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鴞哥
「如此說來那曦雲宮內用『鴞哥』羽毛做的飾物頗多了?」肖晨說。
「不錯。」挑著擔子的老闆站住腳步蹲身用肩膀將擔子掂了一掂,擔子在肩膀上掂穩了老闆繼續朝前走。
「如今這貴婦仙女的哪一個沒有擁有用『鴞哥』的毛做的一兩件飾物,只不過這『鴞哥』會視擁有多少飾物和獵殺『鴞哥』的數量來進行不同程度的報復。
客官可家有娘子?可有這飾物?」老闆說著眼睛深處閃出一道寒光。
「我家娘子從不用這血腥之物。」肖晨對老闆說。
「哦?你家娘子為何不用,在當下最流行的飾物你的娘子也不想擁有一兩件?」老闆再問肖晨。
「我家娘子非同凡人,不喜這些,她素喜天然,薄施粉黛,只鍾情於花草蟲魚。」肖晨說。
「哦。」老闆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客官娘子如此良善不知是何許樣人?」老闆娘牽著芊汐的手在旁邊輕聲的說。
肖晨沉默未語,小桃仙抬頭看看肖晨,肖晨對著小桃仙笑笑。
入夜,終於來到了老闆的家裡。
這是一間建在密林深處的茅齋,齋院建了兩層。
老闆娘對肖晨說:「我們喜歡睡在高處,平日我們都是住在樓上。
這樓下有兩三間房,你可以選一間入住。
這女孩兒我甚是喜歡,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
肖晨立刻拒絕老闆娘說:「我這孩兒還小,跟我一房間就是。」
老闆娘訕訕笑了一下,面色有些失望。
小桃仙看看老闆娘失望的臉色,再看看肖晨:「爹爹,我今晚想跟老闆娘一屋安睡,爹爹放心,老闆娘不是壞人,我應付的來。」
肖晨看看小桃仙眼眸中機靈沉穩的目光沉吟一下點了點頭,招手對小桃仙說:「你來。」
肖晨拉小桃仙來到屋角對小桃仙說:「我教你如何用這珠卵防身。」
肖晨對小桃仙耳語了一會兒,小桃仙聽完對肖晨點點頭,:「女兒記住了,芊汐謝謝爹爹!」
肖晨對小桃仙點點頭。
小桃仙轉頭對老闆說:「老闆你可以燒點水拿套新衣給爹爹換上嗎?」
「當然可以,我這就去燒水。」說著老闆出去了。
老闆娘帶著肖晨去看房間了,小桃仙借故走出來來到院子里。
這院子很是寬敞,院子籬笆是一些野生帶刺的灌木組成。
小桃仙左右看看,看到院子旁的廚房茅草屋頂上一個黑色石頭壘成的煙筒正,冒著濃濃的白煙。
小桃仙走進去看見老闆正坐在火灶旁用個大竹筒對著灶爐在吹著火。
吹一口,一股濃煙從煙筒灶膛里冒出來,老闆使勁的咳嗽著,等煙小了,老闆又拿著竹筒對著灶膛吹氣。
小桃仙蹲下身子看著灶火對老闆說:「你的柴太濕了,而且你也塞的太滿了,因為太滿柴火又潮又堆積,你這樣火是著不起來的,而且煙會越來越多,你不怕被煙嗆死嗎?」
老闆側頭看了看小桃仙,眼睛紅紅的,裡面都是淚「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柴太濕了,煙也太大了。」
老闆抬起袖子擦乾了眼睛里流出來的眼淚,伸手拉出一些沒燃燒的柴火,拿起竹筒對著灶膛使勁一吹,灶膛里的火著了起來。
老闆看火著的茂盛,呵呵地笑了起來。
小桃仙看著笑的有些可愛的老闆說:「你除了有些貪財,其實也不是一個壞人。」
老闆聽小桃仙這麼一說轉頭用紅紅的雙眼盯著小桃仙對小桃仙說:「哦?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一個好人?外面都說我是個壞人呢!」
「如果你是一個壞人,那你就不會在這賣力的給我爹爹燒水洗澡了。
如果你是一個壞人,現在就會找機會下手了,但你沒有,說明你不是一個壞人。」小桃仙對老闆說。
「如果你真是一個壞人,有一百人,那一百人都會說你是一個壞人,可是如果你是一個好人,那麼一百人裡面就會有二十個人說你是好人,剩下十個觀望的,再剩下的就是都說你是壞人的了!」
「哦?聽你這麼分析,好似有點點道理,那你確定一下我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呢?」
「你是個好人!因為二十個人裡面有我。」小桃仙哈哈笑著說。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這個好人在你眼裡該是個什麼樣的好人呢?」老闆慢慢往灶膛里添了幾根柴,盯著灶膛里的跳躍的火焰問
「你不是人,你是目前曦雲城裡提起來就人心惶惶的『鴞哥』。」小桃仙盯著老闆說。
老闆一聽小桃仙已然拆穿了他的偽裝,猜出了他的身份並不驚訝,只是淡淡的微微一笑:
「看來你這個小丫頭也不簡單,我並不想傷害你們,你就當我還是賣面魚蝌蚪的老闆好了。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只針對曾經傷害過和買賣過我們羽毛的人做出對他們的懲罰。」老闆對小桃仙說。
「但是這些人太多了,你若不放下這心中的仇恨,會永遠循環在報復的漩渦里,永遠沉淪而墜入魔道。」小桃仙嚴肅的看著「鴞哥」說。
「難道你讓我放過這些人?」鴞哥氣憤地看著小桃仙。
「我是讓你放過你自己,天道輪迴,誰做了什麼都會有自己的命數,我只是不想你陷在自己的陷阱里不能自拔。為鴞娘想一想,她一直陪在你身邊從來不離不棄,別毀了她。」小桃仙對鴞哥說。
「你到底是誰?你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妖仙。」鴞哥問小桃仙。
小桃妖對著鴞哥微微一笑:「我是王母座下的一一個仙童,是來曦雲山探訪霞衣一事。
王母大壽快要臨近,霞衣在曦山至今下落不明,曦雲山群魔亂舞,地獄惡靈蠢蠢欲動,曦雲山要有一場浩劫,王母對曦雲山和霞衣一事甚是掛心,所以派我下來暗訪曦山動靜。」
」噢,原來是仙童駕臨。」鴞哥起身向小桃仙施禮:「敢問和你同來的那位男子是何人?看似是個凡人,但卻還有點道行。」
「他是碧雲海鮫綃宮的宮主凌玉娘的夫君,才大難不死要回鮫綃宮與凌玉娘團聚。」小桃仙回答鴞哥。
「什麼?他就是鮫綃宮主凌玉娘的夫君?鮫綃宮主凌玉娘與我鴞族有恩,我定當全力以赴保護肖公子平安回到鮫綃宮。」鴞哥一聽肖晨是凌玉娘的夫君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