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a00246 橫掃正邪，威震天下
“替你師傅收好了，記得提醒一下，下次可別隨隨便便借人了。”
這一刻，滅絕師太明明就在一丈之外，焱飛煌說的每個字她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然而焱飛煌卻一副完全無視她的樣子，聲聲句句都把她當成透明的，仿佛她在千裏之外，不得不依仗周芷若才能傳話。
因為是倚天劍，周芷若下意識便接過了，待倚天劍的厚重感入手，她腦海中才冒出“師傅”這兩字。
心中一震，這才醒覺到自己方才那番淚眼扭捏全都落在滅絕師太的眼中，視線向滅絕師太轉去，察覺到師傅那鐵青的麵色。
少年嘴角掛著笑意，離開峨眉派隊伍，回到戰場中心。
此刻，武當派眾人各個嘴角掛血，神色頹落。
焱飛煌漫步來到他們麵前，他什麽都沒說，但宋遠橋幾人眼神交換，麵露苦澀。
他們知道焱飛煌在等什麽。
宋遠橋的麵色躊躇，他知道自己必須開口，但更明白如果自己開口，武當派就會失去一些東西，而且有生之年不知是否還能找回來。
呼呼呼~~~
簌簌寒風吹拂半山全境，一道道視線集中到宋遠橋身上，等等最終那一錘定音。
足足過來數十息，宋遠橋再經曆了數度掙紮後，神情一時間垮了下來。
“焱少俠神功蓋世，這一戰，是我武當派敗了。”
敗了！
親口承認的一聲“敗了”，宣告今日焱飛煌以全真教名義宣戰天下的最終結果。
天下武林敗，焱飛煌……大獲全勝！！！
這一刻，半山那一張張麵上盈滿失望與頹喪，武林正邪二道數十位高手，或者群起而攻，或者依仗神兵利器，最終卻依舊落得這個結果。
甚至是由那位絕代大宗師開創的武當派，在使出了那等顛覆江湖格局的真武七截陣後，卻依然落得敗北的下場。
一道道視線投向場中那道少年身姿，那俊美卻稚嫩的麵容，那跳脫飛揚的身影，這一刻卻顯得那般高不可攀，那般無邊無際。
眾人的視線下意識上仰，原本在世間武林仰頭的那個角度，就有一道綿長百年的身影雄踞不搖，但隨著那聲“敗了”，他們明白從今往後，這道身影之側必然要添上另一道年輕百歲的身姿。
這一刻，半山群豪頹喪之餘，卻也感慨萬千。
一顆驚動萬教，絕塵當世的明星就這麽冉冉升起，而是在場所有人，都是這番盛世的見證者。
少年視線掃過眾人，麵上笑意舒暢得意，他上前一步。
“之前我已說過，今日來此的目的是勸解六大派與明教雙方鬥罷，宣戰天下不是達成此一目的手段。”
眾人啞口無言，最初他們聽到這些，隻不過當做一個最無聊出笑話，但此時此刻他們不得不承認，這不過是笑話，而是一則無可撼動的宣言。
“此刻，相信諸位應不會在反對我之前的建議，願意罷手言和了吧？”
半山半山群豪麵露苦笑，正邪二道都被打殘了，罷手是一定的，至於言和麽……比起這個說法，反倒是另外兩個字跟顯得貼切……言敗！
整個武林，正邪二道，齊齊向焱飛煌一人所代表的全真教言敗！
將四周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少年頗為享受此刻眾人的臣服，忽然心念一動，自懷中取出一物……之前他在鐵匠鋪定做佩劍時，讓鐵匠刻意打造的那些印有金烏的小鐵片。
“今日是本公子正式揚名武林之日，從今往後，這炎煌令便是我的信物，天南地北，四海八荒，見此令便如見我。”
焱飛煌將小鐵片呈現到眾人麵前，並且取名“炎煌令”，四周群豪神情大震，一個個湊上前來觀看，隨即更是命令弟子取出紙筆，將炎煌令的樣貌圖案都記錄下來。
他們雖然暗恨焱飛煌視天下英雄如無物，強行介入今次的正邪大戰，但以焱飛煌今日威震天下的戰果，從今往後的武林必然有焱飛煌一席之地，而且是至高的一席，即便說是等同武林至尊都不為過。
