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棄城
小嫣,我對你的心思,難道你不明白?這麽些年了,難道你就沒有感受到過?”李軾終是忍不住,跨步向前,滿臉悲愴的對城內的薑嫣道。
薑嫣似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再看其表情,小家碧玉般的依偎在蕭南身側,嬌嬌媚媚,說不盡的甜蜜溫存。
反倒是蕭南,望了望激情迸發的李軾,又望了望薑嫣,“他在對你表露衷情呢。”
他的話音剛落,薑嫣的鼻端便是一皺,由心的嫌惡道“讓人惡心!”
李軾見兩人這般情形,不由急火攻心,哈哈大笑幾聲,陰冷狠厲的低吼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說到這兒又是幾聲狂笑,“等你那時落到我的手上,你便是我身下的一個玩物!”
諸葛安聽他如此說,頓時來了興致,鋸木般的刺耳笑聲隨即響起。他就是一個渾身上下無一處健全的活死人,這一忘形的笑,直讓他咳嗽不止。兩個妖媚至極的女子連忙上前,一女在左,輕拍他的後背,一女在右,不斷撫摸他的前胸。
“李兄,嗬嗬……你能如此說,咳咳……在好也沒有,女人嘛,除了在你我身下逢迎,你還能用來做什麽?”他說到這裏又發出一陣毫無忌憚的似哭笑聲,咳嗽不止,讓人覺得他隨時都有咽氣的可能。
他的雙手此時也各伸向身旁兩名女子腰間,隻見他慘白手指上那暗黃的指甲劃過處,兩女白色的衣裙便擴散出一條豔紅的濕痕。
而兩名女子仿若會動的木頭人一般,仍舊麵帶嬌媚,撫拍諸葛安的手也沒有因此產生絲毫停滯。
“是夠令人惡心的。”蕭南看著眼前的一切,是打心底生出了強烈的憎惡。
薑嫣沒有接他的話,隻是側身向他,伸出白皙的纖纖玉手,幫他理了理頭上有些散亂的束發。
這讓數十米外的李軾看得隻咬牙,冷冷哼笑幾聲,揮手對他身後的人沉聲低吼道“朱管家那幾人在哪兒?把他們給我叫道前麵來。”
蕭南聞言也是一愣,問薑嫣道“朱管家?是你這城堡中的那個朱管家?被他們抓了?”
薑嫣垂下手來,歎氣回道“可能是吧。”直到此時,她才顯露出一絲落寞的表情。
很快,在一側密集的人群裏,歪歪扭扭的走出幾人,正是受傷的朱管家他們。
朱管家對麵帶譏誚神情的李軾躬身拱手道“李公子,喚我們前來有什麽吩咐?”
李軾一直緊盯著薑嫣,心中的迷霧總算消散了些許,此時也沒理會恭順的朱管家幾人,隻對城內笑道“小嫣,你看,你的人現在已經成了我的人,遲早你也會成為我的人。”
薑嫣麵如寒霜,似很痛心的對朱管家幾人道“朱管家,我可沒有虧待過你們,還真沒想到你們會最先背叛於我。”
朱管家此時已經直起了身,對於薑嫣的話充耳不聞,表情肅然,隻望著身前的新主人。
“這不叫背叛,這叫識時務……。”李軾重又回到了他意氣風發的神態,也正在他說話間,從城堡一側忽地急行過來一支數百人的隊伍。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向他們,很快大家便駭人的發現,這支隊伍好些人的手中,都擰著一顆人頭。
一個頭領模樣的中年漢子跑到李軾跟前朗聲道“李公子,你果真是神機妙算,這城內真有密道通往山後,有近百人被我們圍殺,無一逃脫。”
“哈哈”李軾聞言開懷大笑,“要說,這倒是朱管家的功勞,我雖然也猜測出這城堡內會有密道,但我卻不知道這密道的出口會在何處,多虧朱管家指明了準確的方位。”
他說到這裏側身拍了拍一直肅然站立的朱管家,“朱管家,這次你算是立了首功,一定會重賞。”
他又望向手提頭顱的這幫人,“你們都有賞,收獲人頭的各賞一千上品靈石,其餘參戰卻沒有收獲人頭的,各賞三百上品靈石,都去任管事那裏去領取。”
他話到此處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皺眉問那立在他身前的中年漢子,“那入口的禁製還是沒有化解開?”
中年漢子躬身回道“通道內的禁製等級太高,我們實在解除不了,還有就是,這城內百餘人從通道口一出來,剛和我們交手,他們便有人轟塌了入口。”
“嗯,沒關係!”李軾淡淡的點頭,隨即重新盯向薑嫣,目光射出的一時陰冷的含義。
“這可是你自找的!”李軾咬牙噴出這句話,突然身形騰空,右手一揮,大喝道“給我打!”
轟隆瞬間響起,似萬雷同時轟鳴,密集的彩色光焰在防護罩上四處閃耀。
青色的防護罩晃動著,恰似那無數的石子兒同時扔到了平靜的湖麵之上,波光粼粼,卻又雜亂無章。
薑嫣伸手去拉蕭南的手,隻覺他的手心潤濕,便附嘴到他的耳邊溫和的問道“怎麽了?你怕了?”
“不是,他們殺了那麽多人,這些人很無辜。”蕭南被眼前這幕手提腦袋的場景震撼的渾身發寒。
“我會為他們報仇的。”薑嫣捏了捏他的手,“我們走吧!”
兩人轉身,挽手離開了陽台。
上得最高層的天台,蕭南想去邊上再看看,卻被薑嫣給拉住了。
“唉”蕭南歎了口氣,搖頭感慨道“多好的一個地方,多好的一個城堡,估計他們會毀了這裏。”
“沒關係的,毀了再重建,會建的更好!”薑嫣說話間,便拉著他突然騰躍半空,向城堡後的山壁飛去,瞬間便落腳到了一顆長在崖壁間的古樹上。
“就是這裏。”隻見她揮動手臂,一個六芒星的圖案憑空出現,接著她伸掌對這圖案一推,六芒星嗡嗡有聲的貼近山壁,然後陷了進去。
低沉的隆隆聲響起,山壁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口,逐漸滾動擴張,直到丈餘直徑才停止了下來。
兩人向內同時躍入,薑嫣轉身,對著洞口又打出了幾個手印,後麵的洞口再次滾動起來,不過這次不再是擴張,而是逐漸縮小,閉合如初。
等她施放出一顆頭顱大小的火球,洞中刹那便亮如白晝。
薑嫣見他發愣,搖了搖他的手臂道“走啊!你在想什麽?”
“你先說城堡毀了再重建,我便想起了天台上的那間閣樓,短短數日,裏麵的家具就被你毀了兩次。”
“誰讓你惹我發火的,你還好意思說!”薑嫣嬌聲狡辯,把身子向他身上一依,頭便靠向了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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