種功法能夠融合對於焱飛煌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驚喜,就算融合之後威力稍微下降一些也無所謂,畢竟這隻是暫時的,為了長久的利益,放棄一些眼前的利益又算什麽。舍得舍得,隻有懂得舍棄才能有所收獲。
就算隻是恢複了四成,焱飛煌也已經不再懼怕不舍風行烈之流,至於大BOSS龐斑如今想來傷勢也沒有痊愈,不可能還留在中原,以焱飛煌如今實力,天下任何地方都完全去得。
武昌府韓府一戰已經過去將近半年,迄今沒有任何龐斑和焱飛煌的消息,這件事情已經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天道宗的人也大部分撤出了武昌府,隻有風行烈和不舍依舊不死心,還在繼續追查焱飛煌的蹤跡。
這些日子焱飛煌除了和玄靜雙-修之外也曾帶著薛明玉的麵具出入附近的集鎮,打聽江湖中的消息,近半年來江湖中倒是沒有發生什麽大事,隻是韓柏卻是大為露臉,在江湖中混的風生水起,更是和範良極組成了二人組禍害四方,讓猶如一潭死水的江湖多了幾分生機。
除了風行烈和韓柏,年青一代最為出風頭的當數從海外歸來的怒蛟幫戚長征,這廝一柄長刀所向無敵,在年青一代中威名甚著,更為讓江湖人津津樂道的是戚長征沒有什麽厲害師父,可以說是江湖中草根崛起的代表人物,著更為他贏得了不少的人氣。
要知道年青一代三大代表人物風行烈乃是出自厲若海門下,厲若海是什麽人物,那是和龐斑平風秋色的絕代霸主。而韓柏也是因為赤尊信的傳功才一夜躋身江湖一流高手。隻有戚長征沒有什麽厲害師承,一身功夫全是憑借自己的一身虎膽慢慢積累,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從而和風行烈韓柏並列。
這個世界似乎回到了他原來的軌道,但所有人心中都沒有忘記一個更為厲害的年青人物,焱飛煌!隻是隨著焱飛煌的聲名鵲起直到如日中天,江湖人已經刻意忽略了他的年齡,畢竟在江湖人心中,焱飛煌已經是僅次於龐斑和厲若海的高手,這樣的絕頂高手自然不能夠算在年輕一代之中。
空山隱庵,大雨從屋簷上傾瀉下來,整座山都被大雨衝洗的十分清淨,焱飛煌看著玄靜柔聲道:“玄靜,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對我的照顧,隻是厲大哥重傷,我放心不下他的傷勢,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年才能再次相見,保重!”
玄靜尼平靜地道:“焱郎,你終將屬於江湖,空山隱庵這片小小的天地不是你的舞台,我隻希望你倦了累了之後,記得這裏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等著你,空山隱庵的大門,隨時為你而開。”
焱飛煌笑了笑道:“玄靜,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你的厚愛,焱飛煌絕不忘記。”
玄靜尼眼中掠過一絲難以形容的神色,借低頭的動作不讓焱飛煌看到,輕輕道:“焱郎去意已決,我自然不會攔阻,正如佛祖所說,天下事無一件能走出機緣之外,來也是緣,去也是緣,焱郎,珍重了。”
焱飛煌哈哈一笑道:“好一個來也是緣,去也是緣!”
一聲長笑,兩人之間的雙-修也告一段落。
“玄靜,我走了。”雖然不舍,焱飛煌還是狠下心走進了雨中。
玄靜看著焱飛煌從房中取出隨身小包袱,撐起雨傘,消失在煙雨蒙蒙的門外。
“啪!”
