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在搞什麽鬼
“那這是怎麽回事?”燕寒竹懵懵的看著信,暈了。
這信完全是在他的手上的。
是他從阮正江的手上拿到的。
他看過很多遍了,完全的沒有問題呀。
字跡他也對過了,就是耶律晏的字跡,這是燕寒墨想狡辯也狡辯不了的。
因為,皇宮裏就有當年耶律晏與耶律齊婉往來書信,他今天甚至還帶了兩封在身上,就是想萬一燕寒墨不承認這信是耶律晏的,他直接拿從前耶律晏的信做對比,對燕寒墨還以顏色。
卻沒有想到,燕寒墨今天很淡定的承認了那就是耶律晏的信,這讓他帶來的皇宮裏留存的耶律晏的信沒有半點用途了。
簡直就是廢紙了。
但是明明沒問題的信,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樣?
燕寒竹徹底的懵了。
“這就是要問太子爺了。”燕寒墨還是低低笑道,不疾不徐,不慌不亂。
“問我?我怎麽知道會變成這樣。”
“太子爺做過什麽自己豈會不知?”
“燕寒墨,你胡說八道什麽,簡直是血口噴人。”燕寒竹聽出了燕寒墨話語裏的嘲諷,仿佛他真的拿了一封假信似的。
可是,不可能的,他親自對過了,那就是耶律晏的字跡,一點也不會錯的。
就是因為不放下手下人做事,這次他是親自對過的。
而在他之前,阮正江也親自以過。
他就等著這次在燕勳麵前立功,然後坐穩他的太子之位呢,沒想到,這信現在好象出了問題,可偏偏,他到現在還看不出問題所在了。
但看燕寒墨的表情,似乎這信又真有問題。
想到燕寒墨的為人處事,他在燕寒墨的身上,從來都沒有占到過半點便宜,不由得就有些緊張了。
要是這一次輸了,隻怕燕勳真的會……
想到這裏,燕寒竹的臉色都白了。
“燕寒墨,你到底在搞什麽鬼?”許雪婉一看現在這情況,哪怕燕寒墨還沒揭露謎題,可是現在還身為太子爺的燕寒竹似乎已經沉不住氣了。
這樣的燕寒竹,別說燕勳看不上了,她也看不上。
她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嫡長子呢,真是不給她長臉。
但是,再不給她長臉,那也是她的兒子,她還是要站在自己的兒子這一邊,先把燕寒墨拉下台送進宗人府再說。
隻要燕寒墨進了宗人府,哪怕他曠世的武功也沒用了。
他可以防一時,卻防不了一世。
她找準機會在他的食物裏下毒,晚晚能弄死燕寒墨的。
而宗人府裏死個人,哪怕是皇子也不算什麽稀奇。
一個被燕勳用廢的皇子,死了也就死了。
隻要不是燕勳親自賜死的,就與他沒關係。
也與他答應的隻要燕寒墨捐一萬兩黃金就保他不死不相矛盾。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燕寒墨定了罪,送進宗人府。
“皇後娘娘,搞鬼的不是兒臣,而是拿出這封信的人,如果不是兒臣眼尖,發現了信有問題,隻怕兒臣就是被冤枉了,也無處訴呀。”燕寒墨看向許雪婉,冷聲的質問。
“信有什麽問題?那就是耶律晏的字,你自己都承認了,根本沒問題。”許雪婉還是緊盯著燕寒墨。
“嗬嗬,太子爺,你去看看皇後娘娘的水杯吧,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想承認也不可以了,證據就在水裏。”燕寒墨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到。
燕寒竹聽到這裏一愣,轉頭看下去,然後一雙眼睛瞪的老大老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一定是他做了手腳,就是做了手腳。”說著,他拿起許雪婉的那個水杯,就要摔下去。
“慢著。”這一次,燕寒墨出手了,快如閃電般的阻止了燕寒竹摔水杯,“太子爺這是要毀滅你陷害我的證據嗎?”
“沒有證據,沒有。”燕寒竹驚的低喊起來。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阮正江獻給他的信,居然是用一個字一個字拚起來然後粘到一張紙上的呢。
而且粘的天衣無縫,如果不是放在水裏,他也不會相信,那封信根本不是真正的信,而一個字一個拚湊的粘上去的。
而一碰水,粘的位置就散開了,粘的字就掉落了下去。
是的,沒碰水的地方就沒有掉字,碰到水的都掉了下去,形成一個一個字的小洞,不是燕君離此時手裏拿著的信。
那是原件。
卻也是一封拚湊的信。
這樣一封由一個個耶律晏的字拚湊起來的信,再拿來說是燕寒墨通遼的證據,實在是有些太牽強了不說,這也分明是證明這是人為製造的一封假信,是拿來陷害燕寒墨的。
此時的燕寒竹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拿下。”燕寒竹驚慌失措的樣子落到燕勳的眼中,他就知道那封信有假了,隻是也要看到燕寒竹手中的許雪婉的杯子裏的東西,才能確定是怎麽回事。
此時,隻有燕寒墨和燕寒竹看到了,其它的人全都沒有看到,也全都是一臉懵。
“不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燕寒竹再蠢,此時也明白現在不止是扳不倒燕寒墨,相反的,自己很有可能落得了一個陷害燕寒墨的罪名。
這樣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是你,是你……”手一指阮正江,燕寒竹開始推卸責任,“你身為本宮的嶽丈大人,你為什麽要害我?要給我一封假信?你是要置我於不仁不義的境地嗎?”
阮正江也懵了,“太子爺,你何出此言?”
“我何出此言,你心裏不知?”燕寒竹試著掙了掙燕寒墨的阻止,想要摔爛手裏的水杯,可是沒用,燕寒墨根本不給他機會。
不動如山的控製著燕寒竹的手,不讓他毀壞手裏的水杯。
這個時候,燕勳叫的人也進來了,衝上來就強行的奪下了燕寒竹手裏的水杯。
燕寒竹身形一晃,手繼續指著阮正江,“父皇,都是他,是他害我,都是他害我,如果不是他拿出這封信,我也不會相信,也不會交給父皇你過目。”
“到底怎麽回事?”太監將水杯呈到了燕勳的麵前,許雪婉也欠身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