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卻生生的錯過了
到了此刻,阮煙羅終於明白,燕寒墨從頭到尾絕對是裝昏的。
否則,沒有用藥的他不可能這一刻突然間就醒了過來。
他‘昏’了多久,她就擔心了他多久,他是真的太壞太惡劣了。
這一咬,氣極的阮煙羅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直到牙酸了,這才氣狠狠的鬆開。
莫湛和許慎中還在打架。
反正看他們兩個打架是真的象是在看表演,燕寒墨對她的一咬仿佛沒感覺似的,哼都沒哼一聲,此時正全神貫注的看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樣子。
甚至於也不回應阮煙羅。
阮煙羅更氣了,還想咬他。
她就不信她一直咬他會一直沒感覺。
可當她真的要再次咬下去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咬下的地方是一排紅鮮鮮的牙齒印,都已經咬出血了。
看著那紅色的牙印,阮煙羅的心刷的疼了,甚至於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才咬的。
於是,到底沒有再咬下去。
她真的沒用。
可是不咬,又不解氣,舍不得咬,幹脆伸手又掐了一下,用力的掐過去,心底裏的氣怨這才稍稍的弱去了些分。
燕寒墨沒有開口,隻是手臂倏而一緊,緊緊的將阮煙羅摟在了懷裏。
目光依然在兩個老人家的身上,因著他的目光,阮煙羅才不得已的也跟著看了過去。
很快的,她也被兩個老人家玄妙的招式吸引了。
很特別,絕對是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的招式,一招一式都透著精妙和神奇。
“阿羅,這是失傳已久的許氏長拳,隻要能記住一招半式,對你都將受益無窮。”燕寒墨突然間低聲在她耳邊道,同時,視線還是沒有離開兩個老人家。
阮煙羅無語了。
看來不管她怎麽咬他掐他都沒用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人家的招式上。
“不想看。”阮煙羅沒好氣的從老人家的身上移開視線,受不了燕寒墨這樣對武功的癡迷。
她學功夫就是為了防身,她覺得她現在所學所會的已經足夠防身了。
反正又不是用來打架的,學那麽多那麽深根本就是浪費。
所以,她不看了。
燕寒墨越讓她看,她越是不看。
呆呆的看著她才咬過的掐過的地方,心裏頭一時間五味雜陳了。
“阿羅,如果我不昏,如果你不表現的很傷心的樣子,莫湛不會出現,咱們哪裏能看到這樣一場表演呢?乖,別鬧,困了就睡,我抱著你。”燕寒墨此時終於知道回應她了,輕聲的哄著,仿如哄孩子一樣。
他這一說,阮煙羅更氣了,“你怎麽沒提早告訴我?或者昏過去的時候也偷偷告訴我一下呢?”天知道她那時是有多擔心,擔心他就那樣的昏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了。
燕寒墨拍了拍她的背脊,“要不是你擔心,莫湛也不會相信我是真昏了。”
“……”
所以,從頭到尾,她阮煙羅不過是配合他演戲的一分子罷了。
“燕寒墨,你怎麽這麽壞?”壞到沒邊沒邊了。
“阿羅,我的毒還沒解。”燕寒墨輕聲一語,這一語,讓阮煙羅徹底的沒了脾氣,所有的氣怨頃刻間全都煙消雲散了。
所以,他把莫湛引出來,全都是為了解毒,而他身體裏的毒又全都是因為她。
心口不由得疼了。
指尖撫過她才咬過的牙印周遭的皮膚上,“疼嗎?”
“不疼。”象是察覺到了她的自責似的,燕寒墨忽而一俯身,也不管兩個老人家是不是能看過來是不是在場,就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吻。
這樣的吻在現代真的不算什麽,不過是額頭吻罷了,又不是親嘴什麽的。
可阮煙羅還是臉紅了。
也許是留在這個空間太久了,她也入鄉隨俗的在有人在場的情況下也不習慣夫妻兩個人間的親熱了,“燕寒墨,不許耍流氓。”
“這就是耍流氓了?”燕寒墨低低笑,雖然沒有看她的隻是在看兩個老人家打架,不過他的注意力還是分散了一些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就好。”
“我不知道這是耍流氓呢,呆會我一定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耍流氓。”燕寒墨又將她摟緊了一分,夜晚的風拂過漫身,阮煙羅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臉越來越紅,真是受不了燕寒墨,有人在場,也能把這樣的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反正,她是連聽都臉紅。
“就是流氓。”
“等毒解了,就如你所願的多多流氓幾次,阿羅,再生一個吧。”
“不要,我不要生小三。”阮煙羅擰眉。
“小三?”燕寒墨也擰了一下眉頭,對‘小三’這個詞有些不喜歡的意思。
“就是三丫頭或者是三小子。”要是她再生,真不知道是丫頭還是小子呢,不過現在肯定沒懷上,就算是現在懷上了也不能生,或毒的燕寒墨不適合讓她懷孩子。
“哦,這還差不多,為什麽不生小三?”燕寒墨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微。
“兩個還不夠?”阮煙羅瞪了燕寒墨一眼。
阮煙羅一點也不知道,她就這樣的窩在燕寒墨的懷裏,然後與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的場麵,就象是一幅畫,一幅員溫馨的畫。
很溫暖。
“不夠,阿羅至少再生一個,讓我陪著你和孩子一起,見證她的成長,開心或者傷心,總之,我要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的陪在他的身邊。”燕寒墨如是的說到。
阮煙羅這才明白,這男人是為了缺席了燕小錦和燕小瑟的四年光陰而懊惱呢。
可她那時候也是沒辦法,要不是他父皇和君離兄弟三人對她的步步緊逼,逼她嫁給燕寒儒,而那時的她還沒有辦法找到明茴芸,她也不會與燕寒墨分開那麽久。
那四年的光陰,正是他們一生中最好的年華。
卻生生的錯過了。
“阿羅,好嗎?”她走神的功夫,燕寒墨又催促的問了過來,一付他真的一定再要一個孩子的意思。
阮煙羅的臉更紅了,隻是身子更緊的偎到了燕寒墨的懷裏,生孩子這種事,是想要就要的嗎?
根本就要順其自然好不好。
當然前提是,燕寒墨的毒必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