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出征
今天訓練完,就是整整兩個月了”棚屋內,蕭南對圍坐的人道。
“嗯,夠了嗎?”渺瑩輕柔的問道。
蕭南淡淡一笑,“訓練是夠了,但真正到了戰場又是另外一回事,實戰才是最好的訓練。”
裏麵的軍官聞言皆是點頭。
蕭南忽然起身,軍官們也隨即站了起來,直盯著他。
“各位團、營,你們去通知一下,現在停止所有的訓練,告訴他們,兩個月的訓練結束。
叫他們收拾好東西,把自己也清洗一番,然後安編製集合,有序的前往闕環城,闕環城離這裏也就兩百多裏地,我們去城裏慶祝一番,吃最好的,喝最好的,一切費用都有我出,不過命令他們不許擾民!”
“諾!”十來人回答的整齊如一。
“還告訴他們,明天一早就把給他們的服裝換上,一個不少的到闕環城外集合,我們正式南下。你們記住了,你們的手下犯了事,我隻找你們。”
又是齊齊的一聲應諾,他們對蕭南這種威嚇性的口吻早已習慣。
如今,他們也不擔心自己的那些手下會出什麽亂子,沒有一人敢違背命令,一切命令都隻能無條件的去遵循,再也不似以前那般零零散散毫無章法。
十多分鍾後,軍官們便已集合訓話完畢,蕭南露麵時,隻見幾塊方形的隊伍如釘子一般紋絲不動的矗立在訓練場。
包括荀千狐和顧氏兄妹,盡皆站在自己的隊伍裏,表情嚴肅。
在兩千多人的隊伍的正前方,一個高大的女子擎著一麵深淺紛呈的藍色大旗,上麵繡著猶如鮮血四濺開來的兩個深紅大字——伏魔。
這名字是蕭南想出來的,這旗幟也是蕭南花了幾天時間設計出來的,然後從琦城找來最擅長刺繡的幾個女子,用了十多天,才繡了幾麵出來。
而旗手正是那位使用南瓜雙錘和蕭南曾在競技台上比賽過的女子,她姓施,單名一個安字。
當旗幟製作好後,施安被蕭南傳訊到棚屋,問她是否認識自己時,她的應答很幹脆,“認識,你是蕭統領。”
蕭南一笑,便取出了一幽門的那張麵具戴上。
“是你?”施安驚訝的張大了嘴,“你就是蕭南?你為什麽會上競技台?”
“是我,”蕭南取下麵具,沒有回答她的後一個問題,“你願意當旗手嗎?”
“願意!”施安很興奮,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要當旗手興奮,還是因為統領曾和自己在台上比拚過。
此刻,蕭南站在一塊突顯的大石上,看到眼前整齊劃一的隊伍,他很滿意。
對著眼前的隊伍,他沒有說一個字,隻是對前麵的幾個軍官一點頭,便向著闕環城的方向,率先奔跑而去。
闕環城中的數十家最豪華的酒樓,盡皆被蕭南自掏腰包包了場。
這些粗豪的漢子讓每一個酒樓的老板都戰戰兢兢,隻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這幫來自宗門的高貴無比的修煉者,並沒有鬧出他們所擔心的事來。
一家酒樓外,兩個男子站在門廊一側。
“林老板,你那邊沒出事吧。”
“沒有,我剛問佟老板那邊,說這些宗門弟子也是規規矩矩,沒有給他找半點麻煩。”
“真是怪了,以前我也常接待宗門弟子,我門雖是小心侍候,但也總不免要被他們找點茬。可今天,整個酒樓都被包了,進來的都是宗門弟子,雖同樣是大叫大嚷、嘻嘻哈哈的,但沒有一個擺出宗門弟子的架勢來為難我們。”
“我這邊也是一樣,店中的男女侍者,開始都是膽戰心驚的侍候著,現在也都放下了心來,唱曲兒的姑娘也同樣沒受到絲毫騷擾。”
“嗬嗬,這些祖宗怎麽這麽好侍候了?吃喝的靈石還預先付了一大半。”
而此時在闕環城城府,羽傑正牽拉著渺瑩的手談笑風生。
如今的府邸已改了姓,龐城主在二十年前就因蕭南之故隱秘了蹤影,如今的新城主姓雖和玄靈宗的宗主一個姓,也姓韓,可這個韓城主卻與玄靈宗的韓家沒有絲毫瓜葛。
他是離岸宗的人,更是羽傑的親信。
這闕環城是諸葛懷仁的傷心地,龐氏家族雖不甘放棄原本屬於他們的這座城市,可離岸宗的二公子接管了,龐氏家族又能拿他莫之奈何?
