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你自作多情
阮煙羅懶洋洋的看著燕寒墨,她明白他這是不想她勞累,好吧,那她就領他的心意好了,反正還要在這山裏住一些天呢。
這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有機會為燕寒墨煮飯做菜,還有洗衣。
不過,這熱菜的事情交給紅袖就好了。
一會的功夫,幾道菜和湯就熱好了,阮煙羅端起了碗,開吃了。
她中午也沒吃,這時候才感覺到餓了。
之前吃葡萄時的那種漲腹感,現在已經沒有了。
葡萄那東西,一會就消化完了。
“好吃。”燕寒墨吃了幾口就讚不絕口了,“這還是熱過的,要是現煮的,一定更美味,阿羅明天一定要現煮給本王。”
“沒問題,隻要你不是在我醒過來的時候又悄悄的離開就是了。
不然,就算是我煮好了也找不到你的人。”
燕寒墨指尖一點阮煙羅的鼻尖,“阿羅這是分分鍾都離不開我了,如果明天再走,我會帶上你。”
他的人每天都會傳消息給他,隻是,因為這裏是完顏簡的地盤,所以,他從來不許自己人真的把消息就送到這裏,隻能是撿著非常重要的發給他一道消息。
然後他就會離開這裏去山外處理。
隻為,若是信鴿真的飛到了這山裏,那麽,也許不等到他的手裏,就被完顏簡截走了。
所以,他才麻煩的親曆親為的出山,去安排一切。
“好呀好呀,你記住喲,你明早要是離開,一定帶上我。”
“那你要是不醒呢?”燕寒墨笑著拍了一下她的頭。
“簡單,你抱著我去就是了。”
“真不害臊。”燕寒墨低低笑,他就是娶了一個與旁的女人絕對不一樣的婦女人,偏,他就是這喜歡這樣不造作的阮煙羅。
“我讓我自己的夫君抱著我,有什麽可害臊的。”阮煙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
她一向都是這樣撒脫慣了的。
讓她凡事都學這古代的女人,她真的學不來。
“臉皮厚。”燕寒墨忍不住的就想逗著阮煙羅。
“你才臉皮厚呢。”兩個人已經吃完,也站了起來,聽到燕寒墨說自己臉皮厚,阮煙羅直接衝過去不要掐他。
男人嘛,有時候就得小小的用點小女人的手段教育一下。
不然,他會不把你當回事的。
燕寒墨身形一側,就避開了,“阿羅,本王知道你很愛我,所以,就不必掐王來證明你有多愛我了吧。”
“誰愛你了,燕寒墨你自作多情。”阮煙羅一把推開燕寒墨,與他開起了玩笑。
燕寒墨反手就要捉住她的手。
阮煙羅一閃,就衝進了臥室。
燕寒墨緊隨其後,緊追了進去。
於是,臥室裏,一個跑一個追,兩個大人就象是孩子般的瘋鬧了起來。
那瘋鬧的聲音傳出了好遠好遠,傳到了院子外麵,有人,在黯然的失神。
跑著跑著,阮煙羅眼看著燕寒墨就要捉過來了,她真的無處可躲了,踢到了鞋子隻能跳到了床上。
她上了床,自然燕寒墨也追上了床。
也都是著的。
阮煙羅繼續後退,燕寒墨繼續跟進。
直到,退無可退。
可是,還是不甘心就這麽的被燕寒墨捉住。
阮煙羅忽而一彎身,就想從燕寒墨的手臂之下逃出下床,然後就可以躲過燕寒墨了。
沒想到,她快,他更快,手臂一摟,這一次,阮煙羅逃不掉了。
男人一個使力,便帶著她一起滾到了床單上。
夜色漸黑,紅袖已經燃起了紅燭,隨即就帶上了房門。
空間裏頓時隻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聲入耳,引得心口都跳得厲害了。
兩個人滾了又滾,最終一起抵在了牆上。
眼看著是阮煙羅在上麵,燕寒墨一個翻身,正好可以俯首將阮煙羅看在眼裏。
她跑得臉色泛紅,象染了胭脂似的格外的好看。
“阿羅,還想要一個孩子,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上一次懷上了是意外,他曾想過她生小錦和小瑟時是剖腹的不舍得讓她再生。
可是心底裏,總有一個失落,就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沒有從懷胎開始隨在身邊。
那是一輩子的失望。
阮煙羅借著燭光看著眼前的男人,四目相對間,他眼裏的她小小的,那她的眼裏也一定隻有他,“阿墨,我也想……”
這一句說完,阮煙羅便微仰起了小臉,那一刻,什麽都盡在了不言中。
有風,從微敞的支摘窗灌了進來。
但絕對吹不去床帳裏的一片火熱。
所有,都緊貼在一起,成為了渾然的一體。
夜漸深了。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燕寒墨才放過了阮煙羅。
他如今的身體經過了毒發和毒解之後,很意外的居然更好了。
倒是阮煙羅早就受不住的再也動不了了。
他一放開她,她就睡沉了。
夜色靜寂,燕寒墨靜靜的摟著阮煙羅,看著她的臉,近在咫尺,他才有一種踏實的擁有她的感覺。
否則,就總是覺得那是鏡花雪月,什麽都不是真實似的。
阮煙羅不知,他今天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一個事關墨家軍生死的決定。
凡事,都在一念間。
哪怕是錯了,他也相信就算他信了的人真的背叛了他,他也有反轉的機會。
那個人,他的身份也帶不走他手下的大兵。
或者,就是因為哪怕交給他,他也帶不走,所以才交給他的吧。
所有,都是這樣的環環相扣。
隻是隔天一早,天才朦朦亮,一隻飛鳥就落在了屋簷,悄無聲息中,燕寒墨翻身而出,手一遞,那飛鳥就到了他的手中。
鳥腿上的竹簽上綁著他想要的信息。
取下,展開,這一次,完顏簡沒有動過。
燕寒墨微微一笑,完顏簡這是變成君子了?
抑或,完顏簡已經猜到他知曉其動過他這送信的飛鳥了?
所以,這一次真的沒動。
輕輕展開字條,隻有一個字,“有。”
這是隻有他才懂的術語。
也是一個暗號。
燕寒墨轉身,重新回到臥室,阮煙羅還在睡,他想起他昨晚上答應她的,便輕喚了一聲,“阿羅……”他想帶她一起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