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 吾眼下,不容怯戰
無盡光箭直接轟在了寒蠶冰玉上,驚人的能量形成漣漪擴散向四周,最終光箭還是沒有突破鴻蒙神器的防禦,全都折斷與碎裂,化為了金光粒子,在空間中消散。
吳道長呼一口氣,他估計,此人此招,至少已經達到了神階高級玄技的品階,這威力太強了,接連突破了他的六重防禦。
要知道,那些防禦玄兵,以他的修為全力催動,即便是一般合道境強者想要突破都極為不易,而他竟然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的重重防禦突破,差點就滅了他。
倘若不是有鴻蒙神器擋住攻擊,此刻他就算不死,恐怕也奄奄一息了。
吳道心髒怦怦跳,連忙拿起身前的一個玉瓶,倒出三粒丹藥吃了下去,恢複著消耗的玄力,同時也調動著鴻蒙紫氣,加速藥力的吸收和玄力的恢複。
遠處,藍袍男子見自己如此可怕的極招都無法將吳道的防禦突破,臉色登時就冷了下來,失策了,沒有想到這個混蛋的身上竟然有著那麽多的玄兵和丹藥,若是再這樣打下去,要打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況且,像先前那種極招,對他的玄力消耗極大,以他現在被壓製的修為,根本施展不了幾次,這樣下去,他真的可能要輸,甚至會像先前那個持槍男子一樣,栽在這裏。
難道要投降?然後灰溜溜地離開?不,絕不可以,已經追到了這裏,鴻蒙神器近在咫尺,絕對不可以放棄,藍袍男子的心裏大喊。
他仔細地想了一下,想要擊敗吳道並非沒有辦法,一是耗盡他的玄力,但這是兩敗俱傷的辦法,消耗對方的同時,自己也在消耗,吳道有著鴻蒙神器,玄力的恢複肯定要比他快得多。
用這種辦法,最後輸的肯定是他,而輸的結局,那就是死!
他可不認為這個紈絝子弟是個心善的主,畢竟剛才的持槍男子就是一個例子。
二是和吳道近身戰,令他無法同時催動那麽多的玄兵防禦,如此一來,解決他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藍袍男子雖說是弓者,不善近身之戰,但是他好歹也是活了無數年的聖君強者,經曆過無數的鮮血與戰火,戰鬥經驗豐富,對此,他是自信的。
況且,他的修為雖然壓製了,但是他現在還是聖君之軀,雖然沒有了聖君級玄力的支撐,肉身力量和強度等都大大的下降,但也比離魄境修者強太多了。
因此,他很有把握,能夠贏下這場戰鬥。
想到此處,藍袍急速掠向吳道,掄起精致大弓,朝著吳道就砸了下去,大弓卷挾著如雷風聲,直接就砸了下去。
吳道腳步猛然一跺,雙手一把挽住身前的玉瓶,直接避開了數十米,站在遠處笑道:“怎麽,改變戰術,不打算亂射了嗎?”
藍袍男子不答,身體瞬間消失,掄起大弓朝著吳道就是一劈。
吳道快速將玉瓶收起,取出把大黑錘,迎上大弓就轟了過去。
大黑錘通體漆黑如墨,散發著瑩瑩烏光,厚重異常,直接將大弓就擊飛了出去
藍袍男子站在遠處,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那一錘砸來,仿佛攜帶著億萬鈞力量,簡直可以捏碎一切。
“鏘!”
又是一錘砸來,藍袍男子眼皮一跳,亦是揚起大弓相碰,一瞬間,燦爛火花直接點亮了空間。
兩人的身形瞬間就暴退了許多,不過比起藍袍男子,吳道退得更遠,手都在劇烈顫抖。
藍袍男子嘴角微微掀起,他猜測得不錯,吳道卻是很難抵擋住這種攻擊,這種世家紈絝子弟,根本受不了修煉上的苦,即便天賦很強,在修煉上也少不了丹藥的堆積,更遑論忍受痛苦去提高肉身力量了。
果然,藍袍男子抬首望去,隻見吳道又開始拿出玉瓶,服用丹藥。
“死吧!”
此刻藍袍男子的信心更加地高漲了,這樣打下去,吳道必輸,必死。
他的大弓掄得更猛烈了,風聲如雷貫耳。
如藍袍男子所料的那樣,吳道越來越力不從心,越來越相形見絀,一個時辰後,吳道徹底就被藍袍男子壓著打了,失去了還手之力。
“太凶殘了,你是沒殺過人還是怎麽的?”
吳道雙手顫抖著將大錘收起來,又取出一麵盾牌,看架勢是他不奢求還手了,想全身心地防禦,他的目的很簡單,想要拖下去,反正他丹藥多的是,拖下去就是他贏。
這是一麵綻放著銀色光澤的盾牌,防禦力強大,吳道將它變得和自己體型差不多大小,將身體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他還不放心,又取出一瓶丹藥拿在手裏,右手持盾,左手拿著玉瓶,一臉挑釁地看著藍袍男子。
藍袍男子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小畜生到底有著多少玄兵?有著多少寶貝,怎麽每次拿出來的都是不同樣的?
