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披衣而起
明茴芸一雙大眼睛眨了又眨,“雲姐姐不想我跟去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臉垮垮的,大有阮煙羅要是不帶上她,她就不開心的意思。
麵對這樣的小姑娘,阮煙羅隻好搖了搖頭,“怎麽不想你跟我去呢,自然是要帶上你的,隻不過我覺得我和你再加上君離三個人同行,我就覺得我好象很多餘的感覺,好象打擾了你們呢。”說起電燈泡明茴芸一定不明白是什麽意思,所以,她就耐心的解釋了。
解釋的目的就一個,不想小姑娘想七想八的。
如果可以,她才不要與君離和明茴芸同行呢。
明茴芸聽到這裏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明白了阮煙羅的話中意,然後小手不好意思的一拍阮煙羅的手背,“雲姐姐說什麽呢,不會打擾的,倒是我跟著你們去,好象打擾你們辦事情了。”
燕君離雖然沒有告訴明茴芸他與阮煙羅要去做什麽,但是就隻憑他說要帶上她,她就明白他們一起出去隻是要一起辦事而已,沒有其它的什麽了。
小姑娘雖然小,可是很明白事理。
明茴芸這樣一說,阮煙羅越發的喜歡這小丫頭了,牽起她的手,“那好,咱們就一起出發吧。”
兩輛馬車,穩穩的停在大門前。
阮煙羅走向自己的馬車,她這一次沒有帶紅袖,隻帶了二子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麽,帶上二子,莫名的就覺得安心一樣。
畢竟,二子是燕寒墨派給她的人。
明茴芸隨著燕君離一起走向別院,隻是看著門外的兩輛馬車,一張小臉又漲紅了,“離哥哥,我……我乘坐哪一輛?”問這一句的時候,她心裏眼裏全都是期待,自然是想要與燕君離共乘一輛馬車的。
雖然她並不討厭阮煙羅,可是更想與燕君離在一起。
愛情就是這樣的神奇,一旦愛上了,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在一起不分開。
她喜歡燕君離,打從第一眼遇見開始就愛上了。
小姑娘這樣一問,燕君離微眯了一下眸,“都好。”
這樣的回答,讓小姑娘明顯的眼神一黯,這是她上不上他的車他都無所謂的意思了。
可也很想與他乘坐一輛馬車呢。
明茴芸咬了咬唇,最終小小聲的道:“我與離哥哥乘坐一輛馬車好不好?”
“好。”燕君離沒有多說什麽,淡然的轉身,便跳上了馬車。
留下小姑娘站在那裏,一時有些尷尬了。
“快上車,走了啦。”阮煙羅早就發現這邊的不對勁了,衝著明茴芸喊了這一嗓,明茴芸這才回神的緊跟著燕君離也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駛往了城門的方向。
阮煙羅放下了車簾子,若有所思。
她離開的有些急,甚至於顧不上燕小錦和燕小瑟了。
可她已經開了藥方,她相信以燕勳對燕小錦和燕小瑟的寵愛,他是不會不管孩子們的。
也一定會照顧好孩子們的。
此時在燕寒墨和孩子們之間,她必須要選一個。
權衡了一下,她選了燕寒墨。
畢竟,燕寒墨中的毒事關他的生死,而小錦和小瑟,隻要乖乖的吃藥乖乖的聽話,水痘很快就會消下去的。
況且,她還安排了小紫照顧他們兩個。
所有的需要注意的事項也都會派人入宮告知小紫,有小紫在,孩子們不會有事的。
她相信小錦的能力,小東西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小瑟的。
腦海裏全都是手下傳回來的那一個字‘重’,於別人來說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於她來說卻象是在她的身上割下了一塊肉一樣生生的疼。
她無法忍受燕寒墨的毒發越來越嚴重的這個事實。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駛出城門,二子眼看著明茴芸上了燕君離的車,心裏舒服了,也痛苦了,這樣就算王爺知道王妃是與燕君離一起出發的,也不會別扭了吧。
有他在,他也不會允許燕君離欺負王妃的。
要不是為了王爺,他說什麽也不答應與燕君離同行的。
路上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過了兩天。
一行四人,行色匆匆的早就離燕城越來越遠了。
這一次明茴芸的狀態不錯,與燕君離一起,就象是出來渡假的小情侶一樣,看起來甜蜜極了。
想到渡假,阮煙羅才想起自己與燕寒墨從來也沒有一起渡過假呢。
等他打完了仗,她就要他帶她去渡假,去哪都好,隻要他能陪她渡一次假就行。
至於到時候要不要帶燕小錦和燕小瑟,全看她的心情,兩個小東西討得了她的歡心,答應不做電燈泡她就帶上,否則,才不帶那兩個小鬼呢。
可才想到這些,隨即又黯然了,她還不知道能不能解除燕寒墨身體裏的毒素呢。
都是顧水凝,要不是顧水凝,燕寒墨現在好端端的。
她實在是不理解顧水凝這樣的人的想法,既然那樣的深愛,為什麽不放了許郎中,不幫燕寒墨找到許郎中的師兄呢?
她此時就覺得顧水凝對燕寒墨的愛是畸形的。
反正,換成是她,她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她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就那麽的在自己的麵前一點一點的失去呼吸。
都說人心要向善,才是做人的根本。
離開燕城兩天,每次想起燕寒墨的毒,她對顧水凝都氣不打一處來。
燕寒墨不娶她就對了。
她不配嫁給燕寒墨,哪怕是做小也不配。
徒勞的長了那麽一張好皮囊,可惜心不好便什麽都不好了。
天又黑了,這是阮煙羅出來的第三天了。
用過了晚膳,阮煙羅睡下了。
他們四個人,她和明茴芸一間客房,君離自己一間,二子自己一間。
小姑娘才八歲,她不放心把小姑娘單獨住一間。
洗漱了躺下,也許是出來第三天了,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疲憊,所以,明茴芸卜一躺到床上,就小豬一樣的睡著了。
聽著小姑娘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阮煙羅卻還是了無睡意。
她正打算披衣而起,就聽得門前傳來了幾不可穩的一聲,象是門栓被人打開了的樣子,“誰?”低喝一聲,阮煙羅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