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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a00381 重錐輕針無雙劍

  如果出劍效果未必會更好,鮮血可能會讓人更加瘋狂,而焱飛煌這時候如死神一般,錦衣玉平,漫步雨中,身上一塵不染,冷漠的收割人的性命,反而更容易讓人恐懼。


  金九齡歎了口氣道:“你的手下已經膽寒了,再這樣鬥下去也沒什麽用。”


  他突然放聲道:“劍煌名滿天下,何不上來一敘。”


  他們在樓上,焱飛煌和白愁飛同時望上了前麵的樓。


  樓上兩個人,一個人極為瘦弱,另外一個人是個英俊的男子。


  說話的也正是這個英俊的男子,白愁飛道:“那便是金捕頭。”


  事實上,白愁飛已經幾個月沒見過金九齡了,再一次見到金九齡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次埋伏來殺他們的,居然有金九齡參與,白愁飛很難想象。


  霎時間,白愁飛想到之前在京城青衣關於對繡花大盜案子的分析,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焱飛煌道:“我們上去吧,也順便見見你這位前上司。”


  上了樓,焱飛煌他們就更加沒有退路,因為樓的四周都是蛇王的人,這座樓正是敵人的中心地帶。


  然而焱飛煌還是同意上樓了,蛇王的人讓出了路,焱飛煌和白愁飛來到了樓上,英俊的男子是金九齡,那另外一個無疑是蛇王了。


  白愁飛也跟著上樓,如今他的心裏實在很不是滋味,他萬萬想不到金九齡有一天要殺他。


  金九齡道:“小白,許久不見,你的刀法更厲害了。”


  白愁飛道:“要是不厲害,就活不到如今。”


  此時此刻,他連說話都帶著刀,溫柔的語氣,殺人的話語。


  溫柔的刀,殺人時也不會遲鈍。


  金九齡並沒有因此生氣,白愁飛此刻的刀法雖然比過去厲害,可是還不放在他眼中,真正的大敵還是焱飛煌。


  他看向了焱飛煌,這個錦衣玉平,並不算冷漠的男子。


  焱飛煌微笑:“金捕頭,久仰。”


  金九齡道:“在下已經是平南王府大總管,可別叫我金捕頭了,倒是焱老兄如今才是六扇門的總捕頭。”


  焱飛煌意有所指:“看來平南王府的大總管,竟是比六扇門的總捕頭更加有前途。”


  金九齡還擊道:“都是給皇室賣命,有何區別。”


  焱飛煌複又對著蛇王道:“這位便是蛇王了吧。”


  白愁飛冷冷的注視著蛇王,蛇王也用劍,劍掛在腰中間,方位向左,白愁飛自然知道蛇王劍柄朝向的意思,這隻說明了一點,蛇王用的是左手劍。


  用左手劍的人,出劍的角度相較更加刁鑽,更加險惡,若不傷人,必然傷己。


  數百年來隻有一個人的左手劍很有名,那便是曾經名動天下的荊無命,更是百年前唯一能和飛劍客爭鋒的絕世劍客。


  世人都以為飛劍客和荊無命會有一戰,可是終飛劍客一生,都沒有和荊無命交過手。


  蛇王的左手劍厲害,可未必就能比得上荊無命,事實上就算今日要麵對荊無命,白愁飛也不會怕。


  蛇王道:“劍煌果然厲害,厲害,厲害。”


  他連續說了三個厲害,由此可見他對於焱飛煌的重視。


  焱飛煌悠悠道:“我若沒記錯的話,我從來沒有得罪過蛇王閣下,為何要找我麻煩。”


  蛇王道:“昨夜河北三煞死在你們江湖小報裏麵,怎麽說沒有得罪過我,我為兄弟報仇,豈不是天經地義。”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蛇王說的並沒有錯。


  焱飛煌道:“我說的是之前,在那之前。”


  蛇王道:“我看中了報館的利益,這個理由不足麽?”


  焱飛煌歎了一口氣:“理由已經足夠了,但這絕不是理由。”合適的理由往往都是借口,借口都是用來掩飾真相的。


  蛇王默然,話已說盡,不必再說,既然選擇了為敵,就不可能成為朋友,這便是江湖。


  金九齡道:“你何必來。”


  焱飛煌道:“我也不明白一個高高在上的公門中人,為何要去做賊。”


  金九齡灑然一笑:“誰又是賊?”


