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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a00546 翻覆風雲146

  風行烈起身道:“大師真沒有見到焱飛煌麽?”


  老僧似乎沒有聽出來風行烈語氣中的不敬,點頭道:“貧僧確實不曾看到焱飛煌,倒是薛明玉來過,隻是薛明玉身法滑溜,卻是被他給逃走了。”


  風行烈沒有說話,身後的天道宗弟子道:“哼,隨便出來一個和尚就說自己是淨念禪宗的,唬誰啊。我說老和尚,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說出焱飛煌的下落,不然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風行烈這次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嗬斥對老僧不敬的下屬。


  老僧嗬嗬一笑道:“看來諸位並不相信貧僧便是淨念禪宗門下了,不過並沒有關係,我確實沒有看到什麽焱飛煌,你們總不能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抓捕我吧。”


  風行烈再次一禮道:“並不是我等不信大師所言,隻是焱飛煌此人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小心從事,還望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老僧笑了笑道:“風施主既然不河信,盡可以一搜,我想以風施主之能應當能夠感應到這廟內是否有人吧。”


  風行烈對身後天道宗的弟子使了個眼色,眾弟子迅速對山神廟進行全麵的搜索,獵犬也被他們帶了進來,可惜不管獵犬還是人都沒有搜到焱飛煌的下落。


  “宗主,沒有!”


  “宗主,我也沒有找到!”


  風行烈也仔細感應著山神廟內的氣息,除了這個老僧,再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最重要的是就連獵犬都從山神廟出去,仿佛在疑惑焱飛煌的氣味為什麽會消失。


  “打擾大師了。”風行烈確定焱飛煌不在這兒,對老僧道歉道。


  老僧閉目不言,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風行烈不以為意,領著一眾天道宗弟子離去。


  確定風行烈已經走遠,老僧道:“焱施主,如今可以出來了。”焱飛煌從山神像之中一躍而出,拜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原來大師乃是淨念禪宗門下,敢問大師法號?”


  老僧平靜的道:“貧僧廣渡。風行烈想來很快就會再次趕到,我們快走。”


  焱飛煌不再多言,隨著廣渡大師迅速離開山神廟,山神廟內燭光依舊,檀香隱隱。


  廣渡和焱飛煌走後不久,風行烈鐵青著臉再次趕到,發現山神廟內已經空無一人,氣得臉色煞白,丈二銀槍一槍刺出,山神像的頭顱在一槍之下爆裂,灰塵四散。風行烈再次出槍,山神像身軀被剖開,裏麵赫然是中空的。


  “宗主,我們追!”有人建議道。


  風行烈怒道:“追,我看他焱飛煌能夠逃到哪裏去?就算有淨念禪宗的人相救又如何,你既然已經出現,就逃不掉被殺的命運!”


  獵犬仔細嗅著地麵的每一個角落,可惜竟然沒有廣渡和焱飛煌的半點氣味,風行烈就算想追也不知道從何追起。


  “該死!可惡!”風行烈再也不能保持形象,要是把握不住焱飛煌的行蹤,焱飛煌要是再次隱藏起來,難道天道宗還能一直把主要力量布置在武昌府不成?畢竟天道宗乃是朱元璋授意之下建立的,更何況不舍和風行烈也都隻是副宗主,他們之上,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宗主存在。


  不提風行烈氣急敗壞,焱飛煌和廣渡正在疾馳,廣渡身為淨念禪宗門下輕功自然不弱,焱飛煌和他並肩而行,並沒有露出絲毫疲態。


  “大師,我們這是去哪兒?”焱飛煌發問道。


  廣渡答道:“空山隱庵,焱施主知道麽?”


