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實驗體
一口氣憋過來，穆若曦睜開了眼睛，她雙眼無神。
“若曦，沒事了。我在這裏！”韓墨軒鬆了一口氣，把她抱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穆若曦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語氣虛弱無力，“墨軒，我聽到有人跟我說話。他說我的記憶是邪惡之源，找回記憶，就是引撒旦降臨。”
“不要想那麽多，你已經清醒了。”
“嗯，我清醒了！”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韓先生——”
韓墨軒冷冷地下逐客令，“兩位先離開吧。”
等兩個人離開，韓墨軒望著躺在床上的人，擦掉她的鼻血，“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躺在床上的人沒說話，似乎睡了過去。
……
夜裏，若曦醒來，白天的催眠，消耗了她太多能量，如今隻覺得渾身無力。
從房間出來，看到書房燈火通明，她走過去。
“我不管那麽多，你們全都是催眠界的權威，我隻要我太太安好，不管花多少錢！”
“韓先生，如果真的有辦法，我也不想砸了我的招牌！但現在是的確沒辦法！除非找到給韓太太催眠的人，讓他說出到底在你太太的記憶裏設置了什麽通關密碼？否則誰也沒有辦法。”
韓墨軒點著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苦澀嗆人的味道吞下去，似乎這樣的刺激才能讓他保持清醒。
“能不能用另一段記憶覆蓋掉她的記憶？或者消除她所有記憶，是不是就能避免那個指令？”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這個辦法風險太大了。稍有差池，你太太麵臨的結局就是植物人。”
穆若曦站在門口，聽著書房裏麵人人的對話，她輕咬住嘴唇，默默地離開了。
墨軒不告訴她，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當做不知道吧！
指令……薑教授，你到底給我設置了什麽指令？
25歲生日那天，她會變成什麽樣呢？是癡癡傻傻呢？還是發瘋發狂？
會不會變得連墨軒都不記得了？
不，她絕對不要這樣子！
由於薑賀突然間自殺，對外界的解釋是教授壓力太大，覺得無法勝任和平大使，但是一句都不說他是華卡爾模仿犯的事。縈繞在帝都上空的恐怖威脅也慢慢消失了，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軌。
看到新聞稿，韓墨軒冷笑了一聲，穆若曦靠在他懷裏，“墨軒，薑賀背後會不會有人？”
“現在還不清楚，張遼還在查。”
“他人都死了，你還要繼續查嗎？”
韓墨軒低頭看她，“若曦，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跟他接觸過的人，或許會知道他對你催眠的事。”
“其實……想通了，也就沒那麽可怕了。或許不是什麽很糟糕的指令，還有一年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韓墨軒沒說話，視線望向外麵，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輕撫她的頭發。
他絕對不會把若曦的生死交給運氣！
穆若曦望著他，心裏慢慢升起一股擔憂，她從不懷疑墨軒對她的感情，正因為如此，才怕他會為了她做什麽瘋狂的事！
兩天之後，她的擔憂應驗了。
他開始每天和世界知名的心理醫生溝通，看各種跟大腦有關的書籍。
穆若曦知道他在害怕什麽。
他怕她會死，怕她會因為薑賀的指令而發瘋。
可是墨軒顯然有些過頭了，他絕對瞞了她一些事，一些跟薑賀有關的事。
思考再三，她出門去找了一個人。
“韓太太，快請進！”馮夫人笑著迎她進來。
穆若曦一臉歉意地看著她，“沒有提前打招呼，直接跑過來了，打擾您了。”
“哪裏的話，我每天在家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人來，我還巴不得呢。你是來找微微？”
“嗯，聽說她快生了，我來看看，等明年春天我也要生了。”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馮夫人笑得眼睛都完成月牙了，“走，我帶你去見微微，你和你先生都是相貌極好的人，以後要是生個女兒，有得你們擔心了。”
“您的三個兒女，就很優秀。”
馮夫人先笑了笑，隨即又搖搖頭，“兒女債啊。”
說這話，兩人已經到了莊微微房間門口，馮夫人敲了敲門，“微微，若曦來看你了。”
“誰？！”
就聽到裏麵聽令哐啷的聲音，馮夫人急忙推開門，“你可小心點啊，你馬上要生了，最後幾天了，別這時候出了問題。”
“安啦，婆婆。”莊微微扶著肚子，“若曦，進來。”
馮夫人確定兩人沒事，“那你們聊，我讓人送點吃的喝的過來。”
穆若曦朝馮夫人道了聲謝，馮夫人臉上笑意更濃，“你們聊吧。”
等馮夫人一離開，莊微微就迫不及待地問：“你剛才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說你想幹什麽？”
“我想看薑賀案件的密宗。”
莊微微把葡萄皮吐到煙灰缸裏，“那個啊，聽說都被定為S級密宗了，你想看那個幹什麽？”
穆若曦知道不說點什麽，莊微微肯定不會輕易鬆口的。
“我也被薑賀催眠了。”
莊微微把葡萄皮咽下去了，“咳咳……你說什麽？”
“墨軒怕我擔心，什麽都不跟我說。我就是想知道薑賀到底是因為什麽突然自殺了。”
“你等下。”莊微微費力地站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靠，你要是被催眠了，他們還敢讓你出來遊蕩？”
“怎麽？怕我一會趁你不注意，捅你一刀？”
“呃……怕啊，誰不怕啊。不過這樣才刺激，不是嗎？”
穆若曦湊過去，看莊微微輕鬆地打開了國安部的內部網站。
“你……這是要侵入？”
莊微微得意地揚了下頭，“十年前我爸還是公.安局長，我就偷偷進入他的係統裏偷看那些罪犯了。那些東西可比電視上拍出來的刺激多了。因為嫉妒有錢人，窮的一家五口殺掉富的一家五口，冒名頂替過了20年好日子，兒子還身居重要職位，刺激不？這都事稀鬆平常的。”
穆若曦吞了吞口水，這莊微微從小就是這麽長大的嗎？
怪不得會這麽離經叛道。
“找到了，我去，我看了這個，生下的孩子會不會心理變.態啊？”
穆若曦抬頭看過去，那是一組照片，是薑賀自殺的研究室裏的照片，牆上掛滿了各種解剖照片。
“嘔……我……不行，我得去——嘔~”莊微微起身衝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