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從特使到奴才
至此,完成了下馬威的阮煙羅才終地撩開了車簾子。
看著前麵帶路的金國特使。
明明是氣得不行,卻又不敢發作。
現在,就成了給她帶路的奴才了。
又一個小鎮的客棧。
這也是阮煙羅與金國約定的會見的地方。
但是,客棧早就被了可買下了。
小二和掌櫃的也都換上了自己的人。
此時,客棧周遭看著都似金國特使的人,實則,這附近的百姓全都是傾妝的人喬裝而扮的。
燕國人扮燕國人,自然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她阮煙羅是不會隨隨便便送命的。
還是那句話,她惜命。
一張方桌。
兩把椅子。
阮煙羅與金國特使相對而坐。
自然是她坐主位,金國特使坐次位,“特使這次來,可是你們的皇帝陛下有什麽疑問請本王妃解惑嗎?”
阮煙羅開門見山,懶著說那些客套話。
剛剛初初見麵的那一刻,已經把這金國特使氣得要七竅生煙了。
她現在就算是說再好聽的話,也扭轉不了金國特使氣急敗壞的心情了。
她也沒要扭轉。
繼續好了。
對方會始終煩躁。
這樣的時候,會影響判斷力不說,也會出現低級的錯誤,這正是她想要的。
所以,直奔主題,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金國特使掃了一眼周遭,覺得這人有點多。
有些話,他可不想阮煙羅那邊的人都聽到。
“但說無妨,能陪著本王妃而來的人,都是本王妃最信任的人,畢竟特使你帶了這麽多人來,我阮煙羅也不得不防吧。”阮煙羅哈哈一笑,居然是想什麽說什麽,一點也沒有掖著藏著。
這完全的不按這個時代的人的常理出牌。
那特使也沒想到阮煙羅的這麽的直接,隻好幹笑著道:“這是大燕國的國土,就算小人有傷害王妃的心思,也不敢呀。”
“大膽。”阮煙羅突然是拍案而起,“你竟然想要傷害本王妃?來人,把這種裏給我層層包圍了。”
她這一嗓子,金國特使嚇了一跳,他不會是隨口一句,真的是隨口一句,可阮煙羅居然把他的玩笑當真了,也利用上了。
此時就覺得客棧外一下子多了很多人。
還真是將這裏層層包圍了。
而他的人,雖然看起來也不少,但是在阮煙羅的人麵前,就顯得單薄了一些。
若是要真打起來,他們人少更吃虧。
他早就猜到阮煙羅會有自己的布置。
但沒想到,她居然明目張膽的布置,明明才一見麵,就讓人把他給圍住了。
這個女人的膽識果然非常人所能想到。
“王妃息怒,小人剛剛不過是開個玩笑,真沒有要傷害王妃的意思,半點都沒有。”看到突然間圍上來這麽多人,特使再一次的跪下,就憑對方人多,這要真打起來,他這邊根本不是對手。
說不定,自己連小命都不保了呢。
說什麽要傷害阮煙羅了,根本不可能。
是他要被傷害才是真。
阮煙羅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一個一個的下馬威下來,這特使再想談出來點什麽就有些難了。
她保證,他已經是無心再談,隻想著完全金國皇帝交給他的使命,就趕緊的走人吧。
他現在可是在怕她要了他的小命。
“行了,你起來吧。”我這不過是小打小鬧,比起這一路上你們安排的那些人馬,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特使立刻擦汗。
是的,他身邊的人全都派去了路上。
從燕寒墨的軍營到這裏的一路上,全都派了兵。
結果,阮煙羅根本沒有抄近路,而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兜了一個大圈子才到這裏。
也是很順利的到了這裏。
要是能路上拿到阮煙羅,現在也就沒有這個會談了。
他主子的意思是,能拿下阮煙羅就拿下阮煙羅。
那樣以阮煙羅來要挾燕寒墨,那他們想做什麽就方便許多了。
據說燕寒墨寵這個王妃如命。
聽說燕寒墨中毒就是為了救這個王妃,他甚至於不惜以他的命來救阮煙羅。
當然,這個消息隻有很少的人知道。
就連大燕國,也沒幾個人曉得,隻有許皇後那一支的人才清清楚楚。
因為,下毒的事情就是許皇後的十八皇了燕君非做的。
大燕國,還是有幾個了不得的人物。
不過,最厲害的,還是當屬燕寒墨和阮煙羅。
哪怕阮煙羅是女流之輩,他們也從來都沒有小覷過,如今一見,更是不敢小覷了。
說吧,說遠了趕緊走人。
他鬥不過這個女人。
才一開始,就已經敗下了陣來。
也不得不服氣。
“墨王妃,這是皇帝陛下命小人交給王妃的一封信件,還請王妃能看一下。”說著,特使恭恭敬敬的夫上了一個信封。
羊皮紙的信封,很厚實。
不過,這個時代也很少人用得起。
可以說是皇家的專用了。
阮煙羅沒接。
而是示意紅袖去接。
紅袖會意,端了一個空盤子走過去,那特使就明白了,“這是擔心他這信箋有毒。”
這麽當場的不相信,實則是奇恥大辱,不過,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他還是強行的自忍住了。
手一鬆。
信箋就到了盤子裏。
紅袖拿到了阮煙羅的身邊,還是沒有直接打開,而是戴上了手套,這才慢吞吞的打開。
那動作慢的,讓特使想砍人。
這是他有生命以來,遇到的最屈辱的一次。
阮煙羅根本沒把他當特使,清視防備的樣子,仿佛他就是一條金國的狗。
紅袖撕開了,展開了信箋,“王妃,好了。”
“念。”
“王妃,能不能……”人太多了。
客棧的裏裏外外,金國的人還有阮煙羅的人,少說也有幾百號。
這要是就這樣當眾的念下去,這信裏麵的內容從此就絕對不是秘密了。
“念。”阮煙羅根本不理會特使,一看金國特使緊張的樣子,她就知道這信裏的內容要是讓其它人聽了去,於金國的皇帝就一定是個笑話了。
那麽,就讓金國的人聽聽了無妨,她一點都不擔心金國的皇帝成笑話,而是巴不得金國的皇帝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