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心疼的無以附加
她原本沒想告發阮煙羅這件事情,就想阮煙羅與許雪婉婆媳間鬥法,反正,虧的是他們那一支,可沒想到阮煙雪不要臉的非要來踩她一腳,那她就不必客氣了。
許雪婉的臉色已經黑了。
四周這麽多的人,可阮煙雪這樣的反應,已經證明了一切。
此刻,她的腦子裏在飛速的旋轉著,到底要不要治阮煙雪的罪。
阮煙羅說的沒錯,燕勳的確有換下太子燕寒竹的意思,燕勳已經向她委婉的暗示過了。
就是因為這一點,她知道無法說明燕勳繼續用燕寒竹做太子,就隻能從自己的其它三個兒子中找一個替代燕寒竹的。
算來算去,覺得剛恢複身份的燕君非最適合。
君非比燕寒儒更沉穩穩重一些,也比君離多一些霸氣。
做帝王,倘若象君離那樣心善是很難成就大業的。
大丈夫不拘小節,才能成就偉業。
所以,她的確是想要培養燕君非的。
也想燕君非得到燕勳的賞識。
這也是她這次支持燕君非和顧水凝出去找僰人那一支墓葬的原因。
隻要燕君非拿回了墓葬裏的金銀財寶獻給燕勳,那就是大功一件。
至少,填補了國庫的空虧,讓燕勳心底裏舒坦呀。
這也是她和燕君非一起的認知。
要那麽多金銀財寶不如要這大燕國的江山。
要了江山,這大燕國所有的金銀財寶就都是自己的了。
哪個輕哪個重,她和燕君非都拎的很清。
可這樣,的確是委屈了燕寒竹。
那孩子一定是聽到了什麽風吹草動,故而與阮煙羅說了什麽吧。
要是獨獨阮煙羅,她是不敢對自己做什麽的。
那參,阮煙羅沒說錯,她有印象,阮煙雪的確獻過給她,而她也的確是放進了藥裏的。
感受了一下身體,她現在已經大好了,所以,那參並沒有要加害她一條命的意思。
思及此,許雪婉決定護短了,“阮煙羅,本宮的身體本宮自己知道,前幾天每天熬的藥,本宮壓根就沒喝,不過是靜養了幾日,吃了幾天素就好了。
還是說說清楚你為什麽要加害本宮的事情吧。”
許雪婉說完,阮煙羅也是佩服了。
這一刻的她終於明白許雪婉為什麽能在皇後的位置上坐了幾十年而屹立不倒了。
而是她懂得輕重,懂得什麽時候該抓住什麽人的心,也懂得放手時一定要放手,得過且過時切不可太過深追,否則,失去了同盟,最後輸的是她自己。
莞爾一笑,“娘娘自己個的身體,還是自己個保重些好了,沒有誰比娘娘自己更知道自己有沒有喝過了,既然娘娘說沒喝過,那就是沒喝過了。”說著,她轉向阮煙雪,“三姐姐,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嚇得直發抖呢?”
分明就是心虛了。
這麽沉不住氣的阮煙雪,隻怕在許雪婉的心裏,也是一個棄子了吧。
這樣的阮煙羅,絕對是難堪大任的。
許雪婉想要拉攏的不過是阮家罷了。
一個左相,一個右相,她全都要拉在自己的皇子的名下。
這樣,不管發生什麽事,哪邊都有靠山和依托。
這才是算盡了天下的一切呢。
阮煙羅跳腳的站了起來,聽到許雪婉沒有拆穿自己,她立刻就傲嬌了起來,就覺得許雪婉一定是知道自己父親在朝中的地位,還是要仰仗阮正江,她這個皇後的位置才能坐穩,嘲諷的看向阮煙羅,“九妹妹,你這是故意要轉移視線,我對母後可以說是萬分的景仰,就算是真要對母後做什麽,那也是你,你這個墨王妃。”
已經撕破臉了,阮煙雪幹脆就象是個潑婦一般,直接潑婦罵街一樣了。
“嗬嗬,三姐姐說話都不想前因後果的嗎?你都說你沒動機對皇後娘娘做什麽了,我阮煙羅更沒有。
如今阿墨在邊疆,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在燕城,我就算是有動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吧,這對阿墨的出征沒有任何的好處,要是我估摸一個不對,惹得皇上和皇後娘娘震怒,宮裏下個旨意斷了幾十萬大軍的糧草,我那是害了阿墨呀。”
吸了一口氣,阮煙羅繼續道:“其實也不是害了阿墨,是害了燕國。
畢竟,阿墨的大軍要是敗了,也就是燕國落敗了。
到時候,找個能頂替阿墨的人選都是難上加難。
我可以對不起自己,但卻不能對不起燕國的百姓。”
她一字一字,字字清楚的送到周遭每一個人的耳鼓裏,隻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就不信許雪婉還敢非要押著她去宗人府。
畢竟,許雪婉還不知道燕寒墨和燕君非的事情。
在燕君非一直沒有消息的情況下,最焦心的是許雪婉。
雖然,她也很想象許雪婉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因為不知道就可以有希望呀。
可她已經全都知道了。
燕寒墨就為了給她生存的機會,讓她不必再為他的毒發而憂心,更是因為他深知自己的毒很難解了,所以,他直接選擇了放棄自己,而讓她得以活到現在。
如果不是燕寒墨帶著燕君非一起墜崖,有燕君非在,他的那些兵士不會那麽快被打敗的。
群龍無首,隻有落敗。
每每想到這個,阮煙羅的心,就疼的無以附加。
隻為燕寒墨。
“皇後娘娘,你看,在墨王妃的馬車裏發現了這個針包。”忽而,一個宮女跳下了阮煙羅的馬車,手捧著一個針包說到。
剛剛阮煙羅在檢查著自己的馬的時候,許雪婉就已經示意宮女去搜了。
阮煙羅轉頭看向那宮女,手裏果然有一個針包。
可那針包真的不是她的。
她自己的馬車裏有什麽沒什麽,自己清楚的很。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些針上全都喂了血黃草的草汁,嗬嗬,就是那草汁進入了馬的血液裏,馬才發狂了的。”輕笑著解釋著這一切。
阮煙羅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明茴芸。
沒發現這個針包的時候,她還想不出是誰在加害自己。
現在發現了,她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