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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a00291 五大神功

  明玉功確實適合女人,但已知的那兩個,算得上正常女人麽?


  焱飛煌腦海中浮現出邀月、憐星的生平。


  見焱飛煌言語躊躇,左明珠求知欲更急切了。


  焱飛煌察覺到這種眼神。


  “如果我的信息無錯,那明玉功是一處名為移花宮的門派中的絕世武學,是移花宮曆代宮主修煉的最高內家正宗絕頂心法,神功威力玄妙而且亦可不老長春。”


  “這種功夫共分九層,隻要能使到第六層,已可與當代第一流高手一爭長短,若能使到第八層,就可問鼎天下極峰,若練到九層極峰,運行時肌膚透明如玉,功力不往外揮發而是向內收斂,故而運功下不損耗內力還可以增加功力,達到無止無歇、無窮無盡。”


  “並且體內的真氣會形成一股漩渦吸力,無論什麽東西觸及了練功者,都會如磁石吸鐵般被吸過去。


  而且功力全力運行下,外表會越來越透明,看來就宛如被寒霧籠罩著的白冰,要是扣住他人穴道,真氣產生的可怕寒意會直透人之心底使其身體凝結成冰。”


  不僅如此神功玄妙,更能令修煉者越來越年輕靚麗,青春常駐……左明珠聽的如癡如醉。


  “焱叔叔,移花宮在何處?你會這明玉功麽?”


  看左明珠的架勢,大有非明玉功不得的趨勢。


  果然對於女人來說,天下無敵遠遠比不上青春常駐。


  焱飛煌搖了搖頭:“暫時我隻知移花宮,卻不知位置,明玉功我也不會。”


  左明珠大為失望,靜默了片刻,才恢複神采,問道:“那第四種武功是什麽?”


  “第四種名為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因為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所以毀去後體內猶有餘根,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就是這個道理。”


  “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發由心,運用如意了。”


  焱飛煌回憶著,他所說的四大神功,與楚留香世界關係最密切的就要數嫁衣神功了。


  嫁衣神功是鐵血大旗門的鎮派神功,初創自鐵血大旗門的雲鐵二氏。


  嫁衣神功素有武道禪宗之稱,禪宗最重頓悟,這神功既稱武道中之禪宗,自是也以頓悟為重,而這個頓悟卻被多數世人曲解成神功練來是要留給別人享用的。


  其實隻有大智大慧的人,才能創立出這樣一種獨樹一格的武功來,創出這嫁衣神功的雲鐵二氏天生奇才,蓋世無雙,這種功夫若真的隻能為人作嫁,他們又為何要苦心將之創出呢?


  嫁衣的本意是女人最美不過出嫁時,披掛嫁衣之女,此刻除去舊衣而穿新衣,猶如再世為人,需要放棄自己的生活環境而進入到新的生活環境中去。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這就是禪宗頓悟。


  關於盜帥楚留香的來曆,素來有兩個方向,一說楚留香便是當年名震天下之鐵中棠的傳人,一說他是昔年武林傳奇人物夜帝的傳人。


  鐵中棠是鐵血大旗門一脈嫡係傳承,如果楚留香真是鐵中棠之傳人,那麽他所在的這個江湖,與四大神功中最接近的就是嫁衣神功了。


  “完整嫁衣神功煉至大成後,功力已可完全收發自如,不到運用時,絕不會有一絲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結成一體,任何外力都不能將之動搖。一旦發動內力時會產生一股奇異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氣讓他人如遭雷電所擊。修煉嫁衣神功,體內會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氣,讓身體強度達到金剛不壞,不破明王,如來護法的境界。”


  “事實上,嫁衣神功的真意就是讓人懂得取舍,其法門是練其神功後廢而再修,讓身體易筋洗髓,脫胎換骨。練成後體質擁有伏魔金身,內力精純醇正,力道雄強無比,真氣雷電霹靂,熾如烈火,且運功如意隨心,無物可撼。”


  焱飛煌敘述著嫁衣神功的神奇,聽的左明珠萬般神往。


  然而,下一瞬他話鋒一轉:“不過當世除了四大神功外,還有一法能持平水母陰姬,甚至勝她。”


  “第五種麽?那是什麽?”左明珠大感興趣。


  焱飛煌道:“就是我之前教你的。”


  左明珠美眸流轉,道:“焱叔叔既然練成了那等神技,那麽焱叔叔如今一定能和水母陰姬分庭抗禮了吧?”