並且,拿出來的都是皇階玄兵,還是皇階極品玄兵,極品以下的一件都沒有,實在是太富有了些。
其實,不僅是藍袍男子不想說話了,外麵的眾人也直接無語了,同時,眾人又有疑惑,這小子身懷那麽多寶貝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不說他手上的那一件扇子神器,光憑他身上拿出來的這些玄兵,以及他身上的靈石,便能引起無數人的眼紅。
而且,他的身邊也沒有一個護道者之類的,難道他活下來,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運氣好?
這種話無人會信,唯一有解釋的就是他背景強大,否則如此張揚,如此狂妄的人,早就被人給打死了。
這是眾人的猜測!
荒嵐看著吳道,一時竟然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他,在之前他穩重正經,翩翩君子,睿智有內涵,但此刻的吳道,看上去怎麽都有點無恥奸詐,比小人還小人。
其實不論是之前也好,現在也罷,他們都是同一個吳道,隻是麵對的人不同罷了,對荒嵐,他就是穩重正經,一片真情,偏偏君子,而對其他人,那就不一樣了,惹到他,絕對要把你陰得懷疑人生。
“鏘……”
藍袍男子收起大弓,拿出一把寬厚的闊劍,直接朝著吳道砍了過去,霎時間,無數的整個空間內,火星飛濺不斷,但是一個時辰過後,依然沒有什麽改變,藍袍男子無法奈何吳道,簡直氣瘋了。
當然,吳道也不輕鬆,被藍袍男子持續不斷地劈砍,光芒四濺,玄力震蕩,使他也不得不集中精神全力應對。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但是結果依然如此,藍袍男子根本沒有辦法突破吳道的防禦,隻要稍微消耗一點,就將往嘴裏扔丹藥,宛如打不死的跳蚤,讓人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時間流逝,兩天過去,外麵的眾人都有些不耐煩了,這兩人太能磨了,若是說勢均力敵吧,看上去藍袍男子又穩站上風,吳道一直被壓著打,若說兩者之間有差距吧,但打了那麽長時間,還是沒有打出一個結果。
空間內,藍袍男子像之前一樣,扯開身子揮動著大劍朝著吳道劈砍而去,就在這時,吳道猛然扔出兩張能夠發揮出離魄境威力的符籙。
刹那間,烈火衝天,雷電肆擾,在藍袍男子的周圍一下炸開了。
太突然了,太可恨了,藍袍男子全身淩亂,在反應過來時,根本就躲不開了,四周被符籙釋放出來的力量所籠罩。
他站在煙塵之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顫抖著身體道:“小雜種,竟然偷襲!”
吳道翻白眼,義正言辭地說道:“你瞎說,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你不信可以問外麵的那些人,我相信他們都看見了。”
這一刻,眾人都翻白眼了,你他麽這不是在說廢話嗎?所謂旁觀者清,我們雖然看得清楚,但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偷襲啊!
不過,他這句話確實沒有什麽反駁的,要怪隻能怪藍袍男子自己不多長個心眼。
楊辰也跟著翻白眼,這果然才是吳道啊,又黑又無恥,除了荒嵐,全身簡直就是“銅牆鐵壁”,無懈可擊。
“你……你……”
吳道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藍袍男子直接被氣得頭發都豎直起來了,顫抖著身子在那裏‘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半句話來,那脖子更是變得紅腫不堪,粗壯如牛脖。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吳道問道。
他的語氣很是客氣!
“問!”
藍袍男子從牙齒縫了蹦出一個字。
“你是不是受了重傷?”吳道語氣很輕。
“你試探我?”藍袍男子斜著通紅的眼睛問。
“是的,雖然你看起來像受了重傷,但是我還是想確認一下,如果你你真的受了重傷,那我就可以放心地扯開身子弄你了,我現在有點不確定你是不是再裝死,我害怕!”吳道很是真誠地說道。
“我**”什麽叫做確認我受了重傷,就可以當心地扯開身子弄我了?藍袍男子簡直手指都快要捏碎了,真的想弄死他啊!
“嗯,看來你確實受了重傷,要是先前的話,你早就衝過來了,但是現在你沒有,你還站在原地,身體在顫抖,怕是傷重得連站立在空中都成問題了吧?”吳道說道。
藍袍男子的脖子越來越粗,那有小拇指粗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了,他想大聲吼出來,爺爺我這是被你這個小王八蛋給氣的。
可是,他不能,如吳道所料的那樣,他受了重傷,被兩張離魄境威力的符籙迎麵重擊,要不是他是聖君之軀,恐怕早就死了。
“哈哈,看來你確實是受了重傷,那麽現在輪到我了!”楊辰笑了起來,身體朝著藍袍男子暴掠而去。
就在吳道手中的銀色盾牌要轟在藍袍男子的頭上時,藍袍男子突然道:“等等!”
吳道聞言,也停止了動作,止步問道:“什麽事?”
藍袍男子的張嘴剛想說話,吳道又倏然道:“什麽事都可以商量,不過一件事除外,就是吾眼下,不容怯戰!”
吳道想表達的意思相當明確,就是不允許投降,就算是他想投降,吳道也會把他打死。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