“二哥,你怎麽知道我們今天會來城裏。”渺瑩在他哥哥麵前,說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嬌脆。
“你們這麽大一支隊伍入城,這城裏當然有人會通知我。”
“二哥,明天我們就要南下,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我好想爹娘。”
“你會想爹娘?我好像記得你以前最不願意的事,便是呆在家裏吧。”
“我呆在家裏,用得著想嗎?還不是為了想他們,我才離他們遠點。”
衛雙靈一幹人等,聽她這話皆笑出了聲,羽傑卻是哭笑不得的對她揚起了巴掌,她也不加避讓,不過羽傑最終也隻是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蕭南,這次南下,你可要照顧好她。”羽傑很少見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嗯,這你放心。”蕭南很慎重的承諾道。
“你別回答的這麽快,你們知不知道韓玉笙他們?”
渺瑩詫異的搖著他的手驚奇的問道“怎麽了?他們怎麽了?我們一直在訓練,至從韓家兄妹離開後,什麽消息都沒有。”
“我也是聽爹說的,韓家兄妹倒是沒事,可帶去的那一千玄靈宗弟子就沒那麽幸運了,有傳書會他們的宗門,說前段時間,他們和惡靈遭遇,隻是一場混戰,便差點全軍覆沒,剩下逃出來的還不到五十人。”
“二公子,你這話可當真?”範團渾身一震,顫聲問道,一起來到城府的幾個軍官也是大驚失色。
玄靈宗的那一千人,很多都是這些軍官的熟人,相互之間都時有往來。
“這事,我難道還會編假話!”
“二公子,那我們東郭家呢?有消息嗎?”東郭家帶著哭腔問道,她驚駭的滿臉通紅,眼淚瞬間便迷住了雙眼。
“你們東君門也有人傳出了消息,雖沒韓玉笙他們那麽慘,但人員損失也將近一半,現在和韓玉笙他們一樣,都退到了池田城。”
“損失了一半?這麽多?”東郭家哭出了聲,荀悅和衛雙琦兩人連忙來到她的左右摟住了她。
“唉,事已至此……,不過他們現在安全了,池田城各大門派的修煉者聚集了一支數十萬的隊伍,暫時還能和惡靈抗衡。”
蕭南聽到這裏,不由鼻中出了一聲冷哼。
這聲音很突兀,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身上。
他隻是一時的個人情緒的自然外露,沒想到場合不對,於是隻得開口道“真是愚蠢之極,莽撞之極,明知有覆滅的危險,還要去硬拚?”
說者情緒激動,聽者眾人的內心卻是各有各的沉重。
蕭南和這群軍官在今晚,直到半夜過後,才在各大酒樓露了麵,不過很快也就融入到了他們的歡愉氣氛之中。
也是在半夜,兩隻快無比的鷂鷹從闕環城起飛,分向離岸宗和星月宗閃飛而去。
而這群歡愉的人,覺得時間過得不快不慢,他們覺得玩的很開心,也很盡興。
第二天旭日初升時,他們便重新集合成隊,除了腳步聲,他們已經習慣了在快行軍時,不出一絲其它的聲音。
不過在這支隊伍身後,卻跟隨著一支淩亂的隊伍,有幾十人,是羽傑領著的一群人,他是出城來送行的。
在隊伍一兩百米處,空空如也卻響起了一個女聲,“嗬嗬,宗主、夫人,沒想到你兩也來了。”
“上官,你也是昨晚接到的消息吧?”宗主含笑問道,他的表情也隻有聽話的兩人能看到。
這隱著身形的一男兩女,在言談中,便隨著那兩千多著裝整齊、步履劃一的隊伍到了闕環城十裏之外。
“他們的服裝怪是怪異了點,不過很好看,都顯得很精神!”挽著上官芸胳膊的夫人輕聲說道。
“嗯,你知不知道?他們的服飾雖都一樣,可所係的腰帶是有區分的,腰帶的顏色可以判斷出官職的高低。”
“這些事,也都傳信給了我,夫人,你看,渺瑩和那雙靈係的是絳紫色的,聽說是唯有的兩個軍需官。”
“哈哈哈”宗主聽到這裏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這麽大聲做什麽?”夫人不滿的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這小子的鬼名堂可真多,不過他的這些想法還真有可取之處。”宗主由衷的感歎。
“這兩千多人,包括我一直寵溺的雙靈姐妹,還有荀家姐妹,顧家兄妹,甚至是你們威名遠揚的女兒,沒一個不對他服服帖帖的。”
“而且還都是心甘情願、心悅誠服的服從。”夫人接口道,她的心裏此時為女兒尋找的這個如意郎君樂開了花。
“唉,這就算本事吧,隊伍中那唯一的一根橙黃色的腰帶,也的確沒有誰比他更配係在腰間。”上官芸說到此處,頓覺內心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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