各派即便萬般不願，也必須確保今後不會惹上這等強敵，因為焱飛煌亮出的這枚炎煌令，他們必須牢牢記住，遵旨照行。
六大派下山了，周芷若因為滅絕師太在側，分別時也沒和焱飛煌多說上幾句，隻是留給他一道無限愛戀的秋水眸光。
一波波走下山去的六大派眾人，其中部分回憶今日總總，不由暗暗咒罵上天為何如此眷顧焱飛煌，為他創造了今日這座令他力壓正邪的美妙舞台。
這些人實在可憐，他們不明白一件事，今日這座舞台確實有刻意打造的痕跡，但出手者卻非老天，而是那位最終得益者。
沒錯，光明頂上的一幕是焱飛煌刻意促成。
早在焱飛煌穿越到這個倚天世界前，他與九天玄女神格體的玄曦發生過一段對話，那時候……
…………
下一瞬，她眉頭忽然一皺。
“其實，還有一件事也有可能發生，便是……”
“這……到時候我怎麽辦？”
“真到了那時候，我靈性會給予指引，但你不可掉以輕心，即便有指引，你也不會輕鬆。”玄曦語氣慎重。
“從金烏神體打折開始，就已經不輕鬆了。”少年一臉的債多不愁。
…………
這是穿越到此界前，玄曦與焱飛煌之間的一段對話。
“其實，還有一件事也有可能發生，便是……天道驅逐！”
“天道驅逐！？”單單這個名字就帶給焱飛煌極大的壓力。
“沒錯，你以意識投影的方式穿越降臨他界，本來以你外來者的身份，便會引來那一界天道法則的排斥，再加上你得到了了金烏神體，與至高的少金烏神格有所關聯，如此情況一旦被那個世界的天道法則精確鎖定，比將引來相當分量的反撲，盡力將你驅逐。”
“一界之天道若真的發起攻擊，其形式和程度是難以估量的，然而以你的特質性，被感應到卻又是必然。”
“這……到時候我怎麽辦？”
“真到了那時候，我靈性會給予指引，但你不可掉以輕心，即便有指引，你也不會輕鬆。”玄曦語氣慎重。
…………
這便是那段對話的全部，玄曦告訴了焱飛煌天道驅逐之事，而真到了天道驅逐之時，對於之法便是玄曦寄在焱飛煌身上的一點靈性。
之後，焱飛煌穿越來到倚天世界，一路磕磕碰碰的走來，雖然有困境，倒也不算太過艱難，直到進入峨眉派隊伍，與張無忌、殷離匯合的那一刻，那時他為了獲得太上陰素，與殷離結下本願契約，替殷離解決千蛛萬毒手之事。
那一夜，他想到了已新的千蛛萬毒手修煉仿佛解決毒素積累，然而緊接著……
…………
下一瞬，少年忽然眉頭一皺。
——嗯！？這種感覺……莫非是……
…………
那時少年忽然一股難以言明的警兆浮現心頭，雖然他從未體驗過那樣的感覺，但玄曦的一點靈光在身，他很確信這種感覺代表了什麽。
在進入這個世界多日之後，此界的天道終於察覺到他，將要進行驅逐！
一界天道的驅逐，相當於與這一界的至高神為敵，麵對這等局麵，焱飛煌並沒有太過慌亂，玄曦那一點靈光在事先預警的同時，已經提供給他應對天道驅逐的方法。
又過了一些時日，焱飛煌與峨眉派隊伍遭遇五行旗中的三旗，焱飛煌更因此與滅絕師太立下賭約，而在事後他又卷入殷野王欲懲處殷離之事，那一刻……
…………
殷野王仰天怒笑，說道：“小子，你究竟是哪一號的人物。什麽閑事都管。連我殷家的家事也要插手？你是‘武林至尊’不是？”
“武林至尊……”焱飛煌喃喃自語，神色忽然有些怪異。
…………
那時的焱飛煌聽到了“武林至尊”四字，神情怪異。
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武林至尊四字，便是玄曦靈性提供給他的，對於天道驅逐之法。
玄曦的靈性沒有告訴他具體的原理，但依照他的推測，或許跟信仰這種形式有些關聯。
那之後，焱飛煌與張無忌秘密潛入光明頂，那時的他救了韋一笑，讓他將成昆的消息帶回明教……
…………
焱飛煌這麽做自然是有原因，原因之一便是……借此探出光明頂的密道。
沒錯，光明頂的密道！
焱飛煌知道光明頂有密道，但無論如何回應，卻沒有一絲一毫密道的具體信息，他明白這定然是因為境界壁的濾過。
