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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a00292 和尚與乞丐

  焱飛煌道:“我是真雅,卻不知道無花你否是真的雅?”


  無花道:“我若不雅,又何須醉月素琴,隻手金經。”


  焱飛煌道:“倒也不必強求,佛言,色即空空即色,雅便是不雅,不雅便是雅。”


  無花道有些無奈道:“焱公子曲解佛意,不可取。”


  焱飛煌淡淡地看著無花,道:“佛意?傳道四十九,唯留一掌空,佛何曾有意,佛何曾無意。”


  悉達多王子出家為釋迦摩尼,傳道四十九年,臨了掌中無物,自此佛祖掌中無秘密便成為一段公案,千年不解。


  焱飛煌以此回應無花,可說又是一番禪意流轉,延綿無盡。


  下一瞬,焱飛煌突然搖身一振,一股‘藐視古今,橫絕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即便無花也不禁動容。


  此時,左明珠道:“無花大師,你還認得我麽?”


  無花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展露出來,柔聲道:“怎會不認識,你是左家的明珠,在你十歲那年,還隨你父親上過少室山,見了家師天峰上人,流年彈指而過,當年的明珠如今已亭亭玉立,光芒萬丈了。”


  左明珠道:“我還記得大師的齋菜,當真是人世間最好吃的齋菜,大師有空,能再給我做一次麽?”


  不愧是左家血脈,吃貨屬性不容忽視。


  無花微笑道:“自是可以,隻要你下棋能夠贏我。”


  左明珠道:“我突然想起,最近不適合吃素。”


  焱飛煌笑了起來道:“你最近還不宜賭。”


  左明珠麵色頓紅。


  無花視線轉向焱飛煌,道:“明月當空,樹影婆裟,焱公子可願對弈一局。”


  焱飛煌道:“我沒有手下留情的喜好。”


  無花的棋風和其人一樣,飄然出塵,不重一子一氣之得失,偏偏又能不知不覺間,縱橫捭闔,搶奪優勢,布局千裏。


  焱飛煌本沒有固定的的棋風,但此刻所表現出的卻恰恰相反,大開大合,如重劍無鋒,讓人難以招架。


  他落子極快,好似不曾思考,卻偏偏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焱飛煌的棋藝本不精,但他進入這個世界已經多年,有的是時間鍛煉。


  以他的基本屬性,隻要能煉,不愁登不上頂峰。


  招來式往劍,無花幾度似要砍掉焱飛煌的大龍,到了最後一步,卻總發現焱飛煌無懈可擊,難以出手。


  焱飛煌的棋風強勁,本來亢龍有悔,贏不可久,然到了收官階段,反而愈加細密,落子精奇,前呼後應,直殺得無花血流成河,不能反擊,吐痰奈何。


  日出破曉,兩人正好收官。


  無花閉目沉思一會,淡淡笑了起來:“這局輸的不冤,我仔細回想了一遍,從開頭到結尾,我已經沒有任何疏漏,卻仍然敗在焱公子手上,實是棋力使然。”


  焱飛煌道:“我知無花不喜殺伐,超然脫塵,不過我今日勝了你一局,作為回報,應能請你回答幾個問題吧?”


  此言一出,言語間頗含來去因果,令無花不好拒絕。


  無花微笑道:“我很樂意回答焱公子的任何問題。”


  焱飛煌從袖袍中拿出一塊有些殘缺的流星鏢,正是之前差點殺死中原一點紅的武器。


  他看著無花,道:“無花見識淵博,可識得這枚流星鏢。”


  左明珠有些奇怪,焱飛煌之前什麽時候收起的這流星鏢,而且他撿這個流星鏢做什麽,竟然還拿給無花看。


  無花略微有些驚詫,道:“這莫非是東瀛忍者的手裏劍。”


  焱飛煌道:“無花見識卓絕,當今世上可列入前三,不在香帥的紅顏知己李紅袖姑娘之下,看來江湖傳言,也不全是空穴來風,以訛傳訛。”


  無花道:“不過碰巧罷了,多年前,家師天峰上人曾和一個東渡忍者交過手,故而我對忍者的有些事情,了解一點。”