捏著佛珠串的纖手硬生生的捏斷了佛珠串和一顆佛珠子。
數十粒佛珠瀉落地上,像廊外麵的水珠般彈起,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可是她猶似不知。
隻定眼望著焱飛煌消失在那裏的蒙蒙山雨。
武昌府。
午後。
陳令方大宅僻靜的後花園,人影掠過,閃電般沒入了假石山林立之處。
帶頭的是範良極,他到了其中一座假石山前停了下來,熟練地伸出手來,在假石山近底部處一輪拍打,接著雙掌伸出,運起內勁,用力一吸,一塊重約數百斤的大石,硬生生給他吸拉起來,移放地上,露出一個可容人爬進的入口。
範良極得意地回頭向身後的韓柏道:“這是我布於天下三十六個秘藏之一,三個月前才開鑿出來。”接著豎耳一聽,低呼道:“有人來了,快進去!”領先爬了進洞,又回過頭來吩咐道:“記得把門關上。”
韓柏來到他身旁,興趣大生漸地低聲道:“要不要爬進去?”
韓柏也很想看看這號稱天下盜王的大賊,究竟放了些什麽東西在麵。兩人一先一後往內爬去,韓柏進時順手拿起大石,將入口塞上。
前麵的範良極爬得頗快,倒是不愧他獨行盜的大名,忽然兩腳一空,來到另一空間,順勢躍下。
韓柏落在凹突的實地上,環目一看,那有什麽寶藏,隻是個十多尺見方的空間,一點也不覺有斧鑿之痕,隻像是一個在假石山內的天然洞穴。
陽光由石山的隙縫小孔中透入,一點也不覺氣悶。
韓柏搔頭道:“這個鼠洞便是你所謂的三十六秘藏之一嗎?”
範良極不屑地冷笑了笑道:“早說了你是無知小兒,以後再亂說話前,最好動動腦筋,假若我範良極的寶貝就放在這鬼洞,有朝一日,陳令方那混賬看這假石山看不順眼,要移到別處,我的東西豈非盡付東流?”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著洞內地土一塊大石,用力橫移,看他用力的情況,此石顯然比封著入口那石更重。
石頭緩緩移開,露出一條往下延伸的信道。
韓柏驚歎道:“竟有道石階,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範良極大感受用,得意地道:“換了是普通工匠,就算十個人一齊動手,要弄個像這樣的地下室出來,最少也要百日功夫,我老範一個月不到便弄了出來,來!請進!”
韓柏好奇心大起,便要步入,豈知範良極毫不客氣伸手攔在他胸前,冷冷道:“我的‘請進’並不是向你說的。”
韓柏和他嬉玩慣了,絲毫不以為怪,嘻嘻一笑,退往一旁,故意左顧右盼道:“難道你還邀請了其他的客人?”
韓柏本來不過是故意這麽一說,以他魔種的靈覺都沒有察覺到任何蹊蹺之處,想來不會有什麽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這兒,卻不想範良極冷笑了笑道:“這位朋友,既然已經到了,又何必藏頭露尾,我範某人的這點私藏如果還看得上眼的話盡管拿去便是。”
韓柏聽範良極的意思不像是捉弄自己,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範兄果然好耳力,難怪江湖人稱浪翻雲的劍、龐斑的拳,厲若海的槍,範良極的耳!”
範良極冷哼一聲,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讚譽而有任何態度的好轉,他一向自負耳力,但今日直到自己的寶藏全部暴露才發覺有人跟蹤,這是從為有過的事情,可以說是吃了個悶虧,範良極什麽都吃,便是不吃虧。雖然結識韓柏之後孤僻的性格已經大有轉變,但在自己最為自負的地方被人擺了一道,心中自然十分憋屈。
“焱大哥!”見到一個人影緩緩出如今眼前,韓柏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上前去,範良極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小子對誰這麽諂媚過。
焱飛煌淡然笑了笑道:“小柏,你也在啊。範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韓柏笑了笑道:“焱大哥,你沒事啊,你沒事就好,這些日子你都沒有任何消息,可急死我了。對了,還有成麗姑娘,她如今還在韓府和二小姐四小姐一起等你的消息呢。”
焱飛煌默然,深感美人情重,隻是他如今沒有時間去看她們,隻能硬起心腸道:“她們……她們都還好吧?”
韓柏點頭道:“還好,她們都堅信你一定能夠活下來,要是知道你活著的消息,她們一定高興壞了。”
範良極冷冷的道:“韓柏小子,你屁顛屁顛的跟誰說話呢,也從來沒見你對我老人家這麽熱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