因此想要知道密道的位置，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本就熟知的人為他指明道路。
讓韋一笑帶著成昆的消息回光明頂，楊逍得知後必然對密道加強守衛，如此自然就暴露了密道入口的具體位置，為焱飛煌點亮明燈。
然而，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除此之外……
…………
焱飛煌那麽做確實有原因，因為他想要光明頂的舞台上保留一個戰力完備的明教，而不是被成昆偷襲後，隻餘殷天正一人戰力的殘次品。
通過玄曦的靈性，他感應到武林至尊的內容。
如果像原著中的張無忌那般，至多隻能算是明教的恩人，所折服的也僅僅隻是六大派，還不包括武當，就玄曦靈性的要求來說，這可遠遠不夠。
真正的武林至尊，必須在武力震懾正邪二道，令他們皆為臣服，這才是名至實歸的至尊。
就是為了解鎖這個成就，焱飛煌才刻意打造劇本，讓明教保持完備的戰力，為他所搭建的舞台做出貢獻。
正是基於這些原因，焱飛煌才故意促成光明頂那一台好戲。
焱飛煌與小昭與眾人分別，兩人找了山道上一處較為隱秘之所，稍作歇息。
讓小昭待在綠蔭遮蔽處，少年自己移步到陽光下，盤旋而坐，進行調息。
倏然，一種奇異的感覺湧現，就如同少年此前為朱九真逼毒，九陽神功大成時，那種冰火二重天的感覺。
那時，少年有幸體驗到自己體內的冰火兩重天。
其中火便是大成的九陽神功，那時他的肉身即便是一絲毛發，都似乎有九陽真氣充填，整個人仿佛置身溫泉，無比舒泰。
而冰卻是一番意識層麵的感受，那時朱九真真正得救，保住性命，令少年的契約得以完成，大道見證之下，一股極度陰寒，卻又不含任何惡意的氣息包裹住他的意識。
太上陰素！
他來此界的終極目標之一，於那一刻真正入手了第一份。
太上陰素牽扯因果業力，比精神的層次更高，直接影響到意識本源，與肉身沒有任何交集。
因此太上陰素與九陽真氣沒有任何衝突，隻是同時擁有這兩種感知的焱飛煌，有幸體驗到這冰火兩重天。
然而此時，少年的感受並不完全相同，但卻很相似。
相似處就在意識層次的高度。
此刻他感受到的，是如之前那至高意識層麵的衝擊。
但是與之前獲得太上陰素，那種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冰冷感不同，此刻靈魂深處傳來的那種感覺熾熱無限，與太上陰素的冰冷形成兩種極端分明的對比。
少年心念一動，他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麽了。
太上陽素！
這是太上陽素！
他來到此界的終極目的是獲取太上陰陽素，而穿越之前九天玄女的神格體玄曦便向他透露過，他可以用陰陽相吸的方法從天命女子那裏得到太上陰素。
但因為他本身是男子陽體，因此太上陽素不能依靠同樣的方法獲取，隻有通過奪取同樣擁有太上陽素之人的天命，才能入手。
因此，雖然焱飛煌之前已經獲得了不少太上陰素，但另一半的太上陽素卻遲遲未入手。
直到此刻，那玄妙的感覺襲來，令他明白繼太上陰素之後，太上陽素也入手了。
他暫時還無法感應到，這份太上陽素是屬於誰的，隻能肯定必定是奪取了某人。
太上陰陽素合流，兩者交融同步，最終化作一點天地未開，混沌未分之前的一點先天至靈。
感受著意識深處那混沌未明的一點，少年極為欣慰，總算是湊足完整的一份了。
下一瞬，意識空間的天地驟然變化，少年隻覺一股極強吸力作用於自己的意識，猛然一扯，自身意識以難以形容的速度被剝離，進入一片混沌無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