  焱飛煌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藏身深山古廟當中倒不失為一個選擇。”


  廣渡道:“嗯,你傷勢嚴重,先不要多說話。”焱飛煌點了點頭,依舊不疾不徐的跟在廣渡身邊,隻看他和廣渡疾馳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是一個重傷之人。要不是焱飛煌麵對的對手是龐斑,廣渡都有些不敢確信焱飛煌是否受傷。


  兩人一路疾行,因為有廣渡大師的檀香去掉兩人身上的氣味,雖然遇到了幾隊搜捕之人,但相對於獵犬來說人的感應能力明顯要差上許多,因此兩人一路有驚無險的趕了空山隱庵。


  空山隱庵顧名思義,建造在武昌府一處人跡罕至的身上之上,也不知道當初建廟的人是怎麽想的,這裏離人家非常遠,基本上沒有什麽香客,廟內的香火錢不知從何而來。不過這並不是焱飛煌關心的問題,對於焱飛煌來說,這兒確實是一處養傷的好地方,靈氣充沛環境清雅,更重要的是這廟裏唯一的主持竟然是一個絕色美人兒……尼姑。


  “這位是空山隱庵的主持玄靜,這位是玉劍焱飛煌。”廣渡就像是拉皮條的,對男女雙方進行介紹。


  焱飛煌顧不得欣賞玄靜的美貌,眼觀心口觀鼻道:“見過玄靜師太,多有叨擾,麻煩師太了。”


  玄靜淡淡的看了焱飛煌一眼,完全無視焱飛煌俊美的妖異的麵容,平靜的道:“我不管他是誰,隻要是廣渡大師帶來的人,我這裏並不在意多一個吃閑飯的人。”


  焱飛煌滿臉黑線,自己雖然是過來吃閑飯的,但也沒必要說的這麽露骨啊。


  “焱飛煌如今正被朝廷通緝,還有天道宗的高手也在滿天下搜捕,尤其是武昌府更是天羅地網,玄靜,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被人發現,你可是窩藏之罪。”廣渡正色道。


  玄靜對廣渡也並不熱情,淡淡的道:“大師已經把人帶來了,又何必說這些話。玄靜雖然稱不上江湖中人,但玉劍焱飛煌好大的名頭,玄靜還是聽說過的。”


  廣渡不以為意,笑了笑道:“我很久沒有喝你這兒的清茶了,這次既然已經來了,說不得就要討上兩杯。”他跟玄靜顯然非常熟悉,竟然不再稱自己為“貧僧”,更是直接說“我”,又向玄靜討茶,絲毫沒有半點世外高人得道高僧的模樣。


  玄靜不再說話,當先走了進去,留給焱飛煌一個無限動人的背影。


  廣渡道:“不要理她,她便是這樣,慢慢熟悉了就好。”焱飛煌笑著點點頭,和廣渡一起跟了進去。


  茶由玄靜湊手所泡,茶葉乃是古廟背後的一株老茶樹上所產,並沒有什麽名氣,卻比很多名茶都要好喝很多。最為金貴的卻是泡茶所用的水,竟然是梅花花瓣上的雪花收集在甕中窖藏三年而成,這也就難怪廣渡這樣的高僧也會放下臉麵討上一杯了。


  清晨。大雨。


  雨聲淅瀝裏,水珠由寺廟的斜簷串瀉下來,在焱飛煌麵前織出一麵活動的水,雨水帶來的清寒,使他靈台一片清爽,就像這所山中寺廟的超然於塵俗之上。


  雨點打在泥上、植物上、水珠濺飛,每一個景象,都似包含著某一種不能形容的真理。


  平靜的女音在他身後嚴肅地道:“焱施主小心晨雨秋寒,稍一不慎著了涼,於你虛弱的身體,並無好處。”


  焱飛煌眼光由下往上移,跨過了廟牆頂的綠瓦,送往山雨蒙蒙的深遠裏,淡淡道:“玄靜師傅有心了,一飲一啄,均有前定,若上天確要亡我焱飛煌,誰也沒法挽回。”


  玄靜尼淡淡道:“天下還有聽很多事等待焱施主去做,若施主如此意氣消沉,怎對得起送你來的廣渡大師,若非有他出麵,我們空山隱庵又豈會破去二百年來不招待男賓的慣例,將你收容。”


  焱飛煌雖沒有回頭,卻可以想象到玄靜尼清麗的俏臉。


  她這麽年輕美麗,為何卻要出家為尼?還是這所名刹的女主持。


  其中一定有一個曲折的故事。不過焱飛煌並沒有心思去探究,這裏隻是他的一個驛站,而不是終點。


  “焱施主!”玄靜平淡的聲音裏似乎含著幾分恚怒,又有幾分關切。


  焱飛煌歎了一口氣道:“大恩不言謝,這些日來我閑著無聊,從佛堂借了很多經典來看,頗有所悟,有緣無緣,確是絲毫不可勉強。”玄靜柔聲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怎會是舒舒服服的一回事,施主若不振起雄心,武功怎能回複往昔?”