  左明珠有幾分調侃,焱飛煌方才教她的哪裏是什麽武功,不過是一種知識。


  麵對左明珠的調侃,焱飛煌煞有其事的道:“這門神技我早已精通,事實上即便我不會這門神技,而水母陰姬也遠不是我的對手。”


  這話他說來狂妄之極,偏偏他的語氣,好似理所應當。


  焱飛煌自己知道自己事,他如今的第二項內力近兩百年,第一項則是三億年,如果他真正發揮實力,任由水母陰姬的內力如何雄渾綿長,都不是他的對手。


  水母陰姬最長便是內力,在內力一項上壓過她,便已勝了七成。


  事實上,以焱飛煌如今的實力,他有信心麵對這個世界所有的強者,無論天下第一內力水母陰姬,天下第一劍薛衣人,神秘莫測的史天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狂言亂語,恬不知恥。”這個聲音優美,卻也冷漠。


  焱飛煌和左明珠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隻見高挽的雲鬢和一隻手,一隻很漂亮的手。


  焱飛煌眼神一動:“看來這位姑娘對我的話並不認同。”


  左明珠屏住了呼吸,此刻她心中的念頭,便是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的女人,美得連女人都看著迷了。


  有一種美是不管男女老少皆通殺的,而眼前這女子恰好就有這種美。


  左明珠已經在這過分的美麗中沉迷了,隻有焱飛煌視若無睹,毫不動心,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那女子冷道:“這種鬼話,隻能騙騙這入世未深的小丫頭。”


  焱飛煌淡淡一笑道:“對入世未深的小丫頭才有效的話,為什麽自認不是小丫頭的人會這麽生氣呢?”


  頓了頓,續道:“看來神水宮的水,做不到讓人不動淡嗔。”


  那女子道:“你雖然愛胡吹大氣,倒也不算眼瞎。”


  焱飛煌負手立身:“我不認為我在胡吹大氣。”


  那女子怒極反笑:“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


  此時,一道比冰還要冷的聲音響起:“你若是要和他動手,先過我這關。”


  一道黑色身影自林中出現,冷得像萬古不化的堅冰。


  那女子眼神一動:“你是中原一點紅,可你知道我是誰?”


  中原一點紅道:“我沒興趣,你隻需知道這個人的命是我的,隻有我能殺他。”


  那女子冷冷道:“連神水宮的人都不能?”


  中原一點紅道:“即便是水母陰姬,依舊不能。”


  那女子輕聲道:“好,既然中原一點紅插手,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言語間,似乎息事寧人,但當她口出“不計較”的時候,袍袖間呼哧一響,陡然飛出一蓬暗器。


  然而中原一點紅的劍比她的暗器更快。


  又細又長的劍,不但擊落了暗器,劍尖還刺向了女子的胸腹要害。


  女子冷冷一笑,她的身法施展開,甚至比中原一點紅的劍還要快一點。


  那輕若無骨的身體,好似化成了一片柳葉,不受半點力氣,中原一點紅的勁氣一旦擊倒她飄起的衣衫上,就把她送出數尺,劍光始終到不了女子的衣服上。


  中原一點紅的劍勢反而沒有因此雜亂,反而越來越沉凝。


  猛然,一道匹練般的劍芒罩向了女子身體要穴。


  這一劍比之前任何一劍還要快,快得超出人體的極限。


  女子嬌斥一聲,化作一陣輕煙,遁往樹林。


  中原一點紅正要上前追趕,一枚流星鏢劃著弧形,從側麵取向中原一點紅的咽喉。


  這流星鏢來勢之快自不必說。


  僅僅這時機角度,便拿捏得恰到好處。


  選擇正是中原一點紅劍勢最盛,全力一擊之後,體內新力未生,舊力已消,最為鬆懈的時刻。


  然而還沒等流星鏢刺入中原一點紅的咽喉,一滴水珠撞在流星鏢上麵,水珠即刻飛散,但對流星鏢的撞擊,卻給這沉重的流星鏢的勢頭,造成一種細微的緩頰。


  一刹那……不,半刹那……不,甚至隻有十分之一刹那,得到了這個緩頰,中原一點紅的劍已經挑落了流星鏢。


  焱飛煌笑著,視線停留在中原一點紅身上:“這算不算救你一命?”