  白愁飛道:“賊便是你,你便是繡花大盜,你該殺!”


  白愁飛的話是刀,刀刀砍向金九齡。


  金九齡道:“小白,多日未見,你的腦子好像不正常了。”


  白愁飛不屑道:“你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麽,更何況這四周都是你們的人,你今天也絕對不肯放過我的。”


  金九齡道:“還記得我以前所教過你的麽,我們辦案,一定要鐵證如山,想來你這位新來的上司一定不會這樣教你。”


  焱飛煌道:“我自然不會教他這些,因為我要做事,不需要證據。”


  金九齡笑了笑:“我確實忘了,你是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人,可惜你阻擋了別人的事,不然我會好好和你玩一場遊戲。”


  焱飛煌道:“我沒有想擋任何人的路,隻是最近很缺錢,今天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把盜來的錢交給我。”


  金九齡意味深長道:“你就真的如此自信,難道你以為你殺了獨孤一鶴就能天下無敵了,這世界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即使見識了焱飛煌的武功,金九齡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焱飛煌的武功確實極高,可是他對自己更加有自信。


  他生平和人交手從沒有敗過一次,若是敗過一次,他早就死了。


  焱飛煌道:“我知道你是六扇門三百年來的第一高手,也知道你久曆江湖,也未曾遇到過敵手,可惜有一點你實在不如我。”


  金九齡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焱飛煌淡然道:“你有一點非常致命,那便是自以為很聰明,也自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足以橫行天下,可是當今世上,你的武功雖然可以排進前十,卻必定不能排進前五。”


  金九齡冷笑:“難道你以為你擊敗霍休,殺死獨孤一鶴,就自認為你的武功足以排在天下前五了。”


  焱飛煌道:“也許我在前三,又沒準我在第一。”


  金九齡平靜道:“或許,你今天會死的很慘。”


  金九齡用的不是繡花針,而是一根大鐵錘,這大鐵椎實際的重量是八十七斤。而蛇王和白愁飛同時飛升下了樓,留下空間讓焱飛煌和金九齡交手。


  蛇王看著麵若冰山的白愁飛道:“他們之間,無疑隻能活一個,我們之間也隻能活一個,你猜誰會死?”


  白愁飛道:“我和焱大人都不會死。”


  這便是白愁飛的答案,也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答案。


  蛇王道:“可惜事實卻未必如此。”


  白愁飛淡然道:“你的劍勝不過我的刀。”


  蛇王道:“好個狂妄的少年,我已許久沒見到如此狂妄的後生了。”


  白愁飛道:“你心術不正,心術不正,出劍必然有窒礙,你若是和我交手,必死無疑。”


  蛇王道:“你太過於狂妄了。”


  蛇王已經出劍,劍招出如今意向不到處,他的劍是左手劍,在貼身肉搏的時候,威力更加大增,可是隔著三丈,他就開始出招,隔空而發,奪命無方。


  重重劍影如同鬼魅,劍未至,帶起的氣勢卻讓人心底發寒。


  他這套劍法鬼氣森森,本是為了公孫大娘而創,公孫大娘輕功劍法舉世無雙,根本不會給蛇王近身的機會,因此蛇王練成了這套鬼氣森然的劍法,能夠隔著很遠的距離讓人心神動搖。


  葉孤城同樣也在五羊城,可是並不住在平南王府,他有自己的府邸。他從不去見平南王世子,每一次都是平南王世子自己來見他,從無例外。


  此刻還下著雨,平南王世子撐著傘走到了葉孤城的府邸,他一個人來,熟門熟路,這時候他的師父白雲城主葉孤城坐在走廊上,看著雨,他身前放著劍。


  這把劍沒有名字,可是它既然做了白雲城主的劍,有沒有名字早已不重要,它已注定要名垂千古。


  葉孤城坐在走廊上,很是寂寞,他的府邸有人,但沒有一個能跟他說話的人,他也不會和那些人說話,在他心中能跟他交流的隻有白雲、大海。


  也隻有白雲、大海,才能夠懂得他的寂寞,他的寂寞已經到了靈魂深處。


  平南王世子走到葉孤城身邊,開口道:“師父。”


