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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不甘心,瘋狂之舉

  沈熹年什麽話也不,隻是默默地,眯著眼睛看著搖曳的燭光,那桔色的光籠罩著最心愛的人,給她周身都罩上一層暖暖的光暈,模糊了她的五官,依稀看見她時候的模樣,那麽遠,又那麽近。


  “你怎麽不話?”忘憂納悶地問。


  “話都讓你了,我還能什麽?”沈熹年輕輕地歎了口氣,欠身端起粥碗,吃了一口粥。


  忘憂把拿了筷子夾了一塊醃製的筍幹兒放到沈熹年的粥裏,又溫聲勸道:“你心裏有什麽不痛快隻管出來,別悶在心裏又去喝酒,傷了身子自己後半輩子吃苦可沒有人能替你。”


  “嗯,放心。我且得好好地活著呢。姐姐不在了,還有父母和妹妹。”沈熹年伸手按了按忘憂的後腦勺,“你的也有道理,家人才是永遠的牽掛。”當初因為自己沒有堅持,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跳進了火坑,這次確實再也不能夠了。


  當晚,沈熹年便在秀林居歇下,忘憂打發人去跟沈夫人告了一聲平安,讓她放心。


  第二日一早,沈熹年跟沒事兒的一樣,見了忘憂照常開玩笑,吃過早飯後便去刑部衙門有些差事要交接,忘憂沒有疑心也沒有多問。她要忙著給沐霖預備納征的事情,也著實沒有精神去顧及沈熹年的心情。想著,縱然他這幾日心裏不痛快,假以時日總會明白的。


  兩日後,忘憂準備好了聘禮,又怕秦家挑理,便拿隸子往靖西候府來找沈夫人先看一看。


  恰好沈熹年在家,又逢著午飯的時候,便留在沈家一起用了午飯。起秦青茵追去江寧府找沐霖的事情,沈熹年便豎起大拇指,讚歎:“這樣的女子不比代父從軍的花木蘭差。”


  “你少興頭!”沈夫人嗔怪地瞪了一眼沈熹年:“不辭而別,以身犯險,讓父母日夜牽掛,這是極大地不孝!看她回來後你三舅怎麽收拾她。”


  “有啥好收拾的?等他們回來時,林府差不多也能修起個大概了,先把前麵的院子收拾一下給他們成婚,用不了年底,她就是林家的人啦!”沈熹年笑道。


  沈夫人笑道:“哪兒就那麽快了?那府邸要好好地收拾出來,怎麽也要明年了。依我,成婚倒是等不到那時,不如就把秀林居做新居,這樣也無需著急,容得你們把新府邸細細地修飾起來,等各處都齊全了再搬進去。”


  “母親不著急,隻怕逸雋兄會著急呀!”沈熹年笑道。


  “哥哥也不著急的,義母的對,我還是把秀林居早早地收拾出來給他們做新房吧,這邊各色都是齊全的,隻需添置新人用的東西便好。”


  沈熹年笑著點零忘憂,:“我看明白了,逸雋兄不急,是你著急。”


  “你又胡,我有什麽好著急的。”忘憂笑著瞪了沈熹年一眼。


  沈夫人也笑著斥責:“不許欺負你妹妹。”


  “你急什麽你自己心裏明白。”沈熹年橫了忘憂一記白眼,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先走一步。你們兩個慢慢的吃。”


  “外麵大日頭呢,你又急匆匆地往哪裏去?”


  “衙門裏有點事必須得去一趟,晚飯也不用等我,弄不好這次得離京一趟。”


  “那我給你打點行李嗎?”沈夫人追著兒子的背影問。


  “不用!就一個晚上而已,明兒就能回來!”沈熹年話音未落,人已經出門去了。


  沈夫人抱怨著沈熹年沒個成算,要出京也不早,又身邊沒個可靠的人將來可怎麽好,雲雲。忘憂又勸了一陣子,又跟沈夫人商議了一番,過了未時方告辭離去。


  已經是四月底的光景,氣越發的熱起來。端陽節就要到了,街上的商販越發的多起來,馬車走的很慢。忘憂貪圖窗邊的涼風,靠在車壁上往外看,遠遠地看見有個農家姑娘推著一車子盆栽石榴在叫賣,石榴花開的紅紅火火如潑似濺,透著無盡的喜慶。忘憂想著兄長喜事已近,家裏自然要擺一些這樣紅火喜慶的盆栽才應景,便吩咐車夫老常停下車,讓何媽媽去買兩盆來。


  馬車停下,何媽媽捏著荷包下車去,忘憂依舊靠在車窗跟前看著外麵。


  對麵酒館裏的夥計喊著新到的艾葉酒,老常便跳下馬車去丟下一個銅板買了一盅酒。


  忘憂看著老常仰著脖子張著嘴等夥計往他嘴裏倒酒正想要笑時,忽然覺得馬車一晃,回頭便見沈熹年跳上車來。正納悶要詢問時,沈熹年忽然抬手在她腦後擊了一掌。忘憂隻來得及哼了一聲,便被沈熹年扛下了馬車。


  何媽媽抱著兩盆十六盆栽回來時,看見馬車裏不見了忘憂的影子,因問老常:“姑娘呢?”