  焱飛煌道:“江湖上總是傳聞,忍者出行,總是黑衣蒙麵,無聲無息,能夠飛天遁地,會金木水火土等遁法,不過卻不知那不過是誇大其詞,真正的忍者並非傳聞的那樣。”


  無花微笑道:“確實有些誇大,焱公子認為真正的忍者是什麽樣子。”


  焱飛煌看了無花一眼,目光流轉道:“世人認為忍者是黑衣蒙麵,是因為他們幹得是見不得人的工作,可是要做見不得人的事,除了在黑夜裏進行之外,還可以通過化妝成各式各樣的社會人士或各行各業的角色混入一般人群之中,作為自我身份的掩飾。”


  頓了頓,眼神更為有趣:“或許是乞丐,也或許是一位高僧,更或許這忍者不是一個人,是乞丐、高僧合力扮演。”


  無花神色毫無波動,道:“焱公子所言,確實有些道理,隻不過我沒見過忍者,不敢妄加判斷。”


  焱飛煌道:“我也不過是猜測,因為就在昨日,我有一個朋友差點被這忍者鏢殺死,所以我有些好奇,便向大師多問了幾句。”


  無花麵露好奇,道:“不知焱公子的朋友是誰?”


  焱飛煌一瞬不瞬的盯著無花道:“他叫中原一點紅。”


  無花神色一變,道:“原來是他,沒想到焱公子會交這樣的人做朋友。”


  焱飛煌道:“他殺人,卻也從不掩藏。”


  無花道:“恰巧小僧也有一個朋友,與中原一點紅倒是恰恰相反。”


  焱飛煌道:“願聞其詳。”


  無花道:“他不殺人,從來都不。”


  焱飛煌點了點頭,道:“盜帥楚留香……碰巧前段時間我們才見過麵,不過他看來不太喜歡我,見我一麵,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無花輕輕笑道:“我能理解盜帥,我和公子也是朋友,所以我現在也想走了。”


  焱飛煌道:“看來我這人不太招朋友待見。”


  無花道:“或許是因為公子太過耀眼,與焱公子在一起太有壓力。”


  無花真的走了,說走就走。


  不但走了,還拿走了素琴和金剛經,是他的東西,他都拿走了,沒有留下一點他自己的東西。


  左明珠看著他消失出,有些惆悵道:“妙僧無花的齋菜天下一絕,這次沒吃到,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嚐一嚐。”


  焱飛煌道:“你若是想吃這個,最好有準備從此不吃東西。”


  左明珠不解:“為什麽?”


  焱飛煌道:“因為有些東西,吃了就會要命。”


  左明珠道:“你是說無花會在菜裏下毒,怎麽可能呢……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怕,我出門爹給了我一件寶物,有沒有毒,我直接試一下就知道了。”


  焱飛煌道:“這世上有一樣東西沒有任何毒性,不過隻要吃了,哪怕一點點,也一定會死,神仙都救不了。”


  左明珠道:“什麽東西?”


  “天一神水。”


  左明珠一臉懵懂,顯然沒有聽說過。


  “天一神水不是毒,卻比世上最厲害的毒藥都猛烈百倍,即便是我,若是食用了天一神水,也會很危險。當今之世,隻有水母陰姬才掌握了將其從水中提煉而出的辦法,此天一神水無色無味,一滴等於數百桶水的重量,也稱之為重水,服用後,哪怕你練成了金剛不壞之體,也立刻從內部破壞,全身爆裂而死。”


  左明珠麵露駭然:“世上真有這麽神奇的東西?水母陰姬……但無花是少林寺的人,他怎麽會有天一神水,而且他是出家人,慈悲為懷,又怎會殺人害命。”


  焱飛煌道:“你還記得之前那神水宮的女子麽。”


  左明珠道:“你判斷她和無花有關係?”


  焱飛煌道:“她和無花並無關係,但她身上就帶著天一神水,無花的身上同樣帶著天一神水。”


  左明珠道:“你怎會知道?”


