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真的見鬼了
阮正江聽到這裏,臉色都已經微微變色了。
這與那個見過無數大場麵的他一點也不匹配的感覺。
他自己通奸了什麽女人,留了什麽東西在那個修景梅的盒子裏,他自己清楚。
就是不想修景宜發現鬧騰,卻怎麽都沒有想到,阮煙羅居然知道了。
被自己的女兒說出這樣的事,阮正江很沒麵子。
但是,他此時連喝斥阮煙羅都不敢。
這事倘若被修景宜知道了,被當今的皇上知道了,那他的命……
“正江,你怎麽了?阮煙羅跟你說什麽了?”一旁的修景宜雖然伸長了耳朵,可不管怎麽伸,阮煙羅要是不想讓她聽到,她就真的聽不到。
就因為聽不到,她著急了。
也有些擔心了。
因為,她已經看出來阮正江是有些動搖了。
這怎麽可以呢。
今天的事,許皇後事先就已經告知她和阮正江,今天要除掉阮煙羅,這也是阮正江答應了的。
畢竟這是要除掉他的女兒,所以,怕他到時後悔,所以,才事先與他商量妥當的。
而她最擔心的就是阮煙羅那張嘴,據說就是皇上身邊的曹連英,也曾經被她要挾過,就不知道她捏的是什麽把柄。
阮正江掩唇低咳了一聲,這才站直了身體,將手中的喜柬遞還給送過來的太監,然後轉向燕勳,而不是許皇後,沉聲道:“皇上,臣看過了,這就是墨王爺的墨寶。”
聽到阮正江這樣的答案,許雪婉差點沉不住氣的衝過去就要揪住阮正江了。
明明事先都說好了的,今天一定要見機行事站在她這邊的。
可是阮正江現在這樣的回答,根本就是拆她的台。
然,此刻在阮正江的心裏,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沒了命,就沒有了一切。
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阮相爺,你確定?”許雪婉黑著臉追問了一句。
“臣,確定。”阮正江連正眼都不敢看阮煙羅,被自己的女兒知道了自己醜事,倘若她此刻在這朝堂之上宣布出來,隻要燕勳立刻派人去阮府中搜出東西,要的不止是他的命,還有那個女人的命。
不過,阮煙羅也隻可能要挾他這一次,等今天回到了阮府,他第一件事就是燒毀那件物事,這樣,阮煙羅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要挾他一次了。
現在,他也隻能認栽,讓許皇後記處這個不幫之仇了。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他也是沒有辦法了。
此刻就覺得自己從前是不是太小看阮煙羅這個女兒了。
原來不止是美貌上她是燕國數一數二的,就是論才智,她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比起阮煙雪阮煙冰強多了。
此時的他甚至在後悔,從前把阮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阮煙雪的身上,是不是寄托錯了?
倘若阮煙羅真要是與阮煙雪對著幹,倘若燕寒竹真的被拿下太子,阮家就又一次失去了依托。
然,此刻什麽都是木已成舟,阮煙雪已經嫁給了燕寒竹,大婚的禮式都結束了,哪怕是還沒有洞房,阮煙雪這個女兒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也無可更改這個結果了。
修景宜臉色巨變。
許雪婉臉色巨變。
顧承也是臉色微變。
隻有燕勳點了點頭,高興的看向許雪婉,“皇後,既然是真的,這次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裏,隻要墨兒無事,那非兒也一定無事的。”
顧水凝聽著燕勳下的結論,幾乎要瘋了。
甚至於有一瞬間,她都想相信了。
可是,她分明就在地宮的墓葬裏見過了燕寒墨。
真真的。
真的是親眼所見呀,她沒說謊。
為什麽她說真話就沒人相信,都隻相信阮煙羅呢?
“皇上,水凝沒有說話,燕寒墨真的不在軍中呀,水凝親眼見到他了,就在君非答應過要獻給你的那個僰人一族的墓葬裏見到的。”顧水凝著急的解釋著。
“顧小姐的意思是你去過僰人一族的墓葬了?”阮煙羅聽到顧水凝這樣一句,還是不急,淡聲的追問到。
“去過,你也去過了,阮煙羅,你不要說你沒去過。”
“不好意思,本王妃正要說本王妃沒有去過呢,不過,本王妃對顧小姐所說的這個僰人一族的墓葬倒是很感興趣,不知位置在哪?裏麵可以什麽寶貝?既然是十八爺答應了皇上什麽,一定是有寶貝吧?不如,拿出來也讓大家開開眼,見識一下?”
“阮煙羅,你欺人太甚,地宮裏的金銀財寶全都被你派人搬空了,你讓我拿什麽給大家開眼?皇上,全都被她拿走了,要不是她讓人搬空了,水凝也會完成君非的遺願把那些金銀財寶入庫國庫充公,為皇上分憂的。”
“這麽漂亮的話隻說不做是不是有點……”
“我也想拿出來,可是全都被你給拿走了。”顧水凝急吼道。
“說到底,顧小姐隻是憑空想一想罷了,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麽金銀財寶,因為交不上,就全都怪到我阮煙羅的身上,讓我阮煙羅背這個鍋,我阮煙羅不認,也不背,你找不到是你的問題,與阿羅無關。”
顧水凝的臉都要氣綠了,可是她除了說出來以外,還真的拿不出半點證據來。
當時燕君非的人去救她,可她那時完全的失了理智,見人就殺,是幾個人點了她的穴道才帶出去的。
可她醒來,沒恢複神智的她居然……居然殺了所有救她的人。
以至於,一個燕君非的人也沒有帶回來。
也沒有找到燕君非。
就因為沒有找到燕君非,回到燕城聽說那個燕君非的士兵曾經告密說燕君非真的被燕寒墨跳崖了,她就信了。
後來她再次回到那座懸崖那裏,多方打聽,又軟硬兼施的從燕寒墨的手下下手,才終於得到了結果。
卻沒有想到,她說的這些真話,現場這麽多人,哪怕是皇上燕勳都不信她。
見鬼了,真的見鬼了。
不,她要反擊。
想起顧承之前說的話,她急忙向燕勳道:“皇上,這三份墨寶很有可能是很久以前定的,絕對不是現在才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