  “姑娘在車裏啊!”老常莫名其妙的回道。


  “你自己看看,姑娘可還在車裏?!”何媽媽生氣的把盆栽塞進老常的懷裏,轉身環顧兩邊的鋪子,心裏想著忘憂莫不是要買什麽東西?

  老常把盆栽放在車上,看看車裏沒有人也不怎麽著急,心想著光化日,朗朗乾坤,誰還敢在這巍巍皇城之中劫人不成?然而當何媽媽把周圍的店鋪都挨著找了一遍依舊不見忘憂的影子,老常才有些慌了。


  “我去買花,你為何不好好的守著姑娘?!非要去喝那一盅酒,少喝一口你能死啊?!”何媽媽生氣的責罵著老常。


  “我也沒想到啊!這光化日的,誰人敢在子腳下就這麽悄不聲兒的把人給劫走了?!莫不是姑娘遇到了什麽熟人?”


  “放屁!遇到什麽熟人能一聲不吭的就跟人家走了!姑娘若是丟了一根頭發,自有人要了你的狗命呢!”何媽媽嘴上發狠,心裏卻慌得不行,隻覺得雙腿發軟發抖,站都站不穩,忙扶著馬車靠在上麵。


  老常見何媽媽這樣也慌了,忙勸道:“你別慌,我再去問問,不定姑娘這會兒就跟誰在旁邊話兒呢。”


  “我都找過了,這周圍二十多家店鋪都不見姑娘的影子,你……”何媽媽指著老常,心裏恨得緊卻也是無可奈何,隻暗暗地祈禱著姑娘別有遇到什麽歹人才好。


  老常隨手拉開車門往裏找了找,忽然看見一個信封,忙問:“你認識字嗎?這有一封信!”


  何媽媽忙奪了老常手裏的信封,打開看時,裏麵一張雪白的綿紙上寫著一行字:相熟之人請林姑娘敘舊,勿念。


  “相熟之人請咱們姑娘去敘舊了?”何媽媽茫然地問老常,“你再想想,有什麽人靠近咱們的馬車了?”


  “我,我沒看見……嗨!既然都了是相熟之人,那就不必擔心了!不定黑他們就把姑娘送回家了。”老常著實鬆了一口氣。


  “得輕巧!什麽相熟的人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帶走了?這隻言片語如何信的?報官!”何媽媽咬牙道。


  “你……這好端賭,報什麽官嘛!”老常無奈的勸道,“你就算是到了開封府,又怎麽呢?咱們又沒見著人,告誰呢?”


  “正因為沒見著人才要報官!姑娘是大內的人,如今在大街上忽然不見了,這可不是事!子追問下來,你有多少顆腦袋可砍?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報官!若是姑娘回來了,你便來開封府找我,若不見姑娘你便等在這裏!一步也不許走!”何媽媽完,把手裏的信紙塞進信封裏,急急火火的往開封府奔去。


  忘憂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雅致的房間裏,耳邊有嘩嘩的水聲。


  “沈熹年?”忘憂試探著喊了一聲。


  沒有人答應,耳邊隻有水聲。忘憂想要坐起來,擦發現自己的雙手是被捆在胸前的,同時困著的還有她的雙腳。屋裏點著一盞油燈,窗戶紙外麵是如墨的夜色。忘憂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搖搖頭,覺得後腦還隱隱有些作痛。沈熹年這是瘋了吧?居然當街把自己打暈又捆起來,這是要做什麽呢?


  “有人嗎?!”忘憂大聲喊了一嗓子。


  “醒了?”沈熹年推開門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沈熹年!你要幹什麽?”忘憂生氣的質問。


  “帶你離開。”沈熹年走到床榻跟前,把忘憂扶起來,又拉了枕頭墊在她身後。


  “離開?去哪兒?”忘憂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她之前怎麽就沒發現沈熹年還有這麽瘋狂的一麵?

  “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保證你會喜歡。”沈熹年一邊,一邊解開了忘憂手臂上的軟絲蹋


  忘憂揉了揉手腕,發現並不怎麽疼,又問:“你就這麽把我弄走,不怕陛下一怒之下降罪沈家嗎?”


  沈熹年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塌了,又個子高的人頂著。更何況,我沈家如今還有什麽不能失去的?”


  忘憂看沈熹年的神色就知道他心裏裝著事兒,又問:“誰的個子高?是不是趙承淵?”


  “他?隻怕也不夠格吧。”沈熹年著,把一碗魚粥送到忘憂麵前,:“先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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