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被逼
洞府中,除了蕭南,於其他人來說,這是一個很愉悅的夜晚,直到天亮,眾人才離開洞府,重回到房舍。
蕭南回到自己簡陋的房間,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衛雙靈在外麵的廳堂裏待客,渺瑩卻單獨離開,推開了蕭南所在的房門。
“我……,你們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蕭南起身迎了過去。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聽我說。”
“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麽?”蕭南已經靠她很近。
“我爹已經去了玄靈宗,把你的事告訴了諸葛懷仁。”
蕭南睜大眼睛,正欲驚問,卻被渺瑩抬手捂住了嘴,“別擔心,我爹爹告訴他,說你是家的女婿,他不能把你怎麽樣。”
蕭南聞言心中一絲甜蜜,伸手便摟住了她的腰肢,可也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告訴他?這樣不是很安全嗎!”
“才不安全,我們整天都提心吊膽的,你萬一被諸葛家現,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絕對沒商量。即使我爹、芸姐姐或衛家及時趕到,就算幫到了,也非要撕破臉皮不可,那可不是小事。”
“現在告訴他,就沒事了?”
“沒那麽簡單,我爹陪著笑臉,好說歹說,諸葛懷仁雖氣憤難平,可這事兒畢竟過了二十多年,我爹爹親自出麵,他也不能直接和我爹爹翻臉。他當時雖沒有做出任何表態,但想必已經知道了我爹要保你的心,即使他仍然想對你下手,也要稱量一下,絕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你。”
蕭南心中輕歎,雖知渺瑩的爹是在維護自己,可自己惹惱的勢力太強,自己的能力在這勢力麵前,簡直就不值一提。全依賴他人維護,一時一世都會籠罩在提心吊膽的陰影之中。
“你別擔心,我爹這次去可不是空著手去的,可沒少許好處給他們。如今,你又是星月宗的弟子,何況還有雙靈和荀悅呢,這些,諸葛家都得掂量。”
蕭南輕嗯,心中嘀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思一寬,便把對方摟的更緊。
“你這些天還沒和荀悅親熱夠?又來惹我!”渺瑩輕聲嗔怪。
蕭南一分神,心中陰霾頓去,歡喜如春潮一般洋溢到麵頰,他索性探手,把渺瑩淩空抱起,“我都是家的女婿了,想什麽時候惹就什麽時候惹,想怎麽惹就怎麽惹。”
她被這抱著,又聽了這話,她的神魂深處,從未覺得如此甜美的寧靜,“我在和你說正事呢,好些事都想和你說。”
蕭南抱著她坐下,淺嚐輒止的溫存了片刻,渺瑩才喘息著說道“你還記得你上次送給我的那塊帶有層層封印禁止的玉牌嗎?”
“嗯,記得,怎麽了?”
“那是一件聖物。”
“聖物?”
“嗯,反正我爹是這麽稱呼那木牌的。”渺瑩抓住他的兩隻手,把它固定在自己的腰間後繼續開口道“那次我娘去聖女峰的時候,我就把那木牌交給了我娘,讓她帶回給我爹去解封印禁止。”
“解開了?”
“解開了,裏麵的那些東西,你聽了肯定會眼冒綠光。”
“我
看到你才會眼冒綠光。”蕭南想移動自己的手,卻很快又被她給牢牢固定了。
“裏麵有過一億的上品靈石……。”
“啥?”蕭南驚詫的打斷了她的話。
“哼,我就說你是這樣的人……,你別擔心,我都給你帶來了,有空了就轉給你。”
“我不要!”蕭南頷,唇鼻埋入她的脖頸間。
“還有更珍貴的東西,丹藥以及其它的一些奇珍異寶我就不說了,裏麵還裝了五六頭異獸,都是極其罕有的品種,不比我的月紋蛇和你的雙魂豹差。”
蕭南貪婪的吸吮著她的香甜,對她的話仿佛聞所未聞,隻是如在醉夢中的輕嗯了一聲。
“你不感興趣?”渺瑩被弄的渾身軟,可又拿他沒辦法。
“我懶得去管這些,放你哪兒就是。”
渺瑩用下巴支開了蕭南的頭顱,“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蕭南隻是望著她,想從她的臉上找出最適合下嘴的地方,結果每個地方都適合。
“那個顧夢籮和封炎加入了離岸宗……。”渺瑩說到這裏不由渾身一顫,蕭南已經親吻上了她耳背。
“我爹還在景城送給了他們一套院子。”渺瑩話畢,實在受不了蕭南的叨擾,鬆開自己禁錮著蕭南雙手的手,側身,有些用力的捧住蕭南的臉頰,恨恨的親了上去。
很久才分開,氣惱的道“現在夠了吧,你都沒聽我對你說的話,你……你搗亂,都快把我逼瘋了……。”
“永遠都不覺得夠。”蕭南很肯定的做了答複。
渺瑩撲倒在他胸前苦笑出聲,半晌後才軟軟的道“早知道,我就讓雙靈來,你要在這樣胡鬧,我就出去了。”
這話對蕭南很有效,原來一言便可以讓人坐懷不亂。
“我都不知道自己先說到那兒了。”
“我知道,你先問我夠不夠,我說不夠。”
啪的一聲,他的胸前挨了一巴掌,過了一會兒她又才喃喃道“對了,那個使南瓜錘的女子也成了離岸宗的弟子,我有些喜歡她,所以這次出去阻殺惡靈,也把她給帶上了。”
“我們什麽時候出?”