  焱飛煌轉身,看著玄靜那張幾乎不亞於十大美女的美麗麵容,不由的感歎這樣的美女出家真是暴殄天物,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你是在關心我?”


  玄靜淡淡的道:“隨施主怎麽想,畢竟這裏隻有你我二人,就算有什麽流言蜚語也是在所難免,我心不動,閑言碎語當如流水。”


  焱飛煌省覺到自己的失態,知道自己和玄靜的關係雖然大有突破,但還沒有到自己以為的程度,道:“師傅請諒焱某人失敬之處。”


  玄靜若無其事地道:“焱施主回房休息吧!”


  焱飛煌環目四顧這處於空山隱庵南區的獨立院落,清清寂寂,住在這裏的尼姑,都因他的到來而遷往其它院落,除了侍候他一日數餐的兩名老尼外,便隻有玄靜不時來查看他傷勢痊愈的進展。


  見焱飛煌沒有動作,玄靜微嗔道:“焱施主!”


  焱飛煌訝然望向她。


  她最使人印象深刻的是清麗挺拔的秀眉、明亮的眼神和似乎從未經過情緒波動的容顏,這令人聯想起一張沒有人曾書寫染汙過的美麗雪白的紙張,她那身素色的袈裟,更突出了她不染俗塵的超然身分。


  像如今這種微嗔的神態,焱飛煌還是這些日子以來首次看到。


  玄靜雙手合什,掛在指隙閑的佛珠串一陣輕響,低頭道:“貧尼動了嗔念,罪過罪過!”


  焱飛煌心中掠過一個奇怪的念頭,暗忖即使身入空門,是否就須如此壓製自己的真情性,她若能嫣然一笑,必是非常好看。他自然不能將這冒犯不敬的想法說出來,充滿歉意道:“都是在下不好,觸怒了師傅,焱某人來此已久,也應該走了!”


  玄靜淡然道:“焱施主如今毫無保護自己的能力,若在途中出了任何事,我們很難向淨念禪宗交代,而據我們最新的消息,朝廷和天道宗正竭力找尋你的行蹤,因此廣渡才連探望你的念頭也要打消,更不要說將你帶回淨念禪宗了。”


  焱飛煌恭敬地向她一躬身,道:“多謝師太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我在這兒修養已久,多少也有了一點自保之力,天道宗的人遲遲找不到我,總有一天會找到此處,焱某人這些日子叨擾甚多,實在不願意再給是太添麻煩了。”


  玄靜淡淡的道:“貧尼要是怕麻煩,當初也就不會答應廣渡大師留你在此地了。昨天我還查看過你的傷勢,你的外傷有這一個月的調養已經好了,但內傷並沒有大的好轉,想要真正痊愈至少還得半年時間,你還是好好在此養傷,莫要辜負廣渡大師和貧尼的一番好意。”


  焱飛煌其實本來也沒有打算如今就離開,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內傷到如今為止也隻好了不到兩成,這還是廣渡曾經給他紮針之故,又有玄靜這些日子以來的推宮過血,不然恐怕到如今也好不了一成。


  憑他兩成的功力和天人合一的境界,一般的江湖人物已經不能奈他何。但他的仇人並不是一般人物,而是天道宗的不舍和風行烈,更何況他如今還是朝廷通緝的要犯。這個天下畢竟是朝廷的,他一直被這樣通緝下去,可以說是寸步難行。為了五千兩賞金或許沒有人敢出手對付他,但要是隻報個信總還是可以的。


  焱飛煌笑了笑道:“既然師太不怕麻煩,那焱某人也就不介意給師太再增添些麻煩了。”說完還故意朝玄靜眨了眨眼睛,似乎他能留下來是給了玄靜多大的麵子似的。


  玄靜不為他的態度所動,淡淡的道:“既然你暫時不走,那就得聽我的,你如今馬上回屋裏休息,要是傷寒感冒什麽的,這裏可沒有什麽藥物。”


  焱飛煌笑了笑道:“是,師太。多謝師太關心,焱某人一定會在這兒住下去,住到什麽時候師太嫌煩了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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