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果粟的虛空道場
雪鹿一手持劍一手扶著半跪的一條腿的膝上盯著果粟問：「你打算毀了雲大庄嗎？換個地方打！」
果礫看了看雲大庄的亭台樓閣，風中的落花。
「好！我也不想毀了這麼美的地方，你到我的虛空道場里來吧。」果粟抬手打開了道場，空中出現一片亮光，亮光開合之處出現了一道門。
果粟走了進去，雪鹿水夜猶豫了一下躍身跟了進去。
「你不來嗎？」果粟轉身看一眼絳絕：「我的女人總要來見識一下我的成就。」
絳絕咬了一咬唇躍身跟了進去，我也快速附在絳絕身上進入了果粟的虛空。
眼前是一片開闊之地，滿地的石頭沙礫，一眼望不到頭。
「這是曦雲山最偏僻之地，也是我當初逃避九天玄狐追殺的地方，也是我修鍊法術的地方。
在很久以前我就將這塊土地封印了起來。因為我要建造我的王國，不來欣賞一下嗎？」果粟對雪鹿水夜和絳絕說。
「我跟你夫妻這麼久卻從未聽你說過還有這麼一塊地方。」絳絕四下觀望。
「我很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也不必都知道。」果粟看絳絕一眼。
「你不決鬥了嗎？」雪鹿水夜問果粟。
「不急，打架的事情隨時都可以進行，你已經進了我的虛空里還逃的掉嗎？」果粟對水夜輕蔑的說。
果粟在前面緩步走著，絳絕和雪鹿水夜在後跟著，我附在絳絕身上四處張望。
這裡除了石頭沙礫空無一物，沒有水源。
「這裡沒有水源你是如何活下來的？」絳絕問果粟。
「用神水，用灌溉你的和綠梅樹的神水，還有曾經果礫在世外帶回來的神水我都帶進了這裡。」
絳絕聽了神色一暗，心情有些沉重。
果粟帶著我們走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天空：「我們要儘快找到一個地方躲避起來，要起風了。」
果粟飛身騰空而起躍上一塊灰雲快速的飛行。
絳絕和水夜也躍上一塊灰雲緊跟其後。
果粟來帶到一個背風的山洞前停下，風變得大了些，地上沙礫開始騰入半空。
果粟鑽進洞去，絳絕和水夜也鑽了進去，洞外狂風大作，洞內可以聽見洞外飛石撞擊山體的聲音。
絳絕來到洞口，洞外一片迷濛，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飛沙走石在眼前呼嘯而過。
「這是什麼風這麼厲害？」絳絕問果粟。
「這就是曦雲山曾經最初的面貌，你沒有見過那是因為你修成人之時荒山已經沒有那麼荒涼了，已經有了坡上青草，成林的綠梅，各種的花朵林木。」果粟對絳絕說。
「這裡這種巨風隨時都會掛嗎？是的，等風停了你會發現地貌變化了，因為你看見的這座山會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這裡地貌是隨時會變的，因為隨時會變所以看似平川，卻變得更容易防守。」果粟斜躺在一塊大石上閉目養神淡淡的對絳絕說。
「這颶風會延續多久？」雪鹿水夜問。
「哼！在這裡呆著的人不是成魔就是成仙，你慢慢等就知道了。」果粟看一眼雪鹿突然詭異的笑了。
風吹了很久，慢慢洞外的砂石也慢慢落入塵埃。
果粟從大石上起了身出去了，絳絕和雪鹿也出洞外觀看，如果粟所說，來時看見的山已經被颶風吹到對面成了一座新的山。
地上沙礫石頭上有斑斑血跡，地上各處零落躺著動物的屍體，它們是被颶風刮來不及躲避活活摔死的。
絳絕將頭看向了別處，雪鹿水夜閉上了美麗的眼睛。
果粟走到屍體邊撿了幾隻野兔和一隻野羊提進洞來，他又從洞外撿來許多颶風刮來的枯枝樹榦堆架在洞內，將樹榦點燃形成了一個大的火堆。
果粟將野兔和野羊提到洞口掛在石壁上開始剝皮扒肚，一股血腥之氣沖鼻而來。
果粟眼裡露出興奮嗜血的慾望。
他將野兔野羊流出的血舔舐乾淨，然後將野兔野羊扒皮凈肚。
果粟看著扒乾淨皮毛的野兔和野羊提進洞內架在火上烤。
絳絕和雪鹿水夜撲出洞外開始嘔吐。
「嘿嘿，等烤好了可就是美味呢！」果粟看著絳絕和雪鹿水夜嘿嘿的笑著，好似對她們的這種反應很是受用。
洞內飄出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道，絳絕和水夜離遠了洞口在周遭瞭望。
這裡的山勢不高，但石壁陡峭，石形尖銳，如若遇見這種颶風在這沙礫場中生物幾乎無有生還的可能性。
虛空道場的天光漸漸變暗，有細雪飛灑下來，空氣開始變得寒冷。
絳絕和水夜回到洞內時雪已經變得越發的大了，狂風暴雨瀰漫著整個天空。
「洞內還殘存著烤肉的味道，但是火堆燃燒的熊熊烈焰給冰冷的石洞增加了一些溫度，不至於那麼的寒冷。
到了子時光景，寒冷凍醒了每一個人，果粟走到絳絕身邊遞給絳絕一個玉瓶：「你可以每天喝一滴，否則你會死在這虛空道場。
絳絕接過玉瓶打開，裡面飄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這是何物？」絳絕問果粟。
「這是你在做斷腸草時每天餵食你的神仙水。」果粟對絳絕說。
絳絕舉起瓶子向嘴裡倒了一滴，遞給水夜。
「這瓶神仙水是非常有限的，你給別人一滴你就損失一滴，最終兩人都不夠喝，都會死在這裡。」
「我們出不去嗎？」絳絕問果粟。
「你們自己肯定出不去，只有我放你們出去你們才出得去。不過從進來我就沒有決定要放你們出去。」果粟說。
絳絕看了果粟一眼，堅持將玉瓶遞給水夜，水夜接過喝了一滴。
果粟看了絳絕如此對絳絕嗤之以鼻：「真傻！」
「如果我不傻我怎麼會拋去去天庭的機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絳絕有些傷心的說。
果粟垂下眼帘不再吭聲。
「你我不是有一場決鬥還沒有完成嗎？現在可以，你就不必擔心你的神仙水會被他人食用。」水夜對果粟說。
「這就是一場決鬥，你若在這裡能活著逃出我的虛空道場，你就算是打敗我了。我這個人從來就是這樣，不會費力氣的時候從不費力氣。
當然你也不用擔心你會被拋屍荒野，這裡食物匱乏，我會將你象這幾隻野兔一樣烤了做肉乾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