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第二天清晨,穆若曦醒來後見身旁沒人,洗漱一番就下了樓,樓下萌萌一看到她就朝她撲了過去。
“媽媽,你又賴床了!”她嘟著小嘴抱怨道
看到女兒明媚的笑容,穆若曦內心的灰霾消失了些許。
她故意對著萌萌逗趣:“是媽媽肚裏的寶寶賴床。不是媽媽。”
從廚房出來的保姆見穆若曦下樓了,笑著走過去道:“穆小姐,您醒了?韓先生說讓我給您燉些湯,您稍等下,一會就好了。”
“好的,辛苦了。”穆若曦朝她微微頷首致謝。這才牽著女兒的小手重新回到餐桌上。
看到餐桌上吃剩的早餐,想起昨晚的事,穆若曦微微的垂下眼簾,掩住了眼裏的落寞。
吃完早餐穆若曦就去了公司,隻是還沒到公司,就發現自己家公司樓下守了一堆的狗仔記者。
穆若曦這才想起前幾天自己的八卦新聞,於是隻好打消去公司的念頭。
開著車開始在市區漫無目的的遊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車停在了星辰集團樓下,看著那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想起韓墨軒,她又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最後她還是沒有下車,而是掉頭離開了。
又漫無目的的開了一段時間,她的車子才停了下來,她看著麵前熟悉的宅子,腦子裏閃過一幕幕熟悉的畫麵。
她打開車門下了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再次來到這裏,韓家的老宅,那個囚禁了她多年的地方。
此時的韓家老宅已經沒有人住了,斑駁的鐵門也布滿了藤草。
她走過去拉開了那鏽跡斑斑的鐵栓,這裏是韓家的地盤,沒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偷會偷到這裏,所以這裏的門從來就不上鎖。
穆若曦將門推了開來,響起了鐵門特有的“吱吖”聲,格外刺耳。
穆若曦走了進去,隻見院內雜草叢生,木桌上擠滿灰塵,看樣子應該許久沒有人住了。
穆若曦走到大門前,推開了厚重的大門,一股沉悶的氣味撲鼻而來,她信步走了進去。
熟悉的大廳熟悉的家具但卻讓她感覺很陌生,明明不久前她才在這裏生活過,為什麽卻感覺那麽陌生。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引擎聲,穆若曦回頭望去,沒多久就看見韓墨軒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穆若曦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若曦,你想知道什麽,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不管你知道後會如何抉擇,我都尊重你。”韓墨軒看著穆若曦沉重的說道。
穆若曦征了半晌,最後看著韓墨軒的幽深的雙眸認真的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我想知道我遺失的所有記憶。不管好的壞的,我都想知道。”
“好”韓墨軒輕輕吐了一個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穆若曦,包括他們兩人的前世的恩怨。
穆若曦越聽,隻覺的心越痛,就好像有人用無數把刀子紮在她心裏一樣的疼,疼的她幾乎要窒息了一樣。
韓墨軒心疼的看著她流淚滿麵的模樣,抬手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若曦,不要哭。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墨軒,你為什麽不恨我?”穆若曦心如刀絞的含淚問道
“我一直都那麽愛你,又怎麽會恨你呢?這都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前世我那樣對你,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韓墨軒捧著她的臉柔聲說道
穆若曦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溫暖的手掌,含淚的看著他:“可我不配啊!我那樣對你,你應該恨我的呀!”
韓墨軒往前走了兩步想靠近穆若曦,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自責的模樣“若曦”
“你不要過來。”穆若曦搖頭後退了幾步,看見韓墨軒傷心垂下去的手,傷心道:“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辦法麵對你,你讓我一個靜靜好不好?”
看著穆若曦那幾乎要崩潰的模樣,韓墨軒雖然不忍但也隻能妥協的點了點頭:“好,我先回去,如果你有什麽事就打我電話,我一直都在。”
說完他再次深深的看了穆若曦一眼,最後才抬起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宅子。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穆若曦心裏還是難受至極,她多希望韓墨軒說的事情是假的。
但她知道韓墨軒是不會騙她的。她拖著有些沉重的身子步上了樓梯,按著腦海中的記憶找到了她以前所住的那間臥房,但那房間卻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她心裏最後一絲妄想也落了空,她有些絕望的跌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原來她竟是這樣可惡的人嗎?這種事情她為什麽會忘記了?是因為她覺得忘記之後,這一切都不存在了嗎?穆若曦,你怎麽那麽會自欺欺人了?
她靠在門板上默默流淚。
離開老宅的韓墨軒想起穆若曦剛剛的神情,心裏越發的有些難受,他心裏有種感覺,穆若曦要離開他了。
想到穆若曦此時的模樣,他就揪心的疼,最後方向盤一轉準備去找一個人。
郊外的公寓裏,瞿墨染拉著王冕說道:“冕兒,我們出國吧?”
“出國做什麽?我不去。”王冕啃著手裏的蘋果,拿著遙控調著台,漫不經心的回答著瞿墨染的話
“為什麽?”瞿墨染一手奪過她手裏的遙控,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擋著了王冕看電視的視線,他不允許她在他麵前忽視他的存在。
王冕沒好氣的看著瞿墨染道:“你擋我看電視了。”
“電視有我好看嗎?”瞿墨染抬了抬完美的下顎,挑著好看的丹鳳眼看著王冕
王冕失笑出聲,有些無奈地推開他:“走開啦!我要看看今天的娛樂頭條。”
瞿墨染坐在那紋絲不動“走開可以,答應我出國。”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賴了?”
瞿墨染輕佻的伸手抬起王冕的下顎:“你要是不答應,我還有更無賴的。”
王冕突然覺得電視好像也沒什麽好看了,嗤笑一聲不退反進的勾著瞿墨染的脖子湊近道:“怎麽個無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