  若非必要,他絕不會來見葉孤城,可是平南王世子又深深崇拜著葉孤城,甚至他還穿上了和葉孤城一模一樣的白衣。


  同樣,葉孤城已教會了他天外飛仙,他的劍法絕不低,可是葉孤城從來沒有誇過他,因為他的劍法一在葉孤城眼中,一直是如果小孩子耍玩具一樣。


  葉孤城道:“什麽事。”


  平南王世子道:“昨夜六扇門新任總捕頭焱飛煌進了城,此刻金九齡和蛇王應該在對付他了。”


  葉孤城道:“是你讓他們去對付焱飛煌的?”


  平南王世子道:“我有一種直覺,這人遲早要壞我們的大事。”


  言畢,平南王世子又添了一句,道:“更何況他不該模仿師父的天外飛仙,江湖傳聞他還會靈犀一指。”


  葉孤城道:“你認為蛇王加金九齡能殺得了他。”


  平南王世子道:“蛇王武功是江湖一流的水準,而金九齡的武功也到了當世絕頂,何況這一次還有蛇王的手下,不下於三百人,這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而是伏殺。”


  葉孤城平淡道:“然而你還是不覺得保險,因此想讓我出手。”


  平南王世子道:“確實如此,我們要做的事情絕不能出半分差錯,我們既然鏟除了陸小鳳,也不在乎再鏟除一個焱飛煌。”


  正常情況下,如果用的兵器越沉重,行動就會越不方便,出手也會遲緩。


  要想將一把八十七斤的大鐵椎用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對大鐵椎主人的力量要求就會達到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


  此刻,這把八十七斤的大鐵椎在金九齡手上,仿佛沒有任何重量,輕若鴻毛,跟一根繡花針沒有任何區別。


  金九齡隻要心念一動,大鐵椎就會隨他心意,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


  金九齡手上的大鐵椎是拙,出招是巧,他的巧拙之間,天衣無縫,將金九齡的武功揮發的淋漓盡致,甚至連他的姿態也是美妙至極。


  在這樣的情況下,焱飛煌連拔劍的機會也沒有,毫無疑問,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大鐵椎帶起的罡風凜冽逼人,小樓上出現似龍吟、似虎嘯的風聲。


  此時此刻,焱飛煌似乎已經化作了一陣風,一道白煙,或者是一場夢。


  人似秋鴻來有信,事便春夢了無痕。


  焱飛煌的人也成了一場夢,可以看見、卻不可觸摸。


  金九齡臉色依舊不存變化,再長的夢也有夢醒的時候,他用大鐵椎固然很累,可是焱飛煌施展絕世身法也並不輕鬆。


  終於,焱飛煌出手了,他終於出劍了,他的手便是他的劍。


  劍勢如山,劍氣如河,綿綿不絕,他沒有拔劍,用的卻是劍招,施展的也是劍氣,一種無形劍氣。


  劍氣破空,金九齡手中靈活的大鐵椎也出現了停滯。


  劍氣沒有傷人,卻在破招,金九齡的招已經被看破。


  焱飛煌神色從容,出手一劍,再一劍,劍氣如水銀瀉地,綿綿不絕。


  金九齡麵色沉凝,可是內心已經不能平靜。


  劍氣再可怕也不可能比真實的劍更加具有殺傷力,可怕的是焱飛煌在破他的招式。


  無形的劍,有形的招。


  招不能傷人,必傷自己。


  高手之間對敵,隻要在做到了料敵機先四個字,往往就立於了不敗之地,不敗而後求勝。


  大鐵椎再厲害,可是一旦被看破了招,也就沒有了任何作用,金九齡將大鐵椎一甩,破空而至,朝著焱飛煌砸過去。


  大鐵椎重大八十七斤,加上閃電般的速度,這份氣勢就如同天外流星隕落,似乎連空氣都被大鐵椎插出了火花。


  焱飛煌的劍氣再厲害也不可能射穿大鐵椎,於是他伸出了手,白玉般的手掌,帶著一個圓弧。掌生造化,破開混沌,陰陽歸一,這是掌上的至極功夫,此道武脈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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