  中原一點紅冷道:“不能算。”


  方才那一擊對中原一點紅來說並非必殺。


  焱飛煌有些無奈的道:“你就這麽想殺我?你要知道我剛賺了不少銀子,而我本身更不差銀子,無論雇主出了多少錢,我都可以加一倍。”


  中原一點紅不為所動,道:“不是錢的問題。”


  焱飛煌聽明白了,就像他之前自己說的,中原一點紅最大的優點就是受信。


  “你這個人的確很講信用,可惜我不想死,我想再活上千年萬年,隻要我不想死,你就殺不了我。”


  中原一點紅道:“未必。”


  焱飛煌微笑道:“那你現在為何不動手?”


  中原一點紅冷聲道:“最適合的時機已經錯失,下次我一定會取你的命。”


  他慢慢的收劍回鞘,慢慢的轉過身子,慢慢的消失在綠茵茵的林影間。


  左明珠不解的看著焱飛煌:“他為什麽又走了。”


  焱飛煌麵帶微笑:“他終究不是一把冰冷的劍,他是一個人,作為人自然救命之恩,下不了手本是人之常情。”


  左明珠道:“剛才那女的就是神水宮的人麽?焱叔叔你連水母陰姬都不怕,為何任由她逃走呢?”


  焱飛煌道:“我有說過連水母陰姬都不怕?”


  左明珠非常肯定的道:“有,就在剛才。”


  焱飛煌道:“這樣啊,嗯……水母陰姬麽,我卻是不怕,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去追上她,等我把她擒下,在她臉上畫烏龜,再吊起來毒打。”


  焱飛煌大有興致的說道,並且身體力行。


  沿著樹林的小道追擊,自然沒能追上那神水宮的使者。


  不知不覺,月霞已經掛上了樹梢,夜風送來,樹影婆裟,涼意陣陣。


  正要去找天下皆懼之神水宮的麻煩,但此刻左明珠心裏卻沒有一絲恐懼,反到感覺大為刺激。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焱飛煌。


  在她芣苢采荷的孩提時代,就見過他了。


  自那到如今這些歲月,沒有在焱飛煌的麵上留下任何痕跡。


  同樣,在左明珠眼中他的脾氣,性格一直都沒什麽變化。


  直到今日,她才發現了這位焱叔叔遠比她認為的要神秘的多。


  天下第一殺手中原一點紅殺不了他,縱然她還沒見過焱飛煌真正出手,但已知焱飛煌的武功一定是當世最頂峰之流。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父親左輕侯,擲杯山莊和薛家莊為敵多年,卻一直平安無事,是否也有眼前之人的功勞呢?


  這個問題她沒有直接問焱飛煌,若是焱飛煌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會失笑。


  她想多了。


  左輕侯能得名“輕侯”,自有他於血腥江湖中的生存之道,很多時候武力並非絕對,因為達不到絕對的武力。


  出了樹林,眼前是一個涼亭,亭上醉月二字明亮顯眼。


  隻見到那明亮月字上承載著明亮月光,明亮月光下,妙僧無花一手調琴,一手拿著一卷開宗明義的金剛經。


  焱飛煌笑了道:“月照當空,月臨下土,月中無月,月上承月,在此情此景,無花認為如何?”


  無花歎息道:“難怪世人都說雅公子有魏晉名士之風範。”


  焱飛煌一言中說了四個月,點明雙月,卻又此月非月,彼月還月,大合禪意,饒是無花這等佛門名士,也不禁感歎焱飛煌之學識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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