“隨時都可以,都準備好了,你吩咐找的魔法武器,我、雙靈、千狐都派人去找了很多,全放在雙靈那裏的。”
“幾千人,帶這麽多人出去,糧食、丹藥這些準備的充足嗎?”
“呀,這些我倒沒去在意。”渺瑩訝異的直起身,然後又接著道“不過,很多人都會在存儲玉裏放很多食物。”
“那可不行,水和食物都要準備充分,多得少不得,而且花樣要多,我單獨在沒有人煙的地方待過,知道品種多樣的重要性,最好各種製作食材的調料也要囤積足夠。”
“嗯,這個容易,我會盡快安排人去辦。”
“要盡量多,我們沿途也許會遇到需要我們援手的人,比如平民,這種忙遇到了一定要幫。”
渺瑩點頭,重新臥倒在他的胸脯,“我們幾個都知道你很行,其實我和雙靈的家人,包括芸姐,都想通過這次來考驗你的能力,不然家裏
人會不會放我們出去,還真說不準。”
“這算什麽事?本來我隻想跟著你們去湊個熱鬧,現在說得好像我是個領頭的人一樣。”
“你現在才知道啊?你看這次行動,我和雙靈帶去的兩千多人,我和她能夠領頭嗎?我和她去惹禍還差不多。”
蕭南一陣茫然,神遊天外般的問道“我領頭,那些人能聽我的嗎?”
“能!”忽然屋外傳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芸姐!”渺瑩連忙從蕭南懷裏彈了起來,蕭南也隨即站起了身。
一陣腳步聲後,“嘎吱”一聲房門便被打開,上官芸飄然而進,身後更有數人相隨。
“剛才你說的關於糧食以及援手他人的話,我也隱約聽到了,就憑這個心思,我就放心你領這個頭。”上官芸平靜的對蕭南開口道。
“宗主,弟子參見……。”蕭南一時慌亂,說話的語序出來錯,舌頭猶如被打結了一般。
“你還知道自己是星月宗的弟子,這次出去,可不能給我丟醜,否則,受的懲罰……,嗬……可不止被扔下來那麽簡單。”
蕭南聽她說完,不由翻了一下白眼,輕聲嘀咕道“大不了我又跑。”
一個弟子對著一個宗主說出這樣的話,其大逆不道的程度完全是可以被碎屍萬段的。
渺瑩和衛雙靈兩人連想都沒想,便各自在他的胳膊上來了一巴掌,東郭璟和顧夢籮等人隻是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心中迷霧翻滾,“這小子……這小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上官芸卻隻冷笑一聲,“你跑?”她指了指、衛、荀三個女子後道“你跑就是,我可以擔保我不會攔你,隻是我同樣可以擔保,你跑後,這三個丫頭,你休想再見到!”
蕭南聞言,不解的望著她。
“有兩個是我的弟子,還有一個是家人,你溜之大吉後,你說我和家會讓她們再見你?”
蕭南垂頭,兩手相捏,一本正經的沉聲低語道“看來跑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
沉吟片刻後,他忽然抬頭,把所有注視他的人都嚇了跳,隻聽他肅然開口道“宗主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星月宗丟臉,也不會給您丟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隻是萬一我戰死沙場,請給我立塊碑。”
他說到這裏,霧水已是縈繞在了眾人的頭頂,隻見他拍著自己的額頭,繼續喃喃道“碑上要刻幾個什麽字呢?嗯……。”
他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兩眼放光的望著上官芸道“有了,碑上就刻‘此人是被逼死的!’這幾個字。”
“你……!”上官芸被氣的兩眼隻噴火焰。
“蕭大哥,你胡說什麽啊!”荀悅隻跺腳。
在場的眾人,有急的、有氣的、也有笑的。
蕭南繼續揚眉道“碑上的字要大,而且要金色的,金光閃閃的那種,嘿嘿,這樣才能彰顯死者的悲壯蒼涼之情。”
“啪”,他的胳膊又挨了一下,衛雙靈不解恨的伸出雙手,捏住他胳膊,貌似很用力,可力道卻轉移到了她緊咬的貝齒上,“你鬧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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