  焱飛煌依舊淡淡笑著:“你沒注意到,無花和那女子的足音,都比中原一點紅要沉一點,而這兩人的身法,其實都比中原一點紅要輕巧些。”


  大湖如明鏡,曉霧醉迷蒙。


  一艘劃船停靠在湖心之中,在船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周圍的情況,同時也能防止有人窺探。


  無花正在船中。


  同時他麵前站著一個青年男子,隻見他劍眉星目,長身玉立,身上一襲青袍上,也打著兩三個補丁。


  他英俊的臉雖帶著笑容,但不怒自威,眉目間竟自有一股懾人之力,神情之穩重,也不像是他這種年齡的人所應有的。


  不過江湖上很多人都認得這個男子,他正是丐幫新任幫主南宮靈,也是江湖上最年少有為的人物。


  他此刻和無花站在一起,他是乞丐,無花是和尚。


  南宮靈看著無花:“你認為焱飛煌已經發現我們的事情了?”


  無花道:“不會錯,甚至有可能,他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南宮靈有些不信:“何以見得?”


  無花道:“他跟我對弈一局後,突然與我談起忍者的事情,而且說忍者會化妝成其他人,不一定是黑衣蒙麵。他還說這忍者可能是一個乞丐,也可能是一個高僧。如果說這是無意說起,我是半分都不會相信。”


  南宮靈道麵色有些凝重:“此人名傳以來一直很神秘,母親似乎都跟他有些來往,如果他真的插手,我怕我們未必能對付得了。”


  無花道:“隻要是人就有弱點,如果單單武功高強就一定能勝,楚留香有怎會戰無不勝,未嚐一敗。”


  楚留香的武功絕不是最高的,但偌大江湖就是無人能讓他一嚐敗北的滋味。


  南宮靈道:“的確如此,不然任慈也不會栽在我們手上。”


  任慈是上一代丐幫幫主,更是曆任丐幫幫主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位,他的打狗棒法,融合了自身的劍法,一根碧綠的打狗棒,在當今武林之中,鮮有敵手。


  此人曾和無花的恩師天峰上人,並稱為白道兩大支柱。


  南宮靈沉吟道:“不過這個焱飛煌實在太神秘,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沒有師承,他那琴棋書畫以及奇門術數仿佛天生就會,這些年名聲不上不下,卻活得安穩自在,快意江湖,對這樣的人,要找他的弱點很不容易。”


  無花道:“你放心,即便我們找不到他的弱點,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有辦法對付他。”


  南宮靈聽明白了道:“你說的是楚留香麽。”


  讓一個不敗的人,去收拾另一個不敗的人,實在是個好辦法。


  無花沒有回應,他的視線向東眺望,嘴角露出一分冷笑。


  東麵不遠便是大海,大海之上有一艘海船,海船之上有個名震天下的人,以及他的三個紅顏知己,這個人恰好未嚐一敗。


  楚留香百無聊賴倚這欄杆,柔和陽光撲麵送來,讓他舒服的幾乎不想睜開眼睛。


  李紅袖看著他這幅樣子,有些氣惱的道:“你不覺得自上次盜寶回來之後,你變得懶散了很多麽。”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有麽。”


  李紅袖道:“雖然你每次出去回來之後,便要休息一段時間,不過這次你卻休息了很久。”


  楚留香道:“難道不能是因為我想多陪陪你們。”


  李紅袖笑了:“如果換做宋甜兒,肯定信了。”


  此時,一個女孩嬌嗔驟然起:“好啊,又說我壞話。”


  一個女孩從甲板上施施然走過來,輕快地足音,足以讓每一個她身邊的人,感受到她心中的喜悅。或許本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不過她的確一直過得很開心。


  能夠一直開心下去,在某方麵而言,也是一種本事。


  她穿著件寬大而舒服的衣裳,鵝黃色的,露出淡褐色的,均勻美麗、線條柔和的身線。


  她漆黑的頭發梳了兩根長長的辮子,長長的辮子隨著身軀不住蕩來蕩去,淡褐色的瓜子臉,配著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顯得又甜美,又俏皮。


  確實甜美,因為這是宋甜兒,過得比任何人都快樂的宋甜兒。


  楚留香道:“我常說不要在別人背後說壞話,看來確實是很有道理的。”


  李紅袖咯咯笑道:“我知道,你有什麽壞話,都當麵說了。”


  宋甜兒撇嘴道:“該吃飯了,你們難道要我把菜端到你們麵前來,才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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