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石屋
在日後的訓練中,白駒只是在竹齋內按部就班的訓練我的劍術和法力,白駒對我法力的速進和能對抗融合黑熊和野豬頭兩獸的強大氣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自此以後再沒見李玉的身影,豆得兒也來的很少。
一日白駒要去天庭履職,我一日無事便去竹齋不遠的梅林去閑散一下心情。
這裡的梅林花枝灼灼,周遭雖是白雪皚皚,但沒有梅花的清冷卻有著花團錦簇的絢麗,飄著清香。
我行走在這生長著各色梅花的梅園,欣賞著鵝黃粉嫩暖紅的梅花瓣蕊。
這片梅林很是浩大,我走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走到梅林的邊緣。
我騰空飛起躍上雲端在空中向下俯視這片梅林,但見這梅林中的間隙有個一頭白髮飄灑的玄衣男子在梅林中漫步,他身形頎長,白髮及腰,一雙修長的手指攀上梅枝輕撫了一下枝頭上的花蕾輕輕攀折了一枝下來。
他將手中火紅的梅枝送上鼻翼輕輕嗅了一下,捏在手裡垂下雙手在雪地上緩步而行。
間歇中似乎咳嗽了一下。
我降下雲頭跟著他,他飄飄在梅林中穿梭,行走了一會兒,玄衣男子來在梅林深處的一處石屋宅子中,宅子不大,石頭累積的院牆內造有幾間石室。
石頭的院牆高大,牆上纏滿綠籮長藤,長藤上長著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細小花蕾。
男子越過院牆飄入石室,我搜尋四周,見這宅子無有出口,只是碉堡一般鐵通一般。
我待要學那玄衣白髮人一樣想越入院牆,但見我只要一靠近院牆這牆上的密密麻麻的細小花蕊就會微微張開細小的花瓣,手掌大小的葉片會在藤蔓上伸長像手掌一樣似乎要抓住什麼。
我降落地面,在梅樹上折下一枝梅花拋向院牆,躍身飛向雲端。
我看見在梅花枝將要拋入院牆之中時,石牆上的藤蘿突然涌動像河面上覆蓋密集的綠藻一般掀起綠浪撲向梅枝。
頃刻間,梅枝被無數手掌般的綠葉抓住包裹起來,綠藤上的細碎乳白色的小花蕾張開花瓣,花瓣內長有無數的細小的尖牙一吸一掀的撲向梅枝,只聽得綠籮藤內被包裹的梅枝細碎斷裂的聲音。
不大一會兒,藤蘿安靜下來,只是還保持著緊緊的裹著梅枝的形態。
石室內走出那個玄衣白髮的男子。
我這時才看清這男子相貌絕美,長相與豆得兒相似,只是眉宇間有一抹血紅色的印記緲入髮際。
只見他來至院中看見院牆的情形四下環顧伸手一揮將院牆上的綠蘿恢復成原貌。
綠蘿展開,一抹碎沙隨風飄散在空中,我知道那是我折下的梅枝。
玄衣男子目光游移抬頭看向我踩在腳下的雲端,唇角微微一揚,雙目炯炯有神有道氣息射向我的雲端,我腳下的雲團頓時炸裂,我從雲端向地面跌落,待我再要飛身躍上另一朵雲上時。
一雙手接住了我向下墜落的身軀。
我定睛看向這雙手的主人竟是那玄衣男子,只見這男子低頭看著我,雙目凝視,眼中透著驚喜。
降落地面,我慌不迭的掙脫出他的懷抱,看著這個奇怪的男子。
「我叫淸落,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玄衣男子看著我溫和的說。
我審視的看著他,玄衣男子並不在意我的眼光,突地一笑,上前抱住我越入了石頭院牆進入一間石室內。
玄衣男子將我放在石頭室內的中間,我環顧一下這間石室,只見這室內的石頭牆上掛了許多石鏡,一面主牆上整面石牆是一面碩大的石鏡所造。
這些鏡子好生熟悉,好似跟黛姬的那面隨身攜帶的石鏡貌似一樣。
我仔細看著這些鏡子,心裡充滿疑惑。
「你為什麼要掛這麼多鏡子?」我問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微笑著看著我說:「以後你就叫我清落,我知道你叫朔月,這些石鏡可以讓我足不出戶就知天下所有事情。」
玄衣男子對我說:「你跟我來。」
我跟著玄衣男子身後走進石室深處轉過一道悠長的走廊發現這幾間石室是相通的,走廊只是連結幾個石室的過道。
轉過過道來在石室的後門,走出石門眼前一片開闊。
立在面前的是一片潑天瀑布從九天之上仙峰傾瀉而下,泄入山腳下一個深潭,深潭周遭野花遍布,再遠處是一片龐大的密林。
我眺望那片密林總覺得似曾相識,密林的遙遠之處似乎有一股冷冽之氣隱隱傳來。
我側頭看看一直盯視著我的玄衣男子:「清落,那密林的遠處是什麼?」
玄衣男子聽我喚他眼裡流露出一抹驚喜:「那密林盡頭是一處極寒之地,你若想去看看哪天有空我陪你去。」
我看向玄衣男子總覺得他似乎身上有許多謎團,玄衣男子見我看他對我溫柔一笑。
我看向牆上石鏡,見外面天色似乎已是不早,暮色下沉。
「我該回去了。」我對玄衣男子說:「天色已是不早了。」
玄衣男子微微一笑:「你不回去也無妨,那白駒不能拿你怎樣。」
「你知道白駒?」我問玄衣男子。
「當然,這天下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就連曦雲山王母霞衣藏在何處我也知道,何況這些米粒兒的小事。」玄衣男子得意的瞟了一眼牆上石鏡說。
我點了點頭,問玄衣男子:「這整個三界都在搜尋王母霞衣下落,既然你知道為何不去取了來,難道你不想擁有王母霞衣?」
「王母霞衣如今是三界人人想到的至寶,可惜誰也抵擋不了那霞衣上的萬道金針,我也一樣,所以縱然我知道它在哪裡也只能望衣深嘆。
除非是有緣之人才可得到這王母霞衣,能自由駕馭的了它。否則知道它在面前也於事無補,誰又敢貿然拿自己的命去試那金針呢?」
我聽了玄衣男子的話吞了一口口水,不再談論霞衣的事情,玄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緊張情緒曬然一笑,避開話頭問我:「你要回去嗎?你要回去我便送你回去。」
我訝異看他一眼,他既知王母霞衣的利害,那麼必然也知道我九尾白狐的血的價值,驚訝他竟肯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