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人心險惡
“他們應該是自殺了。”了可低聲說到。
“自殺?”阮煙羅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起初她還不後悔自己潛進了顧相府,此時聽到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的兩個暗衛自殺了,心頭突突狂跳。
倘若他們真的死了,都是因為她。
是她不好,非要潛進顧相府,是她連累了他們。
“我想是的,派去的人悄悄的查了,兩個人都是咬舌自盡。”
“他們的功夫那麽好,這怎麽可能?”阮煙羅不相信了,想起那個替她擋住追殺者的暗衛,功夫相當了得。
了可閉了閉眼,輕聲道:“顧相府裏幾十個一等一的好手圍堵住了他們兩個人,再加上燕君非,結果……”
阮煙羅癱軟的坐到了椅子上,她真的沒想到會有兩個鮮活的人因為自己而突然間沒了性命。
哪怕她隻與那其中的一個人說過一句話,可此時依然心口驟疼。
兩個對幾十個,哪怕再好的功夫,也抵不過孤立無援。
“小姐,屍體還在顧水凝的手上,她揚言那兩個暗衛潛入了相府是要殺她,已經報了官,還有,她說要把兩個暗衛的屍身吊在燕城的城門口示眾,以儆效尤。”了可繼續說到。
“不行,不可以。”大黑天的,晚上涼嗖嗖的,可阮煙羅已經全身都是冷汗了。
“小姐,顧水凝可是一個敢說就敢做的人,再加上有十八爺燕君非給她撐腰,她敢的,除非,你有與她交換的籌碼。”了可的臉色也是很沉重。
墨王府的人被吊在城門口示眾,丟的是燕寒墨的臉,也是丟阮煙羅的臉。
可這次確實是阮煙羅潛入了顧相府。
被顧水凝拿住了墨王府的兩個暗衛。
此刻於阮煙羅來說,是被動的。
雖然真正的事實是顧水凝劫走了許郎中,而許郎中的生死關係到燕寒墨的生死。
顧水凝,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當初差點暗殺了她,如今又想以燕寒墨的生死來要挾她去求她。
人心險惡,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了可,之前興盛行那邊存下的資料中,可有顧承腐敗收賄的證據?”
了可搖搖頭,“來這裏之前,我已經查過了,沒有。”
這與阮煙羅的記憶是一樣的。
是的,她記憶裏顧承也沒有什麽把柄可以拿捏。
至於顧水凝,唯一的把柄就是喜歡燕寒墨。
可這也不算是把柄了,拿這條要挾不了顧水凝,因為燕寒墨早就拒絕了顧水凝,而顧水凝
看來,她連與顧水凝交換的籌碼也沒有。
但是真的讓顧水凝將燕寒墨派給她的暗衛曬屍示眾,她絕對不同意。
“再去搜集顧承的信息,一有他的把柄,馬上通知我。”
“小姐,來不及了,明天天一亮顧水凝就要把人掛到城門口了。”了可搖了搖頭,這個,他也是無能為力。
阮煙羅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哦。”了可不放心的看著阮煙羅,她那樣子,一看就是有心事。
“等等。”了可還沒離開,阮煙羅又想起什麽的叫住了他。
“小姐請說。”哪怕阮煙羅已經徹徹底底成了墨王妃,哪怕阮煙羅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可是了可還是認定了她就是他的小姐身份。
“許郎中的事情現在已經確定是顧水凝聯合燕君非做的了,你讓人流意顧水凝和燕君非的人的動向,盡可能的查到許郎中被藏到了哪裏。”這樣,燕寒墨就有救了。
“許郎中沒有死?”了可還不知道阮煙羅已經讓二子確定了停屍房裏的許郎中的屍體是假的,就因為是假的,所以本人絕對沒死。
否則,要是死了,沒有必要不停在停屍間的道理。
“是的,沒死。”阮煙羅點點頭,此刻是身心俱疲。
讓她打打殺殺她不怕,大不了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但是現在,她擔心的是燕寒墨,擔心他身體裏的毒。
“我明白了,這就去查。”了可轉身就走,這一次走得很急。
因為,他也知道這件事於阮煙羅的意義了。
阮煙羅靜靜的靠在椅子上,從前她一個人在安靜中,從來沒有坐立不安的時候。
但此刻,她就是坐立不安不說,還特別的煩躁。
“小姐,早些睡吧。”
阮煙羅擺擺手,示意紅袖去睡,她現在半點睡意都沒有。
滿腦子的全都是怎麽從顧水凝的手上要回兩個暗衛的屍身。
明天一早前,她一定要想到辦法。
絕對不能讓救了自己的兩個暗衛暴屍城頭。
那樣,太殘忍了。
“小姐,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小姐都要保重身體,隻有你保重了身體,才能解決事情,是不是?”紅袖勸著阮煙羅。
紅袖這話沒毛病,阮煙羅也明白她勸的對。
但是,她現在是真的焦躁不安,真的睡不著,也沒有睡意。
“我再想想辦法,你去睡吧。”
紅袖見怎麽勸都無果,隻得搖頭去睡了。
阮煙羅靜靜的靠著,如銀的月光打進室內,一片清幽月色,很美的意境,可她的心卻怎麽也美不起來。
想了又想,想得頭都開始痛了。
可是走過的隻有時間的消逝,她沒有想出任何阻止顧水凝的辦法來。
算起來,顧承也算是一個清官了。
這樣的清官,她都覺得不應該與顧承為敵。
但是現在,是顧水凝與她為敵,而她不得不應戰。
這是她也不想的。
就因為得不到,顧水凝就遷怒於她,恨不得弄死她。
沒想到她一次次的錯過。
不可以,絕對不能讓顧水凝得逞。
她不能因為自己對燕寒墨深愛,就也要求燕寒墨愛上她娶了她吧。
那樣,豈不是太自私了?
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既然顧水凝一直要逼她,她就隻能被動迎戰。
忽而,阮煙羅眼睛一亮,她有辦法了。
顧水凝,是她先不仁的,就不能怪她阮煙羅不義。
人與人之間,阮煙羅向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還之。
阮煙羅拿過了紙筆,飛快的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箋,叫進了二子送去給了可,便打了個哈欠去睡了。
天塌下來總有大個頂著,